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住我,温声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我只是对大鹏有顾虑,让你避嫌,是你多心了。怪我不会说话,令香香误会了。” 我冷静下来,寻思一遍他的话,还真是这样。 我软软地靠进他怀里,跟他道歉:“老公,刚才是我不懂事,太暴躁了,以后不会了。” 他搂紧我,在我头上亲了一下说:“明明怪我,不是你的错。好了,不说了,咱回家。” 晚上,狐二公子和柳六六来了,请我们去市里的海鲜城吃大餐,我说起迪娜被偷后的情况,狐二公子笑得跟二傻子似的。 我白愣他一眼,说:“我可对不起人家了,收了人家一份厚礼还算计人家。” 狐二公子说:“不是这个说法,她不在咱们这里开金店,说不定去别处开得更红火呐,你反而是帮了她。” 我努努嘴说:“嗯,也许是,我不觉得对不起她了。” 大伙开心大笑。 正吃喝尽兴,我爸打来电话了,她先是问候了我公公,然后就跟我说了家里一件事,说他的姑姑,就是我的姑奶奶病了,想叫我和赵凌云一起跟我爸妈去探望她。 并小心地问赵凌云有空没,没空就不去了。 这个姑奶奶我印象还是不错的,她比我爸爸才大七八岁,是家里的老小,但她很疼我爸爸,总是替我爸打抱不平,因此跟我奶奶没少生气。 只是她远嫁,一年来不了一两次,联系不多。 她病了,我也结婚了是大人,理应小两口一起和爸妈去看她。 只是,提起去姑奶奶家我就心里发憷:因为她家特别脏乱。 我还是上小学的时候和爸妈去过她家,对她家的环境是记忆犹新。 她家里整个就是一个垃圾场了,院子里羊粪蛋子、鸡屎片子、狗屎橛子、还有玉蜀黍杆子、花柴棵子、破鞋片子,把院子里铺的是一脚踩不透。 睡觉的屋子里更是狼藉一片,地上有该铺在床上的床单,枕头,蚊帐,而床上却有该铺放在地上的鞋啦盆子啦,还有碗啦筷子啦,每天晚上睡觉时用手一扒拉就是了。 那厨房里更是惨不忍睹:锅碗瓢盆都看不出它原来的颜色,那抹布黑得跟锅底一个颜色,而那地下的土却成了花花绿绿的颜色,原因是饭菜随便倒,倒了就没人扫…… 她家里孩子也多,个个脏得衣服看不出颜色……而且他家大人孩子没个省心的,孩子磕着碰着,大人下地锄头伤着,镰刀砍着,还有不是被土坷垃绊个狗啃泥了,就是赶车出门撞沟里了,跟人碰架了,这些事就没断过,天天孩子哭大人骂的。 所以去了那一次我再不敢跟我爸去了。 我就在电话里问我爸:“爸,我姑奶奶家还那么脏吗?” 我爸说:“胡说,那是以前,现在你姑奶奶家可干净了,你姑奶她人尤其收拾得干净,我到了她家都不敢坐,怕坐脏她家的沙发。” “哈哈哈……爸你没必要这么吹嘘你姑,我姑奶奶我又不是不认识,我对她那邋遢形象深入骨髓。” 我爸咂嘴,“你不信明天过去看看就是了。” 我收住笑说:“我知道了爸,我姑奶奶再脏也是我姑奶奶,我明天一早就和你女婿回家,接着你们一块去我姑奶奶家。” 饭局结束后,我回房间跟赵凌云说去姑奶奶家走亲戚的事,问他能去吗,毕竟他一堆事,生意上的事,还有冥王需要他照顾。 但他一听是我的长辈,就毫不犹豫地说:“既然她是最疼你爸爸的长辈,我当然得去看她了,并且去了看看她是什么病。” 我很感动,搂住他的脖子说:“谢谢你老公,我爸妈肯定高兴坏了。” 因为赵凌云忙,我们决定早去早回,一早就起床洗漱了回王祥寨接我爸妈。 我爸妈也早早预备好了,衣服换好了,礼品也买好了。 我定好导航,赵凌云开车朝姑奶奶家走去。 路上我问我爸姑奶奶是啥病,重吗? 我爸说:“不重,就是感冒了,想娘家人了,你叔没了,你姑又没看过她,她就想我跟你妈了。你成家了还没去过你姑奶奶家,就想让你跟女婿一起去。” 我听了松一口气,“没事就好,咱们也该去看看姑奶奶了。” 我爸就剩我姑奶奶一个亲人了,我理解他。 我爸果然听了我的话很高兴,连声说该去该去。 这还是我们一家四口头一回走亲戚,路上大家心情都很好,爸妈跟我说着这几天村里的事,我也和他们说着堂口的事,说说笑笑好不惬意。 “到了,这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