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贤仙君:“回尊后,老夫最近并无出游。” 蓝瑶一笑又道:“这雪袍穿的厌了,也不知鲛人可有冰鳞布,对了,白贤师尊您最与鲛人相熟了,不知可否劳烦师尊近日出游时,和鲛人提一嘴?” 白贤仙君一摸白须,“尊后这般一说,老夫也是有段时日没有出游了。” 蓝瑶又道:“这出游一趟就让人心神雀跃,依我瞧着,白贤仙君要多多云游呢,这才瞧着年轻不少呢。是吧?” 柏琅一个挑眉,悄悄与百里凤栖传音:“还是你母尊有办法啊!” 这三言两语的,话题就给忽悠远了。 说不准啊,这三五十载的大家的耳根,也会清净不少呢。 百里凤栖:“......” 她这是忽悠人走后,要两面夹攻他好吗。 清净的是你们,可不是我。 —— 半个时辰之后。 大殿又次陷入沉静。 蓝瑶一个挥手,“大家无事就退下吧。” 众臣将士一听,争先恐后地逃离金碧辉煌的大殿。 柏琅也是轻快的脚步迈出,可惜刚走几步就被一道声音叫停了。 “小柏琅啊!” 蓝瑶幽幽的唤了一声,声线甜腻,但却让人心惊。 柏琅心下一慌,吞咽一下缓缓回头,呵呵一笑道:“尊后,有,有何事啊?” 百里凤栖挑眉,竟然没找我? 那是不是可以走了? 谁知此法刚出,便被唤名了。 “小凤栖,这退一步是要走?嗯?” 蓝瑶起身迈步,身后雪莲朵朵渐渐走进大殿正中,百里飞宏紧随其后,一脸温和的笑意。 —— 不同于虚无之境的一处。 阴暗湿冷。 巨大的石柱四面凸起,岩壁上透着微微的血芒,到处森然恐怖,充斥着阴森的气息。 无光昏暗,唯有瑟瑟的寒风吹在岩壁上,呼呼作响。 黑暗中,黑袍人露出削尖的白皙的下巴,周身散发着阴森的寒意。 “滚,这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何用?” 一人匍匐在地,身躯微颤,周遭的人尽数低眉不语。 “属下,再再再安排,大人放,放过属下,下次不会再有此事发生了。” 匍匐在地的黑衣人,慌张的颤抖着身躯,将头埋的低的不能再低了。 嗤笑一声:“放过?下次。” 一身黑袍男女莫辨的人,带着黑色的手套,掌心一个朝上,幽幽吐言。 黑衣人们一个心颤,余光撇着那道黑色的气息。 匍匐的人,吓得惊慌爬前,拉着黑袍人的下摆,“大大人,放过属下吧。放...” 黑袍人一个伸腿,将人踢出数余步远,掌心的黑气一挥。 “嘭。” 本还在地上的人,撞倒岩壁上,将岩壁撞凹了一小块,同时还击出一片血花,沿着岩壁划入沙地,消失不见。 片刻之后。 那无声息的黑衣人,血肉全部被身后的岩壁吸收,留下一身的白骨,掉落一地。 黑袍人双手相交,轻轻的擦拭,阴森的声音传出,“辰光大陆下界之事,谁人接手?” 几个黑衣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开口。 “禀大人,这事属下去办。” 黑袍人闻声微微抬颌,却只露出一小节的下巴,薄薄的唇斜斜扬起,阴鸷一笑。 轻敲着石桌,森然道:“查查是下界的何人在碍事,本座要他后悔有这般举动。” “是,大人。”黑衣人一个作揖,消失无影。 黑袍人,一个挥手,一阵狂沙飞扬,沙面上的白骨没入不见。 —— 明亮辉煌的大殿。 “母尊,孩儿告退。” 百里凤栖握着手中的传音石,眉眼深拧,转身便朝着大殿外走去。 “哎哎,怎么这就走了啊,”微带哭腔,眼眸闪烁,朝着身旁的百里飞宏嘟哝抱怨一句。 “你瞧瞧这儿子大了,就不待见母尊了....” 百里飞宏一个威压下来,伸手一挥一道灵力阻碍过去,止住了百里凤栖的步伐。 “母尊莫要再多言了,要不您这心心念念的儿媳就该跑了。” 百里凤栖脚步一顿回首,紫眸透着一抹寒凉,幽幽地扫了眼身后,与自己有七八分神似,却是莺莺燕燕性子的貌美女子。 “放放,放人。快...” 蓝瑶闻声一个摇晃百里飞宏的手臂,眨巴一下眼眸示意。 百里飞宏一个抿唇,收起灵力,愣愣地伫立在一旁,神色有点恍惚。 直到百里凤栖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后,俩人才一个回神,相视一眼,齐齐望向一脸笑意的柏琅。 “小柏琅啊,来来,和姨母说说,嗯,怎么回事啊?” 蓝瑶一脸姨母般的笑意,抓住欲想溜走的柏琅,面容温善地想要知道些什么。 蓝瑶急切的问道:“是哪家的姑娘啊?长得怎么样?性格怎么样?” 柏琅呵呵一笑,心中也是莫名不已啊! 就被两人幽幽地直视着足足有半刻之久,柏琅狐狸般的眼眸一转,脑子飞快地转动。 于是。 眨巴了下狐狸眸子,陪着笑脸说道:“凤栖那货啊,这八字还没一撇咧,您二位离抱孙子还早着咯。嘿嘿....” 柏琅眯眼一笑,心中畅快,摇着步子离开大殿。 蓝瑶:“......”什么玩意?还没追到? 谁家丫头啊,这般难追? 百里飞宏:“.....”别说是我儿子,动作这么慢。 一点都不像为本尊。 这两人怕是不知道,还是给忘了。 当初他们可是出了名的。 一个追难,怎么都不开窍。 这好不容易呀,开窍了,却受阻碍了。 一个难追,怎么都不答应。 那一心啊,就只是为了去救世扶贫了。 两人愣是晃晃悠悠的,折腾了不知多久。 不过这事啊,都不知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少说有个千百年了。 —— 清风徐徐。 只有三日的赛战,如今到了最后一日了。 此次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