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交锋都是沈夫人落败。
如今不过是她仗着是婆母是长辈,抚安王府那头又不可能真的拉下脸来与母亲作对,这才有了勉强的风光与颜面。
若是这般闹下去,沈夫人或许没什么,但她身为一个下人,指不定哪一天就被推出去当了个冲锋的小卒,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妈妈贪财胆小,更惜命。
前有周康两位妈妈做样子,她越发不敢多造次。
可这话却不是沈夫人爱听的。
她还未说完,沈夫人便冷笑连连:“你的意思是……叫我与那沈宋氏服软?”
陈妈妈:“也不是服软,太太何不好好享清福,横竖咱们家大爷是孝敬您的……”
“放什么狗屁!”
沈夫人暴怒,一把掀翻了那盏冰酪。
咣当一声,碎瓷一地,凉雾升腾,混合着冷冽的奶香弥漫开来。
陈妈妈吓了一跳,忙不迭地跪下,趴在她脚边,浑身抖如糠筛。
“好你个忠仆,只管叫我服软,却不想想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我为婆母她为媳,她顺从孝敬乃天经地义!如今魅惑着我儿,闹得我家这般,你瞧瞧瑞儿身上的伤!如今都未好全!你是吃了猪油蒙了心不成,竟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也想尝一尝那鞭子的滋味不成!”
沈夫人一通吼骂。
陈妈妈这会子再也不敢开口了,趴在地上,连声求饶。
正闹腾着,外头丫鬟小心翼翼地过来传话:“太太,三太太过来了。”
须臾间,沈夫人满是怒火的脸上恢复平静。
那变化的速度之快,若是丹娘看见,定然要叹为观止。
略微理了理鬓角领口,沈夫人给陈妈妈使了个眼色,才不慌不忙道:“将三太太略坐一会子,我换了衣裳便来。”
待沈夫人离去,陈妈妈才敢战战兢兢起身,忙不迭地收拾着满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