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进东伸手,握住傅时锦的手:“不要难过,你爷爷忌日哪一天?”
“3月18号。”
“那快了,还有九天,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祭拜你爷爷。”
“不用的。”
陆进东没多说,只问道:“你母亲是不是也葬在傅家墓园里?”
傅时锦低低嗯一声。
陆进东说:“那我一起去祭拜了,你母亲的忌日哪一天?”
傅时锦愣了一下,她母亲去世的早,在她还不记事的年纪就去世了。
后来关于母亲的一切,都是从她爷爷嘴里得知的。爷爷说,母亲是九月一号那天去世的,是死于一场事故,那年她还不满三岁。
她对母亲没什么印象,更从来没见过父亲。
她母亲姓傅,她也姓傅,她是傅家的孩子,关于她那个亲生父亲,她问过爷爷,爷爷每次都说,她不需要父亲,她有傅家就够了。
久而久之,她也不问了。
她其实知道,她不可能没父亲,不然光靠她母亲,哪可能生下她?
她有父亲,只是那个父亲,很可能已经死了,或者,已经不能称为父亲。
每次提到母亲这个词,傅时锦就不由得神思很多,因为有母亲这个词,就会想到父亲。
可她活到二十五岁,还从来没见过父亲,没喊过一句爸爸。
正神游天外,被陆进东喊了回来。
陆进东问道:“怎么了?难不成你不知道你母亲的忌日是哪一天?”
傅时锦收敛心绪,深吸一口气,说道:“不是,是一时想多了,我母亲的忌日是九月一号。”
陆进东哦一声,她不说,他也知道她刚刚想多了是想到了谁。
陆进东查了席延鹤,顺带知道了傅家的一些事情。
傅时锦的母亲叫傅开兰,招的是上门女婿,只是那个男人不老实,或者说,有野心也贪婪,他既想要傅家的财富和权势,又想要自己的骨血,但偏偏傅开兰太厉害,他拿傅开兰没办法,就趁傅开兰忙于公司之际,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让那个女人为他生儿育女,同时又不断的往国外转移钱财。
东窗事发之后,他果断离开,走的干干净净。
傅开兰为了防止傅家产业被他惦记上,快速和他离婚,并让他净身出户。
他没分到婚后财产,也没带走孩子。
傅时锦虽然是他的骨肉,但她姓傅,在他眼里,她就不是他的孩子。
他还有很多孩子,但傅时锦就只有他这一个父亲。
而从小到大,傅时锦从来没享受过父爱,也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亲。
她肯定在意的,只是她懂事听话,从不吵闹,那些念想和想法,只能压在心底。
提到她的母亲,她肯定会想到她的父亲。
陆进东将车靠边停住,伸手把傅时锦搂到怀里。
他看着她的脸,说道:“你长的这样漂亮,你母亲也一定很漂亮,以前没见过,有点可惜了。”
傅时锦不说话,把脸埋在他的怀里。
陆进东低头亲她发丝,原本只是想安慰她,这会儿却真的觉得很可惜。
陆进东说:“以后你母亲的忌日,我也陪你一起去。”
傅时锦正要感动,他又说一句:“不过如果我那天有事,就只能对你食言了。”
傅时锦:“……”
原本有些失落的心情,瞬间被他左一句右一句的话给冲散了。
傅时锦抬起头,说道:“很晚了,你赶紧开车回玉兰别墅吧!”
说完她就推开他,下了车,绕过车头,重新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坐稳之后,又看一眼驾驶室。
她分明不是孩子了,刚刚居然被她抱过去了。
陆进东调好座椅,见她盯着他这边看,他笑着说:“你还是挺占地方的。”
傅时锦一时无语,收回视线,不理他了。
经他这样一打岔,刚刚有些伤感的气氛就散了。
回到玉兰别墅,傅时锦拿着傅中平的相框,直接上了三楼,去了那个小阁楼。
陆进东抱着傅氏壁钟进屋。
唐麦跟着傅时锦上了三楼,刘香要过来帮忙,陆进东却不让。
陆进东说:“刘管家,你去忙,这东西我自己拿。”
刘香哦一声,不上赶着帮忙了。
陆进东没把傅氏壁钟拿到三楼,而是拿到了二楼书房。
书房很大,也摆放了很多古董和物件。
陆进东拆掉傅氏壁钟的包装,直接将壁钟放在了一个柜子里,再关上柜门。
他安置好傅氏壁钟,上三楼,推开小阁楼的门,看到了傅中平的那个相框。
相框摆放在一张桌子上,阁楼并不是空的,放了几张桌子,四面都是玻璃窗,光线极好。
夜晚的星光洒落在相框里傅中平的容颜上,为他凭添了几丝光辉。
傅时锦正在打量这间小阁楼。
见陆进东进来了,她问道:“我能把这个阁楼装修一下吗?”
“当然能,玉兰别墅是你的,你随便装修。”
傅时锦又走出去,重新逛了逛三楼。
她想把整个三楼都重新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