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妍的笑容,似百花盛开,动人心弦。祁北辰喉头滚动,含情脉脉,“晚上在跟娘子讨回来。”裴依依一对上他那饱含意味的邃眸,就再也不敢猖狂了。在这方面,他是常胜将军,她就是那个做不了逃兵的降卒。“我饿了……”她脸红心跳的躲进被子,催他出去。没办法,她窝里横不起来,555~祁北辰这才满意的穿衣出去了,裴依依一听人走了,隔着屏风给了他影子一套小粉拳。出了半口恶气,她赶紧穿衣服,生怕那人回来讨便宜。她速度够快,那人也不慢,屏风旁狭路相逢。“一会吃什么?”裴依依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一把拍开他的安禄山之爪。“吃锅子,这个上的快。”媳妇做菜不行,嘴却极叼,大菜火候不到,她再不动筷子,也只能这个了。现在不是饭点,厨房必定没有备菜,裴依依就点了点头。永定王妃不在府里后,他们也就三餐不定起来,可是苦了厨房师傅,所有人的饭点都跟着乱了。转回书桌上,裴依依就跟他一起,去理清仙师的关系网。“这位仙师,有多久没回来了?”她问。“三年多了。”祁北辰学她那般绘图,“其实我有点担心,这位仙师赠与不少官员丹药过。”他不说,裴依依也知道的,因为皇帝信奉,朝廷官员也跟风捧场,所以道观盛行。“关统领没有孩子,那位仙师弟子也没有孩子,如果从这方面划分,兴许能快点突破。”裴依依道。当然那位仙使有没有女人,她不知道。祁北辰眉色凝重,“若仙师真的参与其中,怕是严重了。”“希望能研制出解药,不必受制于人。”裴依依也叹了一口气。两人有商有量,顺着思路往下捋。“谢韫没有子嗣,才把侄子放在身边培养,如果他也中了此毒,但是自身又不知,是否有人按时投喂解药呢?”裴依依想起一事。饭菜已经摆好,祁北辰拉她走到刚挪进的餐桌旁。“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怕他们所图不小。”有刘嬷嬷们在一旁,他没有明示,但裴依依也明白,指的是储君之争。谢玉声色犬马,却没有一子,谢韫也没有,这是为了将谢氏嫡系斩断。不过刚才他们粗粗一捋,发现并没有多少官员,出现无子的现象。皇帝也生了众多儿女,也一直服用仙师给的丹药,可见对方深谋远虑,是有选择性的。毕竟这些都是朝廷大员,有病都是用太医局看诊,若是被发现,就很容易功亏于溃。“我想,这些旗子,都知道自己受控与人吧。”祁北辰忧心道。裴依依却仍疑惑难解,“按理说,想掌握一个人,就要拿他的家人做绑,怎么会明知自己后继无人,还甘心听命与他呢?”这也是祁北辰心里不解的地方。此时锅子已经开了,他给她夹了满满一碗,“先吃东西。”香味浓郁,裴依依这才被占住嘴。他们这边温馨浪漫,曾太医和张太医,可是愁断了肠。现在因为要暗地查探,他们两个,就是废寝忘食,也很难快速查出毒药,更别说配出解药。可是大狱里的谢氏族人,谁知道哪会儿就毒发,哪里能慢的了。张太医完全是外行,也帮不上曾太医什么忙,“要不,咱们还是找元王妃商量一下吧,她鬼点子多。”正吃的嗨皮的裴依依,丝毫不知道这两位打起了她的主意。那里王大人,听到曾太医束手无策,想求救元王妃,也只能写信拜托。等裴依依收到信,已经又快到晚饭了。祁北辰瞄了一眼,面色不悦,“一帮废物。”又一杆子打死太医局了。“也不能怪他们,谁叫皇帝说要秘密行事。”裴依依把信烧了。王大人让她秘密参与解毒一事,并未谈及其他,毕竟她身份敏感。“王大人也在内部摸查,想抓住投喂解药的人,但是怕丢了西瓜捡芝麻,着急制出解药也正常。”这就好像是连环套,如果抓到投喂的人,势必引起幕后人的警觉,而那个投喂的人,也受制于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可如果管的不严,也可能会被就此灭口,真是两难。祁北辰不管那个,“他们无能,还想找我们垫背,娘子无需理他们。”“大理寺闹了一场,很多人都病了,王大人趁机让曾太医看了一遍,谢氏家族的,有不少中招。”裴依依支着下巴,没理他的牢骚,转而道。“我们当然可以不管,可是若任此人逍遥法外,指不定还有多少无辜遭殃,而且说不定还找上我们。”祁北辰一口气堵住。现在,他们把对方老巢都抄了,可不已经结怨了。“那怎么办?”涉及医术,他顿敢无力。其实裴依依也觉得棘手,这件事情,刻不容缓,可又不能慢了。“制毒之人,大约用了三种以上的毒,毒人案的是一种毒,应该是为了增强人类体魄,或者为了实验。李文昌虽然没有查出中毒,但是谢氏族人不少,有可能是他为了上位,用毒胁迫他们,听命与他。谢韫谢玉死于蓖麻毒,应该是李文昌与文贵妃,剪除皇后在谢氏的内部势力。”裴依依分析着,“至于,这仙师弟子,也中了跟谢氏一样的毒,可能是工具人,听话的棋子。”想到鼎灵曾救下的那名毒医案受害者,她叹口气,“可惜这毒,跟毒人案的不同,不然我师傅留下的丹药,就能够解了。”祁北辰一直听着,到这才说,“看来只能抄那仙师的老巢了。”这个老巢,可就是指仙师所在的道观了。之所以前面没动,是因为这仙师威望极高,深受皇帝信任,二是因为一直在外,寻找长生不老药,没有回来,就没法审问定罪。“现在为难就为难在,咱们对这解药一无所知,若是贸然行动,只怕后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