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老鬼不是一般的难哄啊,任我怎么解释,道歉,保证都摆着一副臭脸,还脱了衣服自己抱着膀子睡了。不是说男人最好哄吗?难道男鬼跟男人不一样?我看看他,这是把我给晾起来了呀,难道他……他没闻到我浑身香喷喷吗?我还不信了,他能撑得住。我装出哄他“累了”的架势,伸手把灯关了,给他一个脊背裹住被子呼呼大睡。我边“睡”还边不时“无意间”用屁股蹭一下他的腰,蹭一下他的大腿,还间或发出一声哼唧,又甜腻又魅惑。可是这老鬼是真铁了心了,无论我如何拱火,就是岿然不动。我急出了汗,故意动静很大地把被子一掀,心说,看你动不动。他倒是动了,抬手给我把被子盖上,然后就把身子一转,跟我背对背。我火起,呼地坐起来吼:“赵凌云,你过分了哈,我已经跟你解释清楚了,我没看到不该看的,而且我也保证以后再不看这种事了,你还要我怎么样!”他冷冷地说:“我没说什么呀。”我叫:“那你为什么不理我?”“我困了,要睡觉。”我理直气壮:“那你为什么不搂着我睡?”“我没有自由吗?”我被问住了。随即蛮横地说:“没有,一个男人娶了媳妇就得搂着媳妇睡,不然你就不配做人家丈夫。”他来了一句:“那我进我自己的空间去睡好了。”说罢化作一道轻烟钻进了我的镯子里。我目瞪口呆。许久,我一拍被子,咬牙说:“有本事你别出来,别再碰我一下!”说罢把被子一拉蒙上头,在被窝里生起闷气来。我越想越气,越气越委屈,在被子里“呜呜呜”哭起来,哭着哭着手脚在被子里乱舞乱挥,撒泼打滚。“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了,好好睡觉吧。”老鬼终于开口了,语气轻缓多了。但还是不出来。我哪肯消停,反而哭得更响了,在被子里踢打挥舞得更猛了,还呜呜咽咽地说:“你嫌弃我了,你嫌弃我了……”老鬼终于出来了,他一手搂着我,一手摁住我挥舞的两只手,低声说:“我不会哄人,你别闹了。”我气呼呼地喝问:“是谁闹了,到底是谁闹了,好好的你不理我,还躲到镯子里去,到底是谁闹!”他说不过我,就两眼盯着我不说话。我得理不饶人:“我都说了我没看见不该看的,我眼睛干干净净的,再说我是为了查失踪案,又不是专门看男女那事去了,男女办事什么看头呀,我不懂吗?男人有什么好看的,我没看过吗……”“闭嘴!”他用嘴堵上我的嘴。我偏不给他亲,你刚才不是不碰我吗?我张嘴咬他一口,他猛地缩回,生气地拧起双眉盯着我。我倔强地咬住嘴唇迎着他的目光,咋滴,你还打我不成?你打你打。他一只胳膊撑着身子弓腰在我身上,我平躺在他身下,他低头看着我,我仰面看着他,就这么僵持着一声不吭。许久,他怕我冷,躺好给我掖好被子,低声说:“睡觉吧。”说着伸出双臂搂住我。我难道不要面子吗?我不记仇吗?哼,当然。我跐溜从他怀里钻到外面,紧挨着墙壁不让他挨着我。他伸手把我捞回来,说:“离墙远点,凉。”我回他:“有人的心比墙壁凉多了。”说着又挣脱开他的怀抱,还“哼”了一声,表示我不会原谅你。他不动了,也不碰我了,打个哈欠说:“既然今晚都想自己睡,那就各自睡吧,我睡了哈。”他转身背对着我睡去了。我肺都快气炸了,这就是该死的直男,不解风情不懂女人的直男,你不让你搂你不会硬来呀,你个棒槌!可是耳边传来了他的呼噜声,然后他就睡死了。我欲哭无泪,谁叫我刚才没把握好那个度呢,我半推半就了多好,不然这时候我正被他带着飞起来了……我不知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睡去了,梦里都是在恨他骂他……忽然,我整个人被抱起来,我一个激灵醒了,发现自己被老鬼举起来放到了他身上。我一阵惊喜,眼泪唰地流了出来,脸趴到他脖子里哭了。老鬼哑声哄着我:“不哭不哭,今天为夫让你在上……”我又哭又笑地捶打他。这就叫夫妻没有隔夜仇吧。一夜之间,失踪人口的案件水落石出,那个贩卖人体器官的组织被破获。只是,那些个失踪的人没救了,他们都被犯罪团伙掳走割去了器官。原来,红军确实不是突然暴毙,他的器官被豆腐西施卖给了器官组织,然后黄嘤嘤的官家用妖术把他尸体填充好糊弄过丧葬队的埋葬了他。至于黄嘤嘤的官家为何参与贩卖器官案,那是犯罪集团收买了她。豆腐西施那天夜里摆酒犒劳那几个小伙子也是犯罪团伙的阴谋,等那几个小伙子醉了,黄嘤嘤官家用妖术控制着他们出了豆腐西施家里,然后趁着夜里漆黑把他们弄到村外一辆车里,拉到了犯罪分子的手术室。而那天夜里传到村里每一个人耳朵里的可怕哭叫声,是犯罪分子造的虚假声势,好让村人怀疑那叫声是豆腐西施男人的冤魂来了,把失踪人口栽赃到死人身上。看事情圆满蒙混过关,他们更加大胆,用同样的手段俘获了一大批年轻男人和孩子,而且这些都靠着豆腐西施和西门大官人的人脉和手段完成的。他们深知不能在一个地方频繁作案,又怕事情败露,就把豆腐西施的三魂六魄抽走,给她留一魄保命,好让她晚点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至于同样参与犯罪事件的西门大官人,黄嘤嘤的管家也跟那些怀春少妇一样看上了他,就没害他,让她伺候自己。黄嘤嘤从古树林里回来了,她一身疲惫,满脸肃杀,兰兰忙给她倒了杯咖啡,我们都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