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直接抢嫂子的吃食?
当着我们夫妻的面前都这样,我们不在的时候,还不是怎么欺负我家小彩呢!
亲家、亲家母,我就问你们,慕小娇她今天去地里割麦子了吗?”
孙氏质问道。
先前,小雪回去就说过,看到慕大阳和慕小娇兄妹一起欺负小彩。
慕大阳和小彩是夫妻,慕大阳做的不对,他们过来敲打敲打。
可慕小娇一个小姑子,本就该尊敬大嫂,但慕小娇可好,居然骑到嫂子头上了?
慕广和郑氏见景友山夫妻都生气了,两人吓了一跳,郑氏正准备想主意找补。
可这时候,慕小娇又开口朝孙氏怼道:“我凭什么割麦子?麦芒多刺挠,我怎么受得了?
我爹我娘我哥从小疼我,我以后可是要嫁给读书人做秀才举人夫人的,怎么可能去干那些粗活儿!
那些活儿本来就应该景彩去干才对!”
慕小娇朝孙氏瞪了一眼道。
景友山见状气得眼睛快冒火,连说三个好:“你们慕家养的女儿就该什么活儿都不干,我家小彩就该给你们家做牛做马!
这么好的地方,我们家小彩不配待!”
景友山拉着景彩的手,并背上背篓愤愤地朝外走去!
孙氏则拉上慕雪的手,紧跟其后。
这一刻,慕广终于慌了,急忙道:“亲家,您别生气啊,小娇她不懂事!”
“小娇,快向你景叔孙婶道歉!”慕广朝慕小娇训斥道。
“爹,您居然为了景彩凶我!”
慕小娇见状气得要死,景彩她算个什么东西?
“小娇乖,快给景叔孙婶道歉,回头,娘给你买一个漂亮簪子,保证你戴上后能迷倒许多镇上秀才举人公子。”
郑氏哄后,慕小娇才同意去给景友山夫妻道歉。
但孙氏在听过之后,不但没有原谅她,还反问道:
“你难道不应该给你嫂子道歉吗?
哪有小姑子这么对嫂子没大没小欺负嫂子的?
你平时是不是也这么欺负小彩?”
郑氏眼看慕小娇又要控制不住情绪跟孙氏发火,赶忙上前摁住慕小娇的腰,朝景彩道:“小彩,今天是小娇不对,她跟你道歉。
小娇,快,跟你嫂子道歉!”
在郑氏向慕小娇又许诺一支簪子的条件下,慕小娇这才不情不愿地朝景彩小声嘟囔:“嫂子,对不起。”
尽管慕小娇声音小语气不情愿,却是景彩这半年来,第一次听她叫自己嫂子。
今天她得到了慕大阳的关心和慕小娇的尊敬,可是,她的心里却比从前更加难受!
郑氏连忙打圆场道:“亲家、亲家母,小娇已经道歉了,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吧?”
但令郑氏没想到的是,景友山根本不同意。
“不了,小彩在我们家也是被我们夫妻千娇百宠地养大的,现在不过来你们家半年人就消瘦成这样,我得带回去住段时间。”
说完,景友山便带着景彩头也不回地走了,任由郑氏在后面说什么也不停下。
慕家院门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他们看着景友山把景彩带回去,一个个脸上都露出赞许的笑容。
“这才是亲爹!”
“就是,哪个当爹的看得下去自己女儿在婆家受磋磨?”
“就慕家这样的做派,狗都不来!”
郑氏一出厨房便看到不少村民围在自家院门口说风凉话,把郑氏气得直跺脚。
“你们看什么看?自家麦子割好了?不要碾出来装起来?
小心过两天下大雨,麦子都泡在田里!”
众人见郑氏生气咒骂,纷纷离开。
慕广走出来朝郑氏骂道:“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儿,今天把亲家、亲家母气成那样,还把景彩带走了。
以后家里少一个劳力,麦田里那么多活儿谁来干?”
本来根据他合算,有景彩在,再有个五天就能干完,现在景彩走了,他们得十天才能干得完!
郑氏闻言脸色大变:“广哥,你不会是想要去地里割麦子吧?”
她都多少年没割过麦子了,每年收麦子的时候,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那麦田像无边无际一样,怎么也割不到头,费手不说,还扎人。
从前家里有慕雪,一个慕雪抵一个劳力。
后来景彩进门,那些活儿便由景彩来干。
郑氏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还要重新去地里割麦子?
慕广瞪向她:“不去割,难道让小娇去?
随便你们,你们愿意谁去,就谁去!”
慕小娇闻言,立马噘嘴道:“我不管,反正我不要割麦子。
娘亲,您说您最疼我的,我的手要是粗糙了,还怎么嫁给镇上的读书人,以后还怎么做官太太?”
郑氏无奈:“你真是我的小冤家呀!”
小娇的手不能受苦,也只能她吃这苦了。
等回头景彩回来了,她非要好好教训景彩不可。
什么时候回娘家不行,非要在农忙收小麦的时候回家!
景家人也真是的,非但不知道帮忙割小麦,还把景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