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和夫人刚刚才到家中,想必此时一定尚未进食呢,爷爷前去买些饭菜了。”话音未落。
丫丫便古灵精怪地将那双小巧玲珑的手藏至身后。
对着虞轻轻露出一个俏皮可爱的笑容,弯弯的眼睛犹如月牙一般,娇声娇气地说道。
虞轻轻见此,也就不再开口,想着过两日还是去人牙子那里买几个人回来。
没过多久,只见范老手提一个食盒缓缓走了过来。
虞轻轻见状从怀中掏出几两碎银递给范老,然而却遭到了对方坚决的回绝:
“哎呀呀,姑娘此举何意啊?”
“想我这一老一小承蒙姑娘收留,得以在这里免费居住和庇佑,如今不过是替姑娘捎带几份菜肴而已,怎敢收下姑娘的银子哟!”
说话间,范老的面色突然变得苍白如纸,声音颤抖着问道:“难道……莫非姑娘是不打算让我与丫丫继续在此借宿了不成?”
“姐姐?”丫丫听闻此言,瞬间瞪大了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尽是一副惹人怜爱的可怜模样,直直地盯着虞轻轻。
虞轻轻见到此情此景,顿时觉得有些头疼,心中暗自思忖道:若是自己再执意坚持下去,恐怕这爷孙二人不知又会如何胡思乱想了。
于是乎,虞轻轻连忙回应道:“好好好,既然如此,今日便当是范老特意设宴为我们接风洗尘了。”
听到这话,丫丫立刻转悲为喜,脸上绽放出灿烂如花般的笑容,欢天喜地地跟随着范老一同返回他们所居住的耳房。
而虞轻轻则无奈地蹙了蹙眉,只得提着那个沉甸甸的食盒转身走进堂屋。
……
“殿下,虞姑娘已抵达盛京!”
收到消息后的李金子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返回殿内,并迅速来到顾景晟身旁禀报此事。
此时的顾景晟正手持朱笔专注地审阅着奏折,当听闻这个消息时,他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瞬间石化一般,而那支原本紧握于手中的朱笔也迟迟未能落下。
一直恭敬地躬身立于一侧的李金子见状,心中不禁暗自揣测:难道是自家殿下因过于专心致志地批阅奏折,以至于并未听清自己刚才所说之话?
于是,他稍作犹豫后,便再次轻声提醒道:“殿下,虞姑娘已然抵京,此刻应该就在虞宅之中。”
待将余下的奏折全部处理完毕之后,顾景晟方才缓缓放下手中的朱笔,然后缓声说道:
“孤知晓了,传我命令下去,让那些潜伏在暗处负责保护虞姑娘安全之人尽量远离一些,切勿惊扰到她。”毕竟,她向来不喜受人监视。
李金子闻听此言,脸上顿时流露出惊讶之色,忍不住抬起头来望向顾景晟。
但见对方神色严肃,并不似在说笑,于是连忙压低声音应道:“遵命!”
只是心中却越发感到困惑不解——明明在此之前,他家殿下还是一天问三遍。
如今人都来了,怎反倒显得如此无所谓了?实在令人费解……
如今的殿下变得让人捉摸不透,实在难以理解其内心所想。
想当初,哪怕就是个瞎子也能明显感受到殿下对待虞姑娘是不一样的。
可自那次回京的路上遇刺事件发生以后,一切都改变了。
殿下身负重伤,陷入昏迷状态好一阵子。当他再度苏醒时,仿佛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用那些老学究的话来讲,就是他家殿下越发沉稳了……
等到李金子离去后,顾景晟起身移步至一侧的书架前。
他伸出双手,在书架上轻轻摩挲探寻着什么。突然间,一阵细微而清脆的声响传来。
紧接着,书架上一处弹出一个隐藏的暗格!
顾景晟伸手取过暗格里的一幅卷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放置于刚才用来审阅奏章的书案之上。
他全神贯注地凝视着这卷对他来说最为重要的画卷,仿佛生怕会弄坏其中任何一处细节。
以极其轻柔的动作慢慢展开卷轴后,目光紧紧锁定在画面中的那位女子身上。
他那修长且骨骼分明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最终轻轻地落在画中女子的眉眼之间。
就在指尖与纸面接触的瞬间,他看着画中人淡漠的眸子,仿佛遭受了强烈电流的冲击似的,身体猛然一颤,迅速地把手缩了回来。
当目光与画中的人物交汇时,回忆起之前被她冷酷无情地按压入水中的场景。
还有那萦绕不去的梦境,顾景晟的眼眸深处掠过一抹无法掩饰的痛楚。
他紧握着手中的画卷,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要将它彻底毁灭,让自己死心,但终究还是难以割舍那份不可能实现的感情。
可他更不想日后被她厌弃……
顾景晟小心翼翼地把画像整理好,如同对待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然后轻轻地放置在暗格的最底层……
……
虞轻轻抵达盛京的消息,犹如一阵疾风,短短一个时辰内便传遍了整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此刻,她们刚刚结束用餐收拾好残局,丫丫清脆悦耳的嗓音飘然而至:“姐姐,陆夫人她们到啦!”
话声未落,只见她娇小玲珑的身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