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知道郑氏的抠门的,尽管郑氏心急抱孙子,但是,这半年来也没舍得去开一副怀胎药给她。
慕雪见景彩愣在原地,于是继续循循善诱道:“堂嫂,你若是不自个儿爱自个儿,慕家是没人会在乎你的。
你累倒了,伤得是自个儿的身体,慕家没有一个人会替你受苦。
你若是一味忍让,他们只会更不把你当回事儿。
今天,爹娘来了,便是为你撑腰的,待会儿你什么也不要说,让爹娘来说。”
慕雪边说,边把景彩从麦田里拉去田头阴凉的树下去。
景彩被说动了,但是,她心里又有些担心地看向景友山和孙氏:“爹娘行吗?”
“我们要是不能为自己女儿撑腰,还算什么父母?今天我定要他们好看!”
景友山怒气冲冲地说道。
慕雪朝景友山看去,发现他虽生气,但还未生气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并且,现在景彩也还活着,景友山心底还是希望慕大阳能和景彩好好过日子的,暂时不会对慕大阳大打出手。
慕彩见状便不再说什么,便带他们往慕家走。
慕雪怕她累着,于是从她手里接过镰刀:“堂嫂,我来拿吧,你割麦一上午太累了。”
慕雪才刚拿到手里,景友山便道:“这东西什么时候要你们来拿,给我来。”
说完,景友山便拿着镰刀。
今天,他们一行三人出门,全他背着东西,她和孙氏一样东西也不用拿。
等景彩回来的时候,慕家人显然很惊讶,这才什么时候?
慕大阳打开院门的瞬间便问道:“景彩,你割到田尾了?”
不应该啊,还有那么多,景彩至少得午后才能割完,那时候,他们午饭都吃好,她回来刷锅水都没得喝!
慕大阳话音刚落,忽然发现哪里不对劲,在景彩的身后还有三个人?
慕雪?景友山?孙氏?
看到一米九多的景友山,慕大阳明显被吓住,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岳、岳父?”
上次他看到景友山时,景友山不是这样啊?
若不是景友山脸上还留有浓疮,他真认不出来!
“你娘子在田里割麦子,你在家里躲清闲,你就是当夫君的?”
景友山俯视慕大阳质问道。
景友山冷着脸,目光不善,把慕大阳给吓傻在原地。
他支支吾吾道:“不、不是,我回来看看饭熟了没有,好叫景彩回来吃饭。”
说完,慕大阳感觉自己找的这个借口不错,甚至说完,脸上还能露出一抹笑来。
“是吗,那我看看你们中午都吃些什么?”
说完,景友山便朝厨房走去。
慕大阳想伸手去拦,但看景友山高大的身形心里立即犯怵,手才伸到半空,他便收了回来。
景友山明明塌着腰背,怎地又好了?
还有他的瞎岳母孙氏,瞧着也不像瞎子,不用人扶,就直接跟着景友山一道往厨房走。
慕大阳看到慕雪,赶忙伸手拉住她问道:“慕雪,怎么回事?景友山、孙氏的病都好了?”
“如你所见,而且,不仅他们,就连景墨的身体也有知觉了,要不了多久就能正常走路。
以后,景墨若是考中秀才,知道你虐待他亲妹妹,你说他能放过你吗?”
慕雪借机敲打慕大阳,慕大阳是个欺软怕硬的。
果然,慕大阳听到慕雪的话,心中立马生出一股惧意。
有道是民不与官斗,万一这个二舅子景墨真考中秀才,那便是半个官。
秀才不但可以减免赋税,还能见官不跪,并获得官府的膳食供给,以后能当官员的幕僚,他到时候还要仰仗景墨才行!
慕大阳眼眸一转,心里便已经有了成算。
从前,慕家一家都是病患,还拖着三个小的,根本不足为惧,可现在,岳父、岳母、二舅子身体都好了,就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对待景彩了。
他得赶紧告诉爹娘,让他们好好招待岳母岳母才行。
可还不等他进去跟慕广和郑氏打招呼,景友山夫妻便已经和他们吵上了!
“一、二、三、四,四碗玉米糁儿饭,我家小彩吃什么?”
景友山朝桌上坐着的三人质问道。
“你们是谁?怎么跑我家来了?
景彩,你怎么把外人往咱家带?”
慕小娇没认出景友山,直接朝景彩质问道。
景友山听到慕小娇直呼景彩的名字和她跟景彩说话的语气,很是不悦,怒斥道:“你就是这么跟你大嫂说话的?目无尊长!”
慕小娇从小到大都是家里千娇百宠长大的,还没人敢这么训斥她。
就在慕小娇准备回骂景友山的时候,慕广忽然认出眼前的男人,他出声:“你是亲家?”
此话一出,厨房里的郑氏和慕小娇都怔住了:景友山?
他有这么高?
他塌下去的腰背好了?
郑氏目光快速在景友山和孙氏脸上扫过,发现不但景友山塌下去的腰背好了,就连孙氏瞎眼也恢复了。
这……
郑氏震惊的脸上立马换上一副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