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辰面色一沉,少有的沉默起来。姜将军看着他,“少主以为雍平王真的会反?他可是……”说到这忽而忘了苏朵朵一眼,意味不明道:“他可是跟老主公一起为陛下效过力的。”苏朵朵无声扫了两人一眼。这两人还有事瞒着她,不过眼下还是保命要紧。“是不是的,明天问问林将军,不就知道了。”听到这,姜将军赶紧问她,“你那秘药真的管用,不会露出破绽?”苏朵朵听到这,眼尾横扫向他,上下一打量。意思眼前的,不就是一个成功的例子。姜将军果然闭嘴了,可还是忧心忡忡,“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敌人不减反增,攻城梯都运了来,明显要强攻了。但是内鬼的事,也刻不容缓,不然一切部署,全都白费。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向苏朵朵。苏朵朵会意,“这次想必余下的奸细会谨慎一点,就算他不会刺血验证,但只要他走近,接触林将军,都会碰到我设下的金光粉。”“城中的粮食也没了,只怕三天都坚持不住了。”“有我吴家粮铺在,自然不会让将士们饿着。”苏朵朵是惜命,但是对于身外物,还是不吝啬的。二哥不肯跟她走,这次又孤立无援,她只能留下。“我已命人传信粮铺,会有人来送粮的。”迎着两人不解的眼神,苏朵朵解释道。“军民合作,这可是第二次了。”姜将军不无感慨。他指的上一次,自然是热气球第一次亮相,穿越大漠,深入腹地送粮。苏朵朵却没有姜将军的乐观,也许他们多次面临险境,都顺利突围过。但是这次,若雍平王真的叛变,那与他形成联动防御的边境十三城,都得遭殃。可是指责一个封疆大臣,有辅佐皇帝登基之功的异姓王,没有真凭实据,也实难令人信服。苏朵朵心思不属时,祁北辰开了口,“不管雍平王有没有叛变,我们都要防着。”“少主的意思是?”姜将军面上一惊。“林将军跟在你身边也有很多年了,若是有人这么早部署,所图必定不少。”祁北辰目光沉如深潭,“而且,若并非只有你一人如此,而是边境众将身边都如此……”说到这,三人心头猛的一沉。姜将军恍惚了一会,才道:“若我中毒,是为引你坐困愁城,那此人不可能没有后招。”想到一直没有到的增援,三人心中莫名一惊。“若是雍平王真的……”姜将军说到这一顿,“就算是他被胁迫,只怕城防驻守图也已经落入敌手,那我们就着实被动了。”苏朵朵听着两人分析,没有说话。其实各地往年的账都在古屋里放着,她本来是想就近调粮,查各地库存,才无意间发现雍平郡的异常。可若是连祁北辰和姜将军这样的人物,都没往雍平郡叛变想,那可就危险了。边境协防,不知道他们互通了多少机密信息。也许也想到这层,姜将军一脸沉重的拿起苏朵朵堆到帐内的账册,认真看了起来,还向苏朵朵请教如何看懂。祁北辰站了起来,“我去城门驻守,林将军的事我去处理,你们在屋内,暂时不要出来。”第一波攻城车已经到位,苏朵朵有些担心二哥,却也知现在自己出去,只会让二哥分心。“少主一定要多加小心。”姜将军抱拳一礼。..对于二人奇怪的称呼,苏朵朵只做未听见,明显有秘密,也不是她这个平民可以知道的。“本来是想围点打援,没想到人家是计中计。”姜将军听着外边的动静,心中恶气难吐。如果苏朵朵说的是真的,那他们命令埋伏敌人的增援,可能已经被反埋伏了。不管姜将军和祁北辰如何不想相信,可第二日陆续回来的传令兵,带回来的消息,都在证明十三城皆受到了攻击。现在的形势是,边境十三城都被困,而游动部队祁北辰,也跟大部队脱离,十万兵士又在经历痢疾,难以出战。与此同时,雍平郡毫无动静,去往探听的热气球,没有返回。平静了一夜,攻城战终于开始打响,这次对方一反常态,开启了不死不休的打法。祁北辰一直未能下阵来,前线伤亡惨重,一直有伤兵撤下来。苏朵朵担心二哥,还是出去医治伤兵,只留姜将军一人看她找出标记好的账本。做为一军后勤保障工作的苏朵朵,后期也顾不上会不会被人发现,开始动用空间储备。不时的有人会听她的命令,在屋舍地窖中找到粮食,药品,可算是解了大难题。姜将军没死,粮药充足,还有增援将到,众将士没有自乱阵脚,拼杀在前线。祁北辰这次打的是守城战,主要是城门楼,几次敌人攻势太猛,都是他吊绳下到城外,破坏攻城车,可谓九死一生。苏朵朵即便没有亲临战场,也能想象到是何等惨烈。攻城车被毁,但对方还有无数攻城梯,这一战,可谓是打的无比艰难。让苏朵朵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战,竟然以祁北辰击杀西岚将首,自己落得重伤的情况落幕。敌方固然失去主帅,乱作一团,可他们两名主帅不能上阵,也是同样凄惨。看着祁北辰血淋淋从战场被抬下,苏朵朵只觉手足发颤。主帅都这样了,这城还能守几日?正走神间,就被一身煞气的子墨抓住手腕。“将军要你医治。”苏朵朵小嘴张成O型,这么多军医,祁北辰点名要她?别是搞错了吧!可是看到杀红了眼的子墨,她一个字也不敢问。进到主屋,只有姜将军在,其他将士都被挡在外面。一路上都没有见到二哥,她心头猛跳,有心想问问几个认识的兵将,她二哥怎么没在。但子墨抓的死紧,都要把她手腕捏碎了,生怕她耽误一刻,祁北辰就咽气了似得。等她到了,祁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