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是想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事?”祁北辰冷勾着唇,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坐在书案上。裴依依慌张失措的推着他,“祁北辰,你别这样。”祁北辰却完全不理会,撕扯着她的衣服,那目光像一头孤狼,狠厉中发着绿光。她拼命挣扎着,误把那盅药品碰到地上。啪的一声,碎了一地。门口候着的白芷立刻急了,小声唤道:“王妃?”虽然知道他们吵架了,但是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连药膳都给打了。那个声音,终于让祁北辰惊醒过来,看着噙着眼泪的她,厌恶的转过身。“你以后想让我碰,我都不会碰你了!”说完这句,扔下泫然欲泣的裴依依,摔门走了。白芷很快进来,看她狼狈的样子,也吓了一跳。裴依依被他的话伤到,又这幅样子,只觉屈辱,但还是强自把泪光压了回去。她返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去死牢。可是没有想到,她来到府门口,那里站着一排侍卫,根本不让她出门。想到祁北辰竟然将她软禁了,裴依依心口直发冷。昨天才说准她自由,今天就翻脸无情,将一切都抹去了。这就是他们两个之间最大的鸿沟,只要吵架,祁北辰就要占据绝对优势,利用他的王爷身份,逼着她向他认错。“王爷去哪了?”白芷见出不去,连忙问祁北辰的去向。“王爷出府了,没有骑马,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了。”祁北辰和裴依依毕竟是王府的正头主子,他们吵架,自然跟风一样的,就把信息传遍了王府每个角落。祁北辰虽然下了命令不准裴依依出府,但是谁不知道裴依依是他心尖儿宠。只怕吵过这一架,又跟蜜里调油似的,所以侍卫们虽然遵照命令,但是丝毫不敢为难裴依依。一听祁北辰就这么出府了,裴依依心里止不住的难过。现在欢儿还在死牢,谁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情况,他竟然连求情的机会都不给她。裴依依失魂落魄的返回房中,一时不知该怎么办。白芷看她这样,心中不落忍,“王爷限制王妃出府,却不知道限不限制奴婢们,不如我们出去看一下欢儿妹妹。”裴依依一听,赶紧找了一些银票,让白芷带上,就怕欢儿在那死牢里被人用刑。但是没有想到,白芷一去两个时辰都没有回来,这让裴依依不禁着急起来。她再次来到府门口张望,没有想到,竟听说白芷被人抓了起来,已经关在柴房了。这下裴依依直觉心掉入了冰窟,冰寒刺骨,祁北辰这次明显动了真火。她不敢再派人出去,只能像游魂一样,守在府门口等他回来。没想到这一等,竟然直接等到了天黑而让她更没有想象到的一幕,就这样出现在眼前。祁北辰左拥右抱着两个满脸风尘的女子,视若无睹的与她擦肩而过。这一刻说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裴依依简直不敢相信看到的。这个男人,上一刻还对她誓天誓地,没想到下一秒翻脸无情的这么彻底。她应该为欢儿求情的,但不知道是因为在门口吹了一日冷风,身子动僵了,口也冻僵了,总之她竟然张不开口。而祁北辰完全没有看她,直接把两名女子带去了他们的寝房。“王妃,王爷让您回屋伺候呢!”刘嬷嬷赶了过来,神色不明地看着一脸苍白的裴依依。没有想到祁北辰,竟然如此羞辱她。裴依依僵着身子,随同刘嬷嬷往回走。尽管心里,还对祁北辰抱有一丝希望,但是见到他这副样子,裴依依尽管心痛,却知道他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是尊贵无双的王爷,只要她惹他生气,他都可以用任何会让她难受的方式回击,肆意侮辱她。只因为他是王爷,而她是他的王妃。也许是穿堂而过的寒风,让她渐渐清醒过来,也许是祁北辰这一具有时代代表的举动,终于让她那颗曾经动摇的心,瞬间停摆下来。寝房内已经响起丝竹之声和女子的靡靡之音。裴依依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进去的,只知道,她的心瞬间冻结成冰。她抬头定定的看着祁北辰,而他也在望着她,目光中带着一抹探究,还有一丝嘲弄。“听说王妃在府门那,等了本王一天?”祁北辰一手持着酒壶,一手挑起一边女子艳若桃李的脸庞,漫不经心的说。“王爷究竟要如何才能放了欢儿?”裴依依尽量让自己平静的看他。祁北辰却没有看她,对着娇笑如花的女子道:“你可有情郎?”女子纵然久在风月场所,还是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奴家怎么会有情郎,不然早被赎出风月场所了!”裴依依没有打断他们,耐着性子等祁北辰羞辱够了,想跟她说话了,她在说。“那你们女子身子给了别人,心可会给了情郎?还是身心都想给情郎?”那女子查出意思不对,但是见祁北辰紧盯着她,不得不回答。“奴家被卖进这风月场所,若得良人赎身,自然身心都给他!”祁北辰呵呵一笑,“那本王来给你们赎身如何?”那女子有些惊诧,撇了一眼站在屋中的裴依依。祁北辰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了裴依依,清笑一声。“你不必担心主母容不下你,我这王妃最是贤惠,不会在乎丈夫纳妾的。”试问这天下,谁不知祁北辰为了裴依依,先后得罪了皇后与玥贵妃。是以那两名女子,虽然看到祁北辰对裴依依态度冷漠,但实际却知道,这男的在用最幼稚的行为,发泄着他的怒火。尽管袖子里的手,已经抠得掌心直疼,但裴依依面上没有露出一丝表情。没有愤恨,也没有羞恼,只是平静的看着祁北辰。那抹平静,终于激怒了祁北辰,他提着酒壶走向了她。“世人皆夸王妃聪慧,但本王却觉得,王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