孙氏说完,景彩也道:“二嫂,我也陪你一起去。”
这会儿时间还早,很多人正在吃早饭。
刚刚柏传芳喊慕雪的声音,不少人都听见了。
当慕雪等人往二房走的时候,亦是有不少人端着饭碗去到景友田家看热闹。
“这好好的吴招娣怎么就中邪了?”
“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遭报应了吧?”
“应该是倒霉,被什么脏东西沾上了。”
“我瞧着可能是疯了,你想啊,她家小麦一点收入也没有,又有两个儿子等着成亲,彩礼钱和办酒钱,这么多钱,可不就急疯了?”
景万、景金、景旺听到村民们的议论声,一个个心里很是不舒服,脸色也变得逐渐难看起来。
景友田脸黑如碳,他一辈子虽然没有什么长处,没出过什么风头,但也从没这么丢人过,让全村人上他家来看笑话!
景友田不悦地命令三兄弟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把你们娘给控制起来?就让她继续在院子里发疯?”
瞧两口缸里的水泼得一点不剩,还有原本放在盆里要洗的衣服,也被她甩得到处都是,不单沾上了泥巴,还沾上了鸡屎!
今早,鸡圈里的鸡飞了出来,拉了一地的鸡屎,刚抓回去,鸡屎还没来得及铲,她就开始发疯了!
三兄弟闻言立即上前去抓吴氏,但是,吴氏却沿着院子乱跑,愣是让她跑了几圈。
看得端着饭碗过来看热闹的村民们哈哈大笑!
景友田立即催促道:“你们还不快点?三个年轻小伙子,还抓不住一个半老徐娘?”
景万三人闻言,脸色一变,纷纷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终于,这次他们把吴氏给抓住了,但也让兄弟三人犯难了。
“爹,接下来怎么办?”
景旺问道。
他们不可能就这样一直抓着吴氏,他们家田里的活儿都干完了,得去一号作坊做事挣钱才行呀!
景友田看着依旧疯笑的吴氏,心里产生一个想法,随即又改口道:“传芳不是去大房请小雪了吗?
等她过来再说,若是实在不行,就把你娘用绳子捆在家里。”
吴氏听到景友田的话,眸色一暗,暗暗在心里大骂景友田:臭老头子,居然要把我捆起来?
想当初,景老先生疯了二十年,彭老太太可是在身边看了二十年!
一次也没有用绳子捆过!
想她才开始疯,景友田就要用绳子捆她?
……
当慕雪走到景友田家的田前时,发现他家田里的庄稼安然无恙,秧苗生机勃勃地站立在水田里。
这让慕雪产生一丝疑虑,庄稼没事,就说明邪祟还没有到村子里来。
果然,等慕雪进入景友田家院子的时候,看到鸡圈里的鸡还活蹦乱跳的,让慕雪更加确定邪祟根本没来。
“景墨媳妇来了,大家快让让!”
“景墨媳妇,你快给你二婶看看,看她是不是中邪了?”
村民们看到慕雪来了,一个个都给她让开一条通道。
慕雪视线扫向整个院子,地上都是水渍,还有乱扔的衣服,以及被景万三兄弟控制住但依旧骂骂咧咧的吴氏。
吴氏一看到慕雪便骂道:“贱人!狗娘养的!畜生,你不得好死……”
越是恶毒的话,吴氏越是往外蹦,并且,目光直逼慕雪,好像就是专门骂慕雪的。
“你们家就是这么求人救人的?”
孙氏在一旁听不下去了,呵斥道。
柏传芳立即安抚道:“大伯娘、小雪,你们别生气,我婆婆这会儿中邪了,才会胡言乱语,你们别跟她一般见识!”
慕雪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向不远处装中邪的吴氏,语重心长地朝柏传芳,道:“堂嫂,我不会生气的。
因为,二婶确实中邪了,并且,很严重,咱们必须要把她体内的邪祟除掉,不然,她会拖累整个二房倒霉一辈子。
以后,不但铁蛋铜蛋不能上学,就连小金和小旺也不能娶妻。”
慕雪说完,柏传芳、景金和景旺三人都紧张了。
三人一齐道:“快!快把她体内的邪祟除掉,绝对不能留!”
就连景友田的脸色也变得极其不好,过去一个月,家里已经够倒霉了,要是再倒霉下去……
不过,慕雪听了三人的话之后,并没有立即给吴氏驱邪,而是道:“我驱邪你们必须完全信任我!
一会儿,她可能一脸认真地乞求你们,你们可能动容,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就不按照我说的做了。
要是这样的话,她身上的邪祟就永远不可能除掉。
并且,如果因为中途暂停驱邪,对我的反噬也是极大的。
你们必须发誓,绝对会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然,我绝不会开始。”
柏传芳立即保证道:“小雪,你就放心吧,嫂子绝不会让你伤身体的。”
景金、景旺兄弟为了让慕雪放心,更是直接竖起手指,对天发誓。
景友田为了安抚慕雪的情绪,亦是道:“景墨媳妇,你放心,我们绝不会反悔,该怎么做,你只管做,我们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