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板信誓旦旦地说:“真不知道真不知道,我和我太太虽然不是原配,可是我们是患难夫妻,爱得很深。而且我是遇到她才发达的,我们永远不会背叛彼此。” 我忙说“对不起”。 我感慨:也不是所有的男人有钱就变坏,这个世界上真有恩爱的夫妻。 赛潘安说:“那你说说你妻子都在什么情况下消失的。” 崔老板垂下头说:“都是在夜里消失的,每次都是我睡着后她就不见了,我醒来检查门窗都好好的,根本没有出去的痕迹,并且大晚上的她根本就不会不经我同意自己出去。每次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夜里就突然出现在了床上,而且回来身上就带着一股莫名的骚味。” 骚味?我看向赛潘安。 赛潘安蹙眉沉思。 我问他:“崔老板,之前那些高人是怎么给你们看的呢?” 崔老板说:“他们就是在我家里,在我的卧室里贴上各种符,然后坐在我家里守着等邪祟回来。可是,屁用没有,我妻子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照样消失了,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又回来了,我都觉出是那邪祟故意向我们示威。” 赛潘安嘀咕,“说明那邪妖道行还不浅。” 崔老板说:“前天我妻子又莫名不见了,我如今除了喝闷酒一筹莫展。” 赛潘安说:“我们能去你家看看吗?” 崔老板立刻说:“可以可以。” 这时候他才顾上问赵凌云和兰兰,问:“这二位是?” 我一抱赵凌云的胳膊,“这位是我对象。” 赛潘安一搂兰兰:“这位是我对象。” 崔老板眼里闪过一丝艳羡,说:“你们真是个个郎才女貌,令人羡慕啊,祝你们永远幸福。” 我说:“谢谢崔老板的祝福,我们会永远幸福的。” 我们跟着崔老板到了他的家,这是他的自建房,建造风格也是仿古的,建造方式就像我们在阴间的房子一样,房子围着院子盖了一圈,一个家足有上下几十多间房子。 我问:“崔老板,这么大的房子就住你们夫妻二人吗?” 崔老板说:“是,之前有一个住家保姆,还有一个帮忙打理花园、喂狗的大姐,自从我家出事后,她们都怕了,我干脆让她们回家了。” 我们围着这个家仔细嗅了一圈,又去崔老板卧室看了看,确定现在很干净。 我们在崔老板客厅坐好,赛潘安开始问他一些问题,比如他们这两年去过哪里,打死或者打伤什么野物吗? 崔老板统统说没有,他说:“我们这两年一心要孩子,除了一年回老家祭祖一趟,我和我妻子出门就是去医院拿药,我妻子整天在家吃药休养哪里也没去过。我妻子虽然年轻,但她很信神,从不杀生。” 这就奇了,他哪里得罪了邪祟呢? 赛潘安沉吟片刻问:“崔老板老家哪里的?” 崔老板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愣,还是马上回答:“我老家是西安华山人,住在一个很偏僻的小山村里,我们那个村子就在一座山的山腰上,倒是风景很好,现在村子里的人都搬出来了,那村子成了旅游景点。” 赛潘安问:“你们那座山里可有什么兽类吗?” 崔老板说:“我们是山区,山脉连绵的,什么兽类都有啊,黄鼠狼,刺猬,蛇,狐狸,野鸡等等都有。” 赛潘安又问:“你知道你父亲或者母亲打死过山里什么动物吗?” 崔老板摇摇头,低沉地说:“我一出生他们就死了,就是有我也不知道啊。” 赛潘安说:“崔老板,你仔细回忆一下,你妻子这样突然失踪前几天你们都做了什么。” 崔老板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听了沉思起来,然后说:“我是去年带我妻子去老家祭祖回来。第二天她就失踪了。” 哎,有些眉目了,我拍一下腿。 赛潘安引导他:“再仔细想想你们祭祖都做了什么,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没有。” 崔老板缓缓地说:“我们每年的祭祖仪式都是在我们那个村子的山下举行,祭祖完了就各自回家,然后我和我妻子给爷爷奶奶,爸妈连同养大我的堂叔都烧了纸钱,就开车回城里来了。 去年祭完祖,我妻子心血来潮非要上山看看风景,我就带她去了,我们在山上玩了个遍,高高兴兴地回来了,这回来第二天就开始出这邪事了。” 赛潘安说:“崔老板,现在咱们就去你老家。” 崔老板听了愣了一下说:“回、回我老家?你们不在我家等那邪祟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