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齐王不知道去了哪里,外男又不敢轻易出手相助,场面一度陷入混乱之中。
还是刘若薇的父亲挺身而出,他迅速冲上前去,将刘若微紧紧地抱在怀中,然后快步走向一旁的偏殿,反应过来的刘夫人也急忙跟了上去。
刚刚赶来的太医们也忙碌起来,其中一名太医留下来继续处理刘秦氏的伤口,其余的则全部被顾景晟派去为刘若微看诊。
偏殿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每个人的心情都格外沉重。
刘若薇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双眼紧闭,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刘夫人看着昏厥过去的刘若薇,焦急地看着太医们为她诊治,心中默默祈祷着刘若微腹中的孩子能够平安无事。
“母妃,你没事吧!”顾钰莹扶住陆绾绾,关切地问道。
她心中却暗自窃喜,她巴不得刘若微腹中的胎儿出事。
只可惜,刘若微一直躲在王府内,自己始终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好在母妃终于动手了,但她为何会选择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呢?
此刻,陆绾绾的内心依然慌乱不安。若是换作平常,她或许不会如此恐惧。
然而,由于今天是除夕宴会,皇帝对此最为忌讳。倘若在此处闹出人命,恐怕自己难以逃脱罪责。
好在太医迅速为刘秦氏处理好伤口,并仔细地上好药粉。就在上药粉的过程中,刘秦氏因剧痛而苏醒过来。
“不知我刘府之人究竟犯下何种罪过,竟使得齐王妃您不顾场合,公然出手伤人!”刘尚书对着陆绾绾拱手质问道。
“爹,您难道没听见吗?是二弟妹她自己扑上来撞上去的,与我母妃毫无关系!”顾钰莹站在陆绾绾身旁,看着刘尚书回答道。
刘尚书目光冷然的看了她一眼,顾钰莹顿时不敢言语,且被自己丈夫拉了一把,让她不要在说话了。
“诚如郡主所言,秦氏自己扑上去的,那她为何要扑上去!”
刘尚书说的时候,还朝着人群里看了一眼,有些人见到了,却不敢开口,纷纷移开目光。
这时,虞轻轻站了出来,她扯着大嗓门喊道:“因为齐王妃要伤害刘侧妃啊!”虞轻轻的声音在寂静的场合显得格外响亮。
顾钰莹瞪了一眼虞轻轻,厉声道:“虞轻轻,你不要信口雌黄!”
虞轻轻毫不畏惧地回应道:“我又没说谎,齐王妃离开这边回去后,就坐那喝酒,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拿起酒壶朝着刘侧妃砸去,所以刘二夫人这才急忙扑过去挡住的。”
“不信你们看看这酒壶,上面还染着血呢!”说着,虞轻轻还特意将那酒壶捡起来递给刘尚书。
刘尚书接过酒壶,仔细端详着一角沾染的血迹,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冷哼一声,说道:
“哼!齐王府若是不给老臣一个交代,那就不要怪老臣不念旧情求圣上做主了!”
刘尚书的话让在场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知道,这次事情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了。
而齐王府和刘府之间的关系,也因此变得紧张起来。
“齐王府给什么交代?”刚走进殿内的顾铭阳正好听到了这句话,不由得开口问道。
“你大媳妇打了你丈母娘,害得小媳妇流产还在急救呢!这不人家长辈上门讨公道来了!”虞轻轻唯恐不乱的说道。
顾铭阳听了这刺耳的话皱了皱眉头,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那面色苍白心虚的陆绾绾,就知道虞轻轻说的没错。
而且尚书府对刘若微这一胎极为重视,这不仅关系到他们未来是否愿意全力以赴地支持自己,更可能影响到自己未来的前途命运。
“齐王妃被禁足三个月,掌家之权暂时交由侧妃掌管,待她身体康复之后,再由你们二人共同处理府中事务!”
陆绾绾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呆住了,她难以置信地望着顾铭阳,眼神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他说他迎娶刘若薇只是迫不得已遵奉圣旨,而留下刘若薇腹中的孩子也是出于对尚书府的考虑。
如今因为刘若薇,他竟然要将自己软禁起来!
陆绾绾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不甘,她正准备当面质问顾铭阳,可就在她刚要开口的时候,顾铭阳突然出手,迅速朝着她的后颈拍了一掌。
陆绾绾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
顾铭阳轻而易举地决定了对陆绾绾的惩罚措施,并毫不犹豫地让出了管家大权,以此来安抚刘尚书及其党羽。
此时此刻,正好为刘若微诊治的太医前来禀报情况:孩子总算是保住了,但日后必须长期卧床静养,如果再发生任何意外,这个孩子恐怕就难保了。
听到孩子还在,刘尚书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随即对着顾铭阳拱手作揖,言辞恳切地说道:
“多谢王爷!微臣也是担心孙女若微日后的安危啊。毕竟她现在身怀六甲,若是有个万一……唉,微臣实在不敢想象。”
顾铭阳神色庄重,语气坚定地回应道:“刘大人不必担忧,本王深知其中利害关系。若微怀的乃是本王的骨肉,本王定当护其周全,绝不会让她受到丝毫委屈。”
说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