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超能力的由来吗?”
凡特希不配合:“我对历史不感兴趣。”
辛焕自说自话:“超能力是‘界外科学’的产物,新历之前,人类的科技水平已臻化境,甚至已经能够熟练运用常温超导体。科技的飞速发展,研究了一群科学疯子,他们不甘心科技发展遭遇瓶颈,于是开启了‘界外科学’计划。”
“都说了我对历史不感兴趣!”
“我只是想说,就算没有超能力,人类依然可以靠科技活的很好,反而是超能力的出现,导致近千年来科技发展止步不前,甚至有了倒退的趋向。”
“这证明了什么?证明了超能力比科技好用!不然为什么淘汰的是科技,而非超能力?”
辛焕不置可否:“孰优孰劣,不是这么比较的,超能力之所以泛用,是因为它与生俱来,门槛较低,能够靠超能力赖以为生的人,就不会吃力不讨好投身于科学事业。”
“超能力能够给人翻身做主的机会,科技可以吗?我的家境并不怎么好,靠着‘幻想生物图鉴’才一步一步爬到金字塔的顶点,被人尊称一声幻想皇。试问在没有超能力的世界,我的人生会是怎样的?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嫁了,然后相夫教子,给人当打工仔,碌碌无为一辈子吗?”
辛焕笑了笑:“其实是一样的,你与生俱来的‘幻想生物图鉴’,放在科技时代,也是投胎到亿万富翁家起步。站在你的立场上是这样的,可若是那些天资平凡的人呢?出生时的超能力评级,基本上决定了他们一生的上限,甚至不少地区的E级、F级新生儿,会被人道毁灭。”
“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E级和F级的能力会带来灾难,是天理决定他们不该存在的,只有剔除了残次品,保证血脉传承的优异性,才能实现人类补全计划,诞生越来越多的UR级能力者。”
辛焕摊了摊手:“我干掉了未来皇法尔,导致UR级能力者如雨后春笋般,源源不断的冒了出来,可有让这个世界变好吗?我看到的是更加混乱不堪,末日将至。”
截至目前,登台亮相的UR级能力者,别说造福人类了,不进行惨无人道的剥削已经不错了。
只有首席审判官维多利亚,勉强算是在行善事。
其他的,包括辛焕在内,没一个干人事的。
凡特希不愿做过多争执,反正到头来也是各执己见,索性撇过头去:“纵使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会答应的,如果所谓的合作是清除这世间的超能力,幻想乡恕不奉陪。”
“先别忙着拒绝,我也没说要清除这世间的超能力,就算我‘无敌’,也做不到那样的事吧,恐怕还会成为众矢之的,被群起而攻之。”
凡特希松了口气:“不是最好,我可不想跟你对上。”
“是不想再到虚空做客吧?”
凡特希回以中指。
“还记得我唤醒旧日支配者是为了什么吧?”
凡特希稍加回忆,不是很肯定:“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没错,大图书馆的所见所闻,让我对这个世界的构成有了新的认知,那里有很多形态别致的异界书客,我想他们的世界或许更适合我们这群人大展拳脚。”
凡特希瞪大了双眼:“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你的目的就是发动跨界入侵?”
“欸~!误会我了哈!说不定人家非常欢迎我们这批异界来客呢。”
凡特希托腮沉思:“唔~我似乎懂了,你觉得把这个世界搞得乌烟瘴气的人是海拉瑞特他们,所以想把他们赶出去,或者说骗出去,把异界当作殖民地。”
还包括你好吧!
辛焕的心声当然不会说出来。
他挑了挑眉:“你的措辞一定要这么犀利吗?”
“不然呢?实事求是罢了。”
“委婉一点,叫作开疆扩土,当然,也不一定非要发动战争,如果能够和平共处,那再好不过了。”
和平共处,只是一种不切实际的理想,海拉瑞特的‘无序狂欢’连现世都承受不了,更何况其它世界。
不过辛焕也乐于见到海拉瑞特在其它世界人人喊打,借他人之手除掉海拉瑞特,就更好不过了。
凡特希竖起大拇指:“如果你做这么多,只是为了给白可人创造一个相对安全的世界,我愿称你为终极舔狗之狗王。”
辛焕不以为意:“听上去不像是夸人。”
“怎么会呢?你也知道我的能力是‘幻想生物图鉴’,狗狗可是动物之友,是幻想乡公认的吉祥物啊!如果不是你不愿意的缘故,我都要把白可人接到幻想乡,把她塑造成小母狗了。”
辛焕怀疑凡特希在骂白可人,不过并没有什么证据。
不过也无所谓了,背地里骂上几句也不会少块肉,辛焕的保镖总不能极致到,保证白可人的人格不受辱,那得把所有人的嘴缝上才行,最先缝上的得是她妹妹白依人。
“不全是,这世界太小,容不下那么多不甘平凡之人,或许他们应该去更广阔的世界转转。”
凡特希坐到辛焕的肩上,选择了妥协:“如果有合适的地方,我也不介意把世界树和幻想乡搬过去,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