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身黑衣的老巫婆终于吃完了米线(当然不用付钱那种),起身被米线馆老板一左一右护着往外走的时候,兰兰紧走几步到她跟前,“大师,想不到我们这么有缘,在这里遇见您了。您能给我看看吗,我刚结婚,想生个男孩。” 那老巫婆一双精光的眼睛从兰兰身上射到我和赛潘安身上,赛潘安早隐匿了身上的气息,我也尽量做出就是一个普通孕妇的样子,动作笨拙缓慢。 外面抱孩子等着的那对夫妻看老巫婆终于吃完饭了,冲过来一把从老板两口子手里夺过老巫婆,嘴里哀求:“张姨,赶快救救我儿子吧!” 那老巫婆说:“回我仙堂吧。” 又看看我和赛潘安问兰兰:“他们是你什么人?” 兰兰说:“男的是我丈夫,女的是我姐姐。” 我笨拙地迈步到跟前回答:“是的,大姨,我们就是远道而来找您的,这么巧在这里遇上了,真是太好了,也是我们的福气呀。” 那老巫婆看看我的肚子,满意地说:“一块回我仙堂吧。” 我赶紧说:“大姨,那你坐我们的车一块回家吧。” 那对抱孩子的夫妻怕我们抢了先,抓紧老巫婆的手说:“张姨坐我们的车回家。” 我笑笑说:“那行,既然你们也有车,那我们跟在你们后头。” 老巫婆就被搀扶着进了那对抱孩子的夫妻车里,我们开车在后面跟。 在车里,我问赛潘安,“你确定小玲两个妹妹的死跟这个老巫婆有关?” 赛潘安说:“我确定。” 其实我只是怀疑,但是赛潘安敢确定那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我们开着车在山路上七拐八拐的行驶着,最后到了老巫婆家我们吃了一惊:这老巫婆的家竟然在一座山后面,那山上有一座庙,她的家门正对着山上那座庙。 按照风水学来说,这可是大凶之地。 但是想想,这个一身邪气的老巫婆,还怕“凶”吗,她本身就属“极凶”。 下车我才看清,这老巫婆的院门居然也是黑的,她开门邀请我们进去,给人有种通往“地狱之门”的感觉。 当然,就是地狱我也不怕,我老公是冥王哦! 那对夫妻看来对这里很熟,那个男人还接过老巫婆手里的钥匙,急匆匆跑到前头帮她开屋门。 当然,这个房间就是她说的“仙堂”了。 我进到这个院子里明白了,这老巫婆身上的邪气果然来自于她供的邪神,因为满院都是邪气。 老巫婆门一开,我就看到房子正当中直直立着一座雕像,足有将近两米,快到房顶了。 这雕像恐怖得能吓哭孩子,吓坏小姑娘!这邪神头发像是绿色的火焰,眼睛一个生在顶门上,一个长在下巴上,还是三角形。 鼻子一孔朝天,一孔向地。耳朵一个在前边,一个在后边。 兰兰下意识地拉住我的胳膊缩在赛潘安身后。 赛潘安悄声说:“这是邪神夜叉。” “啊夜叉!”我一阵胆寒。 夜叉就是恶鬼,修炼成了邪神逃离地府,到处在人间游荡。他会变化,有时变为人身兽头、或牛头、或马头,很难对付。 我们怕露出破绽,进门就和那老巫婆一起对着夜叉跪拜,跪拜完了又随着老巫婆给它上香。 上完香,那老巫婆让我们在外面等,她领着那对抱孩子的夫妻进里面的套间里了。 面对邪神,我们也不敢左顾右盼,只好低头静立,耳朵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我怀孕后不但嗅觉灵敏,听觉也敏锐。我听到屋里那老巫婆细细的声音:“你这换命得来的儿子身体自然比别人弱,其实就是阳气虚,因为是拿你女儿的命换来的男胎,阳气不虚吗……” “换命术!”我心里一惊,想起之前那个马神婆。 她能给人以命换命,还能续命。这老巫婆竟然给人拿命换男胎。 我想起小玲两个妹妹,必死于这种给弟弟换命了! 我气得牙齿咯咯响,特么就有人为了生儿子不择手段,这种人怎么不死绝呢! 我偷着捏了捏兰兰的手,她看看我会意了。 一会,老巫婆领着那对抱孩子的夫妻从里屋出来了,我特意去看那个孩子,发现这一会功夫那孩子脸色和嘴唇都变得红润了。 刚才一直昏睡着,这会也睁开了眼睛。 我装作稀罕孩子,嘴上和他父母搭讪着,过去摸摸小孩的头,果然不烧了。 我心里骂:这老巫婆还是有些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