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权,整日只能缩头缩脑的过日子,哪比得上在庄子上快活自在。
这会儿后悔也来不及。
听了母亲的话,沈迎安委屈得想哭:“回圣京这段日子,您都不知女儿是怎么过的,在外头处处受欺负被排挤,不就是因为大哥吗?我也是不懂了……他好好的状元郎不做,非要触怒圣上,给家中带来这么大的祸事!”
这话一出,沈夫人重重将茶碗搁下。
只听清脆的一声响,沈迎安吓了一跳,抬眼望去,母亲眉宇间凝结着冰霜,那目光似有隐隐寒意。
她双唇抖了抖,剩下的话倒也没胆子说出口了。
“不要再让我听见第二次。”沈夫人冷冷道。
“是……”沈迎安耷拉着脑袋,忍气吞声,垂泪不止。
见女儿这般,沈夫人又叹了一声:“我们都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道我们一家如何能返京,还不是你哥答应了圣上,愿意去戍边三年。你也知道……他的身子骨,西北边塞是个什么样子你多少明白,他能撑过三年吗?”
沈迎安惊呆了。
她大大的眼睛瞪圆了,泪珠儿一滴一滴地落下。
这会儿再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泪眼朦胧中,她仿佛看见了年幼时陪伴自己的兄长。
那时候,沈寒天是整个云州城最明朗的少年。
而如今呢……
沈夫人轻轻把女儿揽入怀中,母女俩无声地哭着。
这事儿过后,沈迎安不再提大哥哥的坏话,一门心思,安心备嫁。
这一日,沈夫人收到了一马车的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