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月震惊:“什么?”
商霆说:“这是真的,陆进东很早就调查过席延鹤的身世,当他看到安阮发的那一则故事后,立马明白安阮在说什么。”
“安阮是在歪曲事实,她把那个故事公开发布在评论的界面,一方面是对傅时锦落井下石,一方面肯定也不怀好意,想让傅时锦看见,让傅时锦去猜席延鹤的身份,进而打乱她自己的心防,或者,让她知难而退,更或者,让她觉得,她和傅家都有愧于席延鹤,让她别跟席延鹤对着干。”
“不管她是什么心思,对傅时锦来说,她都是坏心思。”
“尤其这个节骨眼上,傅时锦如果知道了真相,一定会崩溃,就不说这个时候了,让傅时锦知道,害了她爷爷,夺了她的家,甚至还想要害她的命,让她憎恨至极的男人,最后是她的亲人,还要跟他称兄道弟,她不疯才怪。”
“陆总也是看出来了安阮恶毒的心思,这才那般生气,别说雪藏她了,封杀她都有可能。”
商月整个人都有些乱,她猛的抓住商霆的手臂,说道:“哥,你把席延鹤的身世,具体说给我听。”
商霆叹口气,说道:“你都这样慌乱,更别说时锦了。”
他低低的,把席延鹤的身世说了。
其实跟傅中平没有关系,主要是那个女佣不要脸。
安阮却把这一切都算在傅中平头上,觉得是傅家欠了席延鹤的。
商月听完整件事情后,心里抓狂,气道:“难怪傅爷爷忽然收养了席延鹤,还那般重用他,栽培他,最后连傅氏钟表的核心技术也转让给了他,原来席延鹤是他的孙子。”
“他不亏欠,为什么还要把一切都给席延鹤?难怪时锦和席延鹤交往,傅爷爷一直不赞同,而席延鹤也从不与时锦亲近,连拥抱牵手那样的小事也不做。”
“他们都知道内情,唯独把时锦一个人瞒着,他们真是太过份了。”
想到傅时锦,商月又心疼:“她如果知道这样的真相,该多崩溃啊,那些人真是该死。”
她这一诅咒,把傅中平也诅咒了。
商霆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件事情不能让时锦知道,至少现在不能让她知道,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平时多陪伴她,多帮助她,等她足够坚强的时候,再知道这件事情,受到的打击就会少很多。”
商月还是难过,为傅时锦难过,她没招惹任何人,也没做错任何事,更加没亏欠任何人,可到头来,她却要为别人做下的错事,犯下的贱行买单。
所有苦难都施压在她的身上。
这不公平。
商月都想哭。
商霆心里也不好受,但他极力宽慰商月:“好了,别难过,已经发生的事情,我们更改不了,但我们可以去努力塑造明天,以后我们不让时锦再受委屈就行了。”
商月点头:“嗯!以后谁也不能欺负了时锦,谁都不行!”
先前在郭夫人举办的宝石交流会上,商月看到了安阮,事后就让商霆去查安阮。
安阮一心想出名,却跑去唱歌了,这不对劲,商月让商霆查这里面的内幕,商霆也查了,没什么内幕,纯粹是因为陆进东虽然想捧安阮,却又不想真的把她送到她最喜欢的领域去,这才把她送去唱歌。
安阮虽然为人不正,但却很有才,在表演方面有天赋,在唱歌方面也有天赋,倒也不算埋没了她。
当时商月听到这样的调查信息,心想,安阮天生就是一个戏子,她在她和傅时锦面前演了多少年啊,如果不是她暴露了真面目,她和傅时锦还真的看不出来她如此白莲花。
她确实有天赋,与生俱来的。
如今安阮又被雪藏了,商月也知道安阮在陆进东手里并讨不到好,也不再关注她了。
商月说起了蔡家人,问商霆:“查出来蔡学敏和蔡学宏买宝石是打算做什么吗?”
商霆默默吃了一口面包,又喝了两口牛奶,抬头,看向商月:“他们确实有问题。”
不等商月开口,商霆又道:“阿月,你要有心理准备。”
商月面色一紧,说道:“怎么了?他们难不成想用宝石害我们?”
商霆摇头:“那倒不是,蔡学敏和蔡学宏从郭夫人手里买的宝石都是低等的宝石,做不了什么事情。”
“那他们要干嘛?”
“倒买倒卖罢了,蔡学敏和蔡学宏联系了外地一些饰品加工厂,他们是要把买来的宝石卖出去,赚中间的差价,其实并没多少钱,但对他们来说,有挣钱的路子,不用白不用。”
商月冷哼:“他们一家人都是那种一心只把眼睛放在钱上面的人。”
“也不能那样说。”商霆道:“对商人而言,但凡有挣钱的路子,不用就是暴殄天物,只要他们不伤天害理,正经做生意,那就没错。”
“至少他们这一次做的确实是正经买卖,他们和郭夫人做生意,是出了钱的,不是坑蒙拐骗,卖宝石给工厂,也是签了正经合同的。”
商月冷哼:“他们给钱,是因为他们知道没亲情可以利用,如果有亲情可以利用,你看他们给不给钱。”
越说心里越不是滋味:“还不是只知道欺负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