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咋呼呼的干什么,把门关好进来!”沈岩头还有点晕,身上更是到处黏黏糊糊,满身的不舒服。看见柯北那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口气更是好不起来。
“沈师哥……你这是……怎么了?”柯北反身关上门,小心翼翼地询问。怎么看沈师哥都是被人狠狠蹂躏过的模样,虽然柯北想不出有谁能欺负一贯强势的沈师哥,可身上的伤,实在是太让人浮想联翩了。
沈岩看着柯北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眼前这个不靠谱的家伙不知道在脑子里想象了怎样一副场景。沈岩懒得接他的话茬,自顾自地起身穿衣。看柯北的态度,想来昨天不是他了。昨晚的人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在这云阳山庄里,除了柯北也就只剩下小刀了。忽然想起柯北的身体,沈岩一边收拾整理地上凌乱的衣物,一边转头对红着脸的柯北问道:“小北,你的身体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啊……沈师哥……,啊,没有,没有,我没什么不对劲,我很好。”柯北听见沈岩的问话,涨红了一张脸,有些窘迫地后退,拼命地摆手。
沈岩看着柯北奇怪的样子,眉头皱了皱,难道这一世柯北没中毒,中毒的是自己?不过看着柯北反常的样子,沈岩还是不放心地追问:“你真没事?要是感到任何不正常,记得和师哥说。”
“没事没事,那个……沈师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柯北看着一步步走近的沈岩,双手捂着脸转身就奔了出去,好像后面有人追似的。
沈岩诧异地挑挑眉,觉得柯北的样子着实不对劲,不过看着自己身上干涸的血迹凌乱的衣物,还是打算先弄干净自己,再去找柯北谈谈吧,反正一时半会也不会有啥大碍。
柯北一口气奔回房中,嘭地一声甩上房门,一头扎进床上的被褥中,一丝鲜红从他紧捂着脸的手指缝里渗了出来。柯北再晚一步,鼻血就要在沈师哥面前喷出来了,他可不想被沈师哥当成变态。
不过,回想起刚才在沈岩房里看到的那一幕,柯北觉得自己的鼻血又有喷涌而出的趋势。虽然自己一直喜欢沈师哥,却从没想到沈师哥居然会如此魅惑。刚开门的时候他以为沈师哥身上那些都是□留下的痕迹,顿时既震惊又痛心,恨不得把欺负沈师哥的人碎尸万段!可等靠近了之后才发现那其实都是些细小的擦伤伤口,看到地上也有斑斑血迹,似乎伤口是沈师哥自己在地上翻滚造成的。尽管不知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何以会弄得身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不过柯北心里还是舒坦了许多,也为自己错怪沈岩有些羞愧。
不过,当沈岩毫无顾忌地在他面前翻拣穿衣,那些或粉红或鲜红的伤口在衣襟的飘动之下若隐若现。沈岩坦坦荡荡,奈何柯北心思不可言说,当即全身热血激荡,无处发泄,就直冲着鼻孔汹涌而来。
柯北仰着头掐着穴位止血,懊恼自己定力太差,不然怎么也能再多看一会。
柯北那边懊恼纠结,沈岩这边倒是索性让小厮提来了热水,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沈岩没多琢磨柯北的心思,前世既然柯北是等回了宗门之后才发觉中毒,看来这毒一时半会也不会发作。洗干净了全身的血迹伤口,又随意抹了些金疮药,沈岩整理好全身衣物,打算去找小刀谈谈。他觉得这一切的关键也许都在小刀身上。
沈岩还未走出院门,就看见远远迎来一人,声音清亮,爽朗有力。
“沈少侠真是好兴致,一大早就来泡澡,真是会养身啊。”萧晨元这段时间被心头烦心事愁得一筹莫展,今早却听见小刀说有了办法,赶紧到客院来寻沈岩。谁知一来就看见小厮们抬着浴桶朝外走,这沈岩却是一大早洗澡,端的是个怪人。
“这也是萧庄主的云阳山庄着实舒适,才让人一大早就懒散得连功都不想练了。”沈岩避重就轻,一大早就看见庄主,心里的诧异不亚于萧晨元。自己只是借住,怎么得萧晨元如此殷勤。就算是看着自己师门和名声,要殷勤也早就殷勤了,何苦过了这许多时日才来套近乎。
“哈哈,好说。好说。”萧晨元打了两句哈哈,脸色一肃,郑重说道:“萧某有要事与沈少侠相商。此处不甚方便,可否随萧某来。”
沈岩心里一动。萧晨元和孟青在做什么,沈岩大概猜得出来,不过左思右想,那件事与自己也是完全扯不上关系。不过既然萧晨元找来,那到是件好事,他那件沈岩肖想许久的东西,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现在却送上门来。当下一个拱手:“萧庄主,请!”
萧晨元带着沈岩进了主宅,很快到了昨天柯北闯祸的那个院子,却仍不停留,仍然带着沈岩朝里七拐八弯,沈岩记不清走了多久,只觉得这院子似乎暗含阵法,绕来绕去方向很快就乱了。直到萧晨元带着他绕开一堵围墙,沈岩才豁然开朗,眼前是一片清雅的竹林,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隐约可见竹林中心矗立着一座双层小竹楼。前世今生,云阳山庄沈岩来过不少次,却从没有见过这样雅致的地方,在这漂亮的风景里,沈岩不由心旷神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萧晨元自从进了这片竹林,就开始眉头紧蹙,脸色也没了往日的神采,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精髓似的垂头丧气,脸上是掩也掩不住的忧心忡忡。
“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