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那处帐篷里移动,想拼命嗅个痛快。
可是,可恨的事情来了,虽然俺离得近了,那香味却越来越淡了,原来是人家把饭给吃光了,味道当然慢慢消失了。
最后俺们噙着泪朝俺那个冰冷饥饿的家走去。
可能是二妹那天在外面一个劲的哭着了风寒,也可能是她太馋了害了馋症,她到了家就躺倒在床上不动了。
俺娘终于懒懒的起来了,看着俺个个缩着脖子瞪着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就脸也不洗的出窑洞了。
半天功夫她捡来一些骨肉渣子,剩饭粒子,当然还有一些能吃的草根,就扔到俺们面前说‘吃吧’。
俺们就用手抓着吃起来,但是二妹却仍然不动,娘看看她问俺几个她咋了,俺都嚼着嘴里的骨头渣摇头说不知道。
俺娘走到她睡着的地方,一摸她的脑袋就像被烫着一样猛缩了一下手,随即又把手贴紧她的脑门绝望地说‘哎呀我的祖宗,你咋发烧了,还烧这么狠,我哪有钱给你请大夫啊……’
她说着话里就带了哭音。
俺几个正嚼骨肉渣子剩饭粒子硬草根子想哭,一听到这里马上不约而同地大哭起来。
‘都给我憋住’俺娘脸一青怒声呵斥俺们。
俺一听又慌忙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不哭了。
这时俺二妹哑着嗓子说‘娘,俺想吃奶酪还有胡萝卜。’
俺娘听了对着烧得脸红红的妹妹柔声说‘妮儿,别胡说八道了,奶酪哪是咱吃的东西,娘给你寻来了饭,赶紧起来吃吧。’
二妹摇摇头说不好吃,她不想吃,俺娘就哄她,说她今个寻来的东西可好吃了,还回头问俺们‘好吃不好吃?’
俺几个苦着脸赶紧答‘好吃’。
那苦涩的声音连自己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