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此乃吾家公子相中之马,请姑娘将缰绳归还于我。”眼见虞轻轻毫无松手迹象,领头之人只得出言提醒道。
“哦?你们公子相中的?这马场的规矩何时更改过了,小爷我怎不知晓?”顾景晨一脸戏谑地反问道。
在场众人皆知,眼前这匹黑马实乃世间罕有的良驹,但这马场一直以来便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无论何人,若未能成功驯服自己心仪的马匹,则不可将其购走。
“小郡爷有所误解,方才此马已然被驯服,只是那负责驯马的奴仆不慎松脱缰绳,致使它奔至您处罢了。”
面对质问,此人仍保持着镇定自若、不卑不亢的态度回应道。
听闻如此厚颜无耻之言,顾景晨险些被气得笑出声来。
明明刚才那马儿狂躁不安,若非有虞轻轻出手相助,恐怕不知还要误伤多少人!怎能说是早已被驯服?
正当他欲驳斥时,虞轻轻却伸手拦下,转而轻轻抚摸起那黑马的鬃毛,似笑非笑地道:“原来已经驯服了啊?那倒是我多管闲事了!既然如此,你们拉走吧。”
闻言,那人扯过缰绳,瞅了顾景晨一眼,眼中满是得意‘小郡爷又如何,还不是不敢得罪他家少爷'。
“你怎么就这么把马交出去了,等会那刘睿泽知道还以为小爷我怕了他。”顾景晨看着虞轻轻说道,脸上满是不高兴的表情。
可他还没有等到虞轻轻的解释,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惨叫声,急忙转头望去。
只见到刚才还满脸得意之色的男子此刻正被那匹黑色骏马拖拽在地上疯狂摩擦着,原本只是随意缠绕在手腕处的绳索如今却牢牢地勒紧了他的手腕。
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束缚,只能惊恐万分地高喊着:“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而那些方才和他一同前来的人们,则纷纷涌上前来试图拦住马匹的去路,但无一例外全都被狠狠地撞倒在地。
甚至还有人想要效仿虞轻轻之前的做法,拿起木棍去抽打它,结果这一举动反而激怒了黑马,令其变得愈发狂暴。
只见它前蹄高高扬起,紧接着将那个手持木棍的人猛地甩向半空之中。
此时的黑马似乎已经不再满足于带着他们四处闲逛,而是径直朝着刚才抽打它的人冲了过去,并用后蹄狠狠地踹向对方。
不仅如此,它还不断跳跃、飞奔,平日里只要有人稍稍靠近便会抬脚踢踹,而今却是主动追击那几个人并展开猛烈攻击。
这边传来的阵阵惨叫声吸引了周围众人的注意,其中一些与顾景晨相识之人连忙跑过来询问:
“小郡王,这匹马刚才不是已经被您身旁的这位姑娘制服了吗?为何又突然落入他们手中呢?”
顾景晨一脸可惜的说道:“我也以为这马上我们驯服的呢,都准备给它赎身了。”
“可那刘睿泽的人跑来说这马早就被他们驯服了,刚刚不过是不小心让它跑了出来。”
“小爷也是知道马场规矩的,谁驯服了马谁就可以买走它,这不就还回去给他们来吗。”
顾景晨这时才知道虞轻轻刚刚就是故意的,不是说已经驯服了吗?那你们就在驯一次呗。
而且看这架势,这黑马比刚刚还要癫,估摸着是在虞轻轻手里吃了亏,这会正发泄着呢!
听到顾景晨这么一说,周围的几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想要明抢啊!
可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去抢。
“这位姑娘是?”几人看着虞轻轻面生,可看着又不像是那等攀附权贵的人,不由得开口问道。
“这是小爷的表......”
“咳咳......”
顾景晨正兴致冲冲的要介绍这是他表侄女,就听到虞轻轻猛烈的咳嗽声,以及眼神中警告的意味。
“这是我姐!之前小爷不是被拐过一次吗?就是我姐救了我。”顾景晨满脸骄傲地说道。
一听这话,众人顿时恍然大悟,原来眼前这位女子便是小郡爷的救命恩人啊!
他们纷纷对着虞轻轻拱手施礼,表示敬意。
而就在这边人们相互寒暄的时候,那边的场面却越发失控起来。
只见那被马拖住的人手臂骨头显然已经折断,透过破碎的衣物,可以清晰地看见裸露在外的森森白骨。
他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如同一摊烂泥般悬挂在缰绳之上,毫无反应。
其他几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横七竖八地倒卧在地,生死不知。
那匹黑色的骏马似乎仍未罢休,不断用蹄子踩踏着地上的人。
正在此时,一名管事模样的人匆匆赶来。
他先是向众人拱了拱手,然后快步走到虞轻轻面前,深施一礼道:
“恳请这位姑娘施以援手。今日官家中诸位小姐在此,若见到如此血腥场景,恐怕会受到惊吓。”
说罢,他满脸诚恳之色,紧紧盯着虞轻轻,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期待。
通常情况下倒也罢了,但今天来到这里的官家小姐人数众多,如果其中哪位受到惊吓而出现什么意外状况,那么马场肯定会陷入不少麻烦之中。
“你们马场不是有明确规定,不得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