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打工!”我拳头一攥。
“可是她没去过南洋啊,她跟我女儿说她跟爸爸关系一点不好,平时根本不联系。还是有一回他爸爸给她寄过一个包裹,我女儿发现是南洋寄来的,才知道她爸爸在南洋了。”女孩妈妈说。
我嘀咕:“那这个更可疑了,她应该是刻意隐瞒她爸爸的信息。”
女孩爸妈越想越恐惧,说:“那她是我女儿最亲密接触的人了,比我们还亲密,因为她们同吃同住,平时化妆品都互相用。”
女孩爸爸脸黑了,咬牙切齿地说:“要真是她害得我女儿,我要加倍还回去!”
说罢就要回去找那个女孩,说他要亲自逼她说出来,他拼了这条命也要替女儿报仇。
女孩妈妈拦住他,“你有什么证据是她给咱闺女下的降啊!”
我也拦住他说:“叔叔,先别冲动,你想办法找找证据。”
“证据,对,找证据,可是证据怎么找啊……”他动手捶自己的头。
这时“嗖”的一下子,黄小爷回来了。
他一眼认出面前的女孩了。他吃惊地问我:“这女孩又被下降了?”
我点点头。
我把女孩衣服掀开一点给他看。
黄小爷看了倒吸一口冷气,说:“那这回麻烦了,我是解不了,估计我那个哥们也解不了。”
我慌了,“那怎么办?咱们要是不接这个活,她死定了。”
黄小爷摆摆手说:“让他们先回去吧,我再想想办法。”
我就跟一家三口说:“叔叔,阿姨,你女儿这次的降很复杂,我和仙家要研究一番,你们先回去,咱们随时保持联系。当然,你们也想办法调查一下女儿的闺蜜。”
夫妻俩现在唯我是从,就带着女儿回去了,说随时等我消息。
他们走后,我先问黄小爷到内蒙的情况。
黄小爷拿出一块老式手表,得意地说:“就没有我黄小爷找不到的人和精。”
我惊喜地问:“你当真见到那个紫薇了?她现在怎么样?”
黄小爷说:“她还在草原上潜心修炼,已经把老连给忘掉了,那副银镯子她埋了,这块表让转给老连。”
我问:“她真的放下了?那还保留着这块表。”
黄小爷摇摇头,“那就不懂了。”
我夺过表吐槽他一句:“法海不懂爱。”
知道那边的老连心急如焚地等消息呢,我就随即拨通了他的电话,跟他报喜:“大爷,那个紫薇找到了。”
“找到了,她还好吧,当年我没把她摔伤吧,她说了什么没有……”老连一连声问。
我轻声说:“大爷,她很好,在草原上潜心修炼,你们那段往事,她已经放下了。哦,她的银镯子给她了,她把你的手表退还给你了。我这就给您送去。”
老连激动得在电话那头抽泣起来,连声说:“她还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我立刻让黄小爷开车去老连家,单独把那块表给了他。
他摸着那块表眼泪汩汩而下,嘴唇哆嗦着说着什么,我一句没听懂。
但是我想,他这回走得该没有遗憾了。
我想起那个“紫薇”,心里也挺感慨的,她算不算遇到渣男了呢?
其实人妖殊途,各自有各自的宿命和无奈。
夜里,老连儿子就来我家报丧,老连去世了。
我爸连夜去老连家帮忙料理后事了。
我们没有空管别的,因为我们在一起想办法给那个女孩解降。
黄小爷去找了他认识的解降大师,他说这个降他也解不了,非得下降本人才能解。
那么现在除了找到下降人别无他法。
想起那可怜的女孩和她父母那乞求的眼神,我心里很是难受,就问黄小爷会下降的人身上有什么特点,怎么能找到那个下降的人?
黄小爷摇头:“会下降跟会下蛊不一样。因为下蛊的人将蛊虫随身携带,可以从他身上搜出来。但是下降就不同了,他能隔空下降。”
我绝望了,“那岂不是死无对证了?下降的人就这么逍遥法外了。”
黄小爷摊摊手。
我想到了赵凌云,反正无论什么事,最后他都能解决掉。
我给还在地府忙内政的赵凌云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赵凌云听起来很忙,匆匆地说:“会很晚,你别等我了,早点睡。我保证你一睁眼能看到我。”
既然他这么忙,我到嘴边的话又咽下了,说没事的,让他忙就是了。
放下电话,我一筹莫展地叹了口气。
胡青山忽然开口,“香香,现在不是怀疑目标是那个女孩的队友吗,那咱们可以见见那个女孩。也许,我能看出什么来。”
我一喜,就是啊,胡青山可是会看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