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人担忧的事并没有发生，虽然‘无序’已经出现在世界各地，但长久以来建立的法律秩序并没有那么容易崩坏，大家普遍还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遇到不遂心如意的事，顶多口头抱怨或咒骂两句。
出了清灵市，辛焕看向副驾驶的白可人：“虽说是自驾游，但也该有个目的地吧？”
“我想去‘天择计划’的重灾区，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芙罗拉和克莱迪娅都没异议，她们是跟来历练的，去哪都无所谓。
白依人倒是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但是被自然而然的无视了。
“稍等片刻，我调度一下‘天眼’。”
“天眼？”
“一种辅助型超能力，能够调度太空空间轨道上的所有人造侦察卫星和导航卫星。”辛焕抽空解释一番，“找到了，目前国内受灾最严重的是柳城。”
“你能把车降下去吗？我觉得自驾游，驾驶途中的乐趣不可或缺，而且我也想看看沿边的状况。”
“搞得跟领导下乡视察一样。”辛焕吐槽道。
辛焕挺希望把车当成飞机开的，但既然白可人不愿意，那就迁就她咯，谁让人家是‘主子’呢。
沿边的情况不容乐观，满目疮痍，甚至有成群的野狗对着人类的尸体大快朵颐。
白氏姐妹花面色难看，十分焦急的索要垃圾袋，似乎就要吐出来的样子。
倒是芙罗拉和克莱迪娅见多识广，只是对那些不幸曝尸荒野的人表示同情而已。
“想吐就吐吧，放心，张口的一瞬间我就会把呕吐物弄进异次元的，不会沾到你们身上一点。”
白可人仍在强忍，白依人倒是信了辛焕的鬼话，没心没肺的吐了出来。
辛焕倒是没骗她们，真的把呕吐物传送进异次元。
见辛焕没有恶作剧，白可人也放心大胆的吐了。
姐妹好漱了漱口，便没了下文。
长路漫漫，为了解闷，辛焕决定逗一逗她们：“你们难道不好奇呕吐物被我弄到哪了吗？”
“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异次元。”白依人一脸天真。
“异次元也分很多种，我用了几个次元袋把它们装起来，打算挂在网上出售，美少女们的呕吐物，想必也是抢手货吧。”
“啊啊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白可人气急败坏，当即就要解开安全带跟辛焕扭打在一起，力求同归于尽。
白依人倒是不以为意：“我的那份，你如果卖出去了，记得给我分成，如果反响不错的话，我会再次提供，说不定会成为一条独特的产业链……哇！我的天啊！白依人，你也太有商业头脑了吧！简直就是个天才！”
“你知道他们会拿来做什么吗？”
“啊？大概率是食用吧？或者拿来当‘施法材料’？我是无所谓啦，也不打算理解某些变态的脑回路。”
白依人也过于彪悍了，辛焕瞬间失去了调戏他的欲望，专心开车。
途经一个加油站，辛焕把车停下，然而过了三分钟也不见有工作人员上前询问。
辛焕用‘透视’往工作间里瞟了一眼，便下了车。
“你去干嘛？”
“加油。”
说着辛焕自顾自的捡起地上的油枪加油。
白可人有些踌躇：“咱们自己操作有些不太好吧？还是去叫工作人员来帮忙吧。”
辛焕模棱两可的回应：“没工作人员了。”
白可人立马听出了潜台词，大概这家加油站的工作人员全都凶多吉少了。
但她还是觉得不妥：“咱们这算不算偷啊？”
辛焕咧嘴：“私下拿人财物才算偷，工作人员集体去世，这些是无主之物，怎么能算偷呢？顶多算是捡。”
在加油站捡油？还能再胡扯一点吗？
尽管白可人接受不了，但也不再多说，既然辛焕肯为了自己做出妥协，那么礼尚往来是应该的，大不了事后自己悄悄把油钱补上。
这个油加了足足半小时。
当辛焕上车，就连来到夏国后沉默寡言的克莱迪娅都忍不住抱怨：“怎么这么慢？”
“因为我把加油站的地下油库抽干了。”
“哈？！”
白可人瞪大了双眼，她没想到辛焕会这么过分。
辛焕耸了耸肩：“反正继续留在这也是被沿途的司机自助加油，与其便宜他们还不如便宜我。”
“别人加油是因为油不够了需要加油，可你完完全全是出于私心！”
辛焕似笑非笑：“你是在指责我自私自利吗？”
白可人啼笑皆非：“算了，随你吧，你无敌，你随意。”
“呃，生气了？我也是想替你省点钱嘛，加了这次油，至少未来两年都不需要加油了。”
“我，不，需，要！”白可人一字一顿。
辛焕也多少觉得自己有点自作聪明，多此一举了。
“要不然，我再把油输回地下油库？”
白可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打算让我们继续在车里等上半小时吗？算了，就这样吧，等新的工作人员接管这里后，我会把加油的钱一分不少的补上的。”
辛焕悻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