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要是再不回来管事儿,这府里呀,只怕都以为那个才是主子呢。”还没等裴依依用完早饭,刘嬷嬷已经命人把所有的账册全部拿来了,一本一本在那给她摞。欢儿听刘嬷嬷说完话,立刻补充道:“是啊王妃,今天奴婢去厨房帮您看菜,谁知那人的丫鬟也在那,排场可是比您都大。”两人一唱一和的,在那开始吐起苦水,裴依依这顿饭吃的,赶上开茶话会了。其实不怪她们两个这样着急,冯君洛自幼在老王妃膝下长大,自然的宠。仗着自己的父亲是镇国公又为国捐躯,姐姐还是贵妃,常伴皇上左右的,自认为比起她这个半路来的忠国公嫡女要高贵多了。这几日裴依依不在府上,老王妃有意为她立威,处理王府里的事时,都让她在旁听着,还时不时听她的意见。本来这就不合规矩,但是毕竟是王爷的母妃,谁敢说一个不字,好在刘嬷嬷是皇帝指派的,老王妃才没让她到跟前儿听用。不然这世人还以为这府里的冯君洛才是正主呢。老王妃带着她去各府参加宴席,从来不提这位新王妃一句。知道的以为老王妃不待见新王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位新王妃有多拿不出手呢裴依依只是过问了一下,这几日老王妃她们都去参加了谁家宴席,刘嬷嬷就叨叨个不停。不说从头到尾数洛一遍,也是差不离了。这些账册虽然都是匆匆所录,但是裴依依过目不忘,那是没有哪一个地方,哪个细节能蒙住她的。裴依依嫌她们聒噪,干脆都打发了出去,就自己一个人在那核对礼账。这期间她让刘虎去了一下裴叔那,递了一个纸条,让他收购近些日在京城随手捡银子的,凡是带有纸条的,都三倍黄金兑换。另外让冥书把每一处所拾银两的地方,全部一一排查。并且言明,现在收手,跟踪过她或者企图伤害她的,她可以既往不咎。祁北辰的话,让裴依依想到一人,但是要想验证,那就有些困难了。最难的就是怕这些人,因为谋害王妃之罪而不敢露面。虽然她才来不到半月,这府里也都是新赐的,但是账册着实是有些多。只是她要想去书房,必要经过老王妃住处,她若在那里账,只怕又要生出事端。裴依依只好在卧室地上摆龙门阵,一人将账册分门别类的排开。虽然她这个王妃,一直住在别院,但毕竟是王府的女主人,即便老王妃想看账册,却也不能索要钥匙。所以钥匙还都在刘嬷嬷手里,她才如此轻易的把这些账册都挪了回来。裴依依正在卧室里闭门造车,就听有人来传报说祁北辰被皇上责罚,打了三十军棍。这下王府可是炸开了锅,祁北辰人还没回来,整个府里的人都出来张望。老王妃更是派了几拨人出去打听消息。裴依依在那冥思苦想,不知道这祁北辰怎么今日,就挨了三十军棍?这大错,三十军棍太少,小错就不值当打这三十军棍了。正在那想祁北辰,这是犯了什么罪时?她们那屋的家丁又回来报,王爷正往回赶,马上就要到门口了,老王妃让她去接。一家之主,让皇上给打军棍了,她这个王妃不露面,着实有些不好看。裴依依也没有打扮,轻装简单饰的带着欢儿赶去前门。一眼就看到永定王妃和冯君洛已经等在那,见她过来,神情淡漠的扫了一眼。裴依依见过礼后,就等在了一侧,一副小媳妇的样子。不一会儿,马车就到了。祁北辰被阿飞和子墨扶着从马车上下来,没走近就能看到他后面衣衫上的血迹。永定王妃高呼一声,快走了上去,“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就挨了皇上的打呢?”冯君洛也是一脸急色的往上扑,但是被祁北辰不着痕迹的推开了。然后就看他扫向她,裴依依赶紧也走了过去。还能走,看样子是没怎么打吧?谁知道她刚到他的跟前,他就好像体力不支的歪在了她身上,差点没把她带到地上。.祁北辰一脸郁郁,不欲多说的样子。永定王妃就问一旁的阿飞和子墨,“到底是因为什么让皇上打了?”阿飞和子墨自然不敢隐瞒,“昨日王爷请得皇上口谕,在各宫排查,排查皇后宫殿时,让皇后受惊头风发作,皇上斥责王爷行事鲁莽,打了三十军棍。”裴依依一听,脸色接连变化。祁北辰去搜查皇后宫的事儿,她也听说了。但是当时事情太多,加上生他气,并没有仔细打听,没想到,竟然把皇后给惊的头风发作了?不过这个皇上口谕,可就大有文章了,这明摆是皇帝要保祁北辰嘛!永定王妃一听这,立刻就瞪了裴依依一眼,认为全是她闯出来的祸,连累到她儿子。“我儿自幼乖巧懂事,从不惹麻烦,在军中也是屡立战功,才娶了你半月不到,就犯下如此大错,还被皇上罚了军棍。”“好了母妃@儿子头疼,回房歇息了。”没等永定王妃接着往下苛责,齐北辰打断了她的话。见他脸色苍白,走路不稳,永定王妃可是心疼坏了,立刻停嘴让人去找担架。但祁北辰却死要面子,不让人去找,就搭着裴依依一步一步的往寝室挪。“辰哥哥。”冯君洛几次要靠近,都被阿飞子墨一左一右的给隔开了。裴依依吃力的扶着起北辰,有心想让他站直一点,但是永定王妃跟在身后,她也不好开口。毕竟是因为她受伤的,裴依依面对永定王妃的苛责,那是一句也不敢再辩。想到屋子里还摆满了账册,裴依依看着身后紧跟不舍得两人。“儿媳会小心照顾,请母妃放心,回去歇息吧。”“我儿都这样了,还歇什么?”永定王妃那目光,都恨不得在裴依依身上,戳个三刀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