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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何舍得!女儿也是他疼爱了十几年的孩子,如今若是因为他一时冲昏了头脑,反而害得女儿一尸两命,这罪过可大了。别说他了,家中夫人怕是也会心疼死。
“万万使不得。”他想都没想,当即拒绝。
“那便在船上吧。”丹娘摇摇头,“这已是最坏的局面里最好的办法了。”
定州渡口没有他们提前安排的马车,谁也不知道还剩下一天一夜的时间里,丁氏能否顺利生产。若是到了渡口,孩子还没生下来,这产妇该怎么办?
丁大人再也克制不住悔意,神色崩坏:“都是我,若不是我一意孤行……”
一旁的宋竹砷也红了眼眶,死死咬着下唇。
他又如何不怨岳父呢,若不是老丈人执意要他们夫妇去淮州,他们也不会遇上这种事。但对方毕竟是妻子的父亲,他又能说什么?
他又气愤又心疼地冲着丁大人潦草地作揖行礼:“此处还是交给岳父大人吧,您比我更有远见,我还是先去陪佩儿。”
佩儿就是丁氏的小字。
见女婿负气离去,丁大人也明白,这是对方对他极为不满的表现。
他面色沉沉,这会儿也顾不上和女婿说话了。
丹娘深深看着丁大人:“快些去准备起来吧,时间不等人。”
他略微一低头:“我女儿……就麻烦你了。”随后,他步伐匆匆而去。
屋内,丁氏发出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