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坟冢么?”
“整件事情,明明始作俑者是那些偷盗者,与随葬品何干?况且,你们谁又能证明高昌出现疫病,是因为随葬品了?”
依旧是无人搭话。
刘尧继续道:
“仓库出事,镇北大将军已然救下仓库里所有的物资,这还算保护不力?”
“你们可知晓,那仓库之中的大部分东西,是镇北大将军自掏腰包,为你们准备的救命物资!”
“你们自认为三教九流实为下贱,你们觉得别人也轻贱你们,可是这一次,药物、粮食,少你们一分一毫了么?”
“若我们真觉得你们低贱,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拯救你们?你们分明是东陵的砖瓦基石,是无法替代的!我们怎会不将你们放在心上?!”
刘尧越说越气愤,说到最后,甚至走到一旁,端起一盆盆栽,狠狠地砸到地上。
陶盆碎了一地,泥土
散开,里面的小松树就那么躺着。
凝着这些狼藉,刘尧咬牙切齿:“这个世界并不美好,可依然有人甘愿用性命为针为线,缝补这破破烂烂的世界。”
“或许这些针线救不了每一处破烂,但每一根针线都尽力了。对于这一次江北的情况,我们也在尽力。”
“如若你们还觉得不够,你们还想要更多,本王只有这一身骨血,你们想要,何不现在就来拿去?!”
在众十数人,没有一人言语。
不知他们是懂了,还是没懂。
但无一例外的,都把头垂得很低。
那不是哑口无言的沉默,而是无地自容的羞愧。
总之,没有人站出来,反驳刘尧半个字。
刘尧力竭般挥挥手:“本王言尽于此,都走吧,别打扰大将军休息。”
说着,他闭眼深吸一口气,失魂落魄地向门口走去:
“本王别无所求,只要你们配合我们熬过这一关,那么就不枉费所有牺牲之人的苦心,不枉费大将军豁出性命,也要为你们考虑的苦心。”
“如若大将军没能撑到最后,就请你们口下积德,至少要明白,她是为江北而战,为东陵而战,她问心无愧!”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刘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听着的白璟,眼眶红红地表示:“我妹妹就在里面,你们想去看看的话,就往里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