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愿跟一头老虎平分美食,也不愿意去喂一条养不熟的狼。”
凡特希用脚踝磕了磕辛焕的胸膛:“你最好不是在含沙射影,骂我母老虎哦!”
辛焕苦笑:“你想多了。”
凡特希飞了起来,飘在辛焕正前方,直视他的双眼:“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目的,否则我不会答应你的。”
辛焕再次指了指世界树:“你觉得我创造了它,是何用意?”
“它不是作为炸弹存在,威胁因福内特的吗?”
“表面上是这样,但只不过是个幌子,就算没有咱们之间的交易,我也不会引爆它的,毕竟我跟其他ur级强者不一样,我比较有理智。如果无限城被毁,因福内特的‘无限’受创,保不齐他会不会跟我玩命,我肯定不会坐以待毙的,到时候他再设置几把‘无限犁刀’,直接把蓝星像是蛋糕一样,切的四分五裂。”
凡特希没好气道:“所以说你是在空手套白狼咯?”
“也没让你们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付出不是吗?只不过是保证不对白可人下手,你们本就不会无缘无故对她出手。”
“也对,姑且原谅你了。所以说你创造天空之海,与创造世界树目的一致?是为了什么?”
“创世。”
简短的两个字,带给了凡特希极大的震撼,她忍不住又凑近了些,几乎跟辛焕脸贴脸了:“你认真的吗?虽然我也曾创造出幻想乡,但归根结底也只是在子世界大行其道而已,可你现在却打算对主世界动刀?难道就不怕世界意志予以你天谴吗?”
“我无敌,我怕谁?如果真有世界意志的话,就不会任由无序狂欢、天择计划、无限犁刀、冰河世纪兴风作浪了,既然前有古人,后有来者,那我无敌皇辛焕自然也有足够的资格在蓝星上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凡特希若有所思:“你这么说,好像我把幻想生物带进主世界,也是创世的一环,如果真有世界意志的话,有人共同承担天谴也不错,所以我答应你的合作,来聊聊细节吧。”
“以世界树为支点……”
在辛焕跟凡特希谈合作的时候,蛟小姐也没闲着,她率领着海洋中的智慧生物,大张旗鼓围剿起冰马俑来。
早在此之前,冰马俑就折损大半,也算是变相降低了蛟小姐她们的工作量。
绝望皇迪斯派尔不得人心,冰马俑所到之处,当地民众总会自发组织破坏它们。
这也难怪,迪斯派尔整‘冰河世纪’这一出,相当于与整个世界为敌了。
不止是蛟小姐,对此有怨言的不计其数,不少人付诸了实际行动,结果就是饮恨绝望冰原。
曾经的绝望冰原,只承载着迪斯派尔一个人的绝望,而现在,则承载着无数人的绝望。
解决掉所有冰马俑后,蛟小姐早早的守候在绝望冰原之外,随行的还有许多志同道合的人,都想要杀死绝望皇迪斯派尔,让这场‘冰河世纪’画上句号。
绝望冰原很大,一望无际,没有固定的出入口,就算众人分散开来,也不能保证一定能堵住迪斯派尔,更别提一对一单挑不是绝望皇的对手这种情况了。
但蛟小姐并不担心,因为她知道,对于迪斯派尔而言,绝望冰原的出口只有一个,那就是纳罗亚火山的方向。
在零下五十度的低温下苦守一天一夜,终于等到那个沉重冰冷的身影。
迪斯派尔身着坚冰铠甲,拖着极冰巨剑,缓步向前。
“绝望皇!束手就擒吧!”
“只要你解除‘冰河世纪’,我们并不为难你。”
“对于你失去亡妻的遭遇,我们深表同情,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帮忙,不过你也得拿出诚意来,先让蓝星恢复原来的温度。”
……
人多口杂,大家七嘴八舌,但目的大抵相同,都是逼迫迪斯派尔解除‘冰河世纪’的。
“滚开。”
对此,迪斯派尔只冷冷的回应两个字。
当迪斯派尔迈出绝望冰原的那一刻,众人不约而同的放弃劝说,一拥而上。
失去了誓缚带来的骇人力量,迪斯派尔便失去了那足以冻结任何事物的能力。
但这不代表他会束手就擒。
迪斯派尔将巨剑挥舞的虎虎生风,只攻不守。
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狂风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在雪地奔跑,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皮袄,更别说那暴露在外面的脸皮,被它划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难熬。
不断有人倒飞出去,倒在雪地里再起不能,喷涌而出的血液为苍白的雪地点缀出一抹红色,然后转瞬被从天而降的大雪覆盖,就连尸体也不见了踪迹。
迪斯派尔的巨剑碎成了漫天冰屑,但这些冰屑也足以杀人,几个距离较近的倒霉蛋被射成了蜂窝煤。
迪斯派尔重新凝结了一把冰剑,只不过这次的冰剑不再纯净无瑕,而带着一抹诡异的红色。
那是他自己的血,他受伤了。
失去了ur级能力的迪斯派尔,身上的冰甲早已破碎,伤痕累累,但他始终没有凝结出新的冰甲。
冰剑砍断了一把又一把,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