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到床上再也睡不着了,心里想:不知道警察怎么定案。 忽然外面又一阵骚动,有人尖叫,还有人大声咒骂起来。我立刻跳下床,兰兰也又从卧室跑出来了,她紧张地问:“ 我说:“不知道啊,警察还没走,能出啥事。” 黄小爷疏忽进来了,他吐了口气说:“草,这男人和女人真是心狠手辣,那女孩变成鬼杀了他们算是对了。原来那个女孩根本没失踪,两口子把那女孩给杀了,砍成一块一块放在了冰柜里。” 我不寒而栗,惊叫:“天呐,那这一家三口罪有应得!” 黄小爷点头:“是罪有应得。” 我没想到,影视剧里看到的碎尸案竟然在我身边。 我怀着孩子,兰兰怕我受惊了,过来安慰我说:“香香姐,没事的,是别人的事,你别往心里去。” 我摇摇手说:“我知道,我没事。” 我确实马上让自己冷静下来了,我更怕影响到肚子里的胎儿。 我打开窗户听听 我轻声和兰兰说:“没事了,咱们回屋睡吧。” 又回到床上,赵凌云和赛潘安还没回来,我看看手机也不敢打电话打扰他,就倚在床头看小说解闷。 看了一章小说里描写美食,我立刻感到饿了,本来孕妇就饿得快嘛,这一算吃了晚饭也几个小时了。 我下床就去厨房找吃的。 在房间写小说的兰兰听见忙跑过来,问我:“香香姐,你饿了?你出去坐着,我给你做吃的。” 我说:“没事,你不用管我,我随便找点吃的就行。” 兰兰说:“那哪行啊,你肚子里有宝宝,可得吃好了,不然姐夫会责怪我。这样吧,我用火腿给你下碗面吧。” 我说:“好好好,我正想吃碗热面呢。” 兰兰了一碗,剩下的自己盛上了,陪我一块吃。 吃着面条,我顺口问她:“小说今天写得顺吗?” 兰兰咽下一口面条,仰起头看着我说:“我今天把我爷当年的故事写上了。” “嗯?你爷的事,就是传说中那次被鬼险些拉到坟里的一件事?” 兰兰问:“香香姐,你也听说过呀?” 我吸溜一口面条,说:“当时听了我根本不信,那时候我还不信有鬼。现在我信了,你爷,真不是个好东西。” 兰兰努努嘴:“我爷也是你堂爷。” 我嗤之以鼻,“只要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亲爷我照样骂。” 兰兰缩缩脖子说:“其实,我爷是该骂,我想起来也在心里骂他。不过,他也付出了代价,到底死在自己的风流债里了。” 兰兰的爷,也是我爸的亲叔,我的堂爷,他堂爷年轻时是个很帅的小伙子,又是唱戏的,还是戏班子里的名角儿。 听说当年迷恋他的闺女遍布附近几个乡镇。 堂爷经常跟着戏班子到处演出,所以他的崇拜者到处都有。他在后台换衣裳的时候、或者在洗手、喝口水的当儿,忽然冲进来一个爱慕他的闺女丢给他一个手绢,一双绣花鞋垫,还有的是一包鸡蛋。 更令他尴尬的是有一次他在漫地里小解,完了正系着腰带,迎面跑过来一个大闺女塞给他一条毛线织的围脖。 那闺女还害羞地丢下一句:天冷了,围上就不冻脖子了。 更精彩的一次是,他们的戏班子来到一个家家户户种桃子的村里演唱,一连唱了三天,戏迷都热情不褪,每晚散戏演员都被 这天夜里,堂爷是主唱,当唱到高潮时,忽然简易戏台子上顿时如下冰雹般,嘭嘭嘭的落满了红澄澄的大桃子,但那些桃子一个也没砸堂爷身上。 当然,除了台下的观众戏迷,他们戏班里也有一个闺女非常的喜欢堂爷,不顾大闺女的矜持和羞涩,很大胆的追求我堂爷。 我堂爷那时虽说已经有了兰兰的爸爸和姑,但他才二十多岁,正是男人“风华正茂”的时候,对这个他们戏班子里的女戏子,他当然也是动心的。 最后,他那点已婚男人的底线就在那姑娘的强烈攻势下“土崩瓦解”了。 后来,那个闺女怀了孕,不得已被她家人知道了,她家人先是把她打了一顿,最后又来戏班找到堂爷,要求他跟我堂奶奶离婚娶了他闺女。 我堂爷当然不干,且不说我奶奶十四岁就跟了他,在家里勤勤恳恳,对他服服帖帖的,而且都有了两个孩子,他可不干那傻事。 但戏班子里那个女戏子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的家人也天天来戏班子闹,班长没法,忍痛叫堂爷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