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吃饭都不打个招呼,我要是不起床自己过来吃,是不是就没我的饭了?你们这一家子真是不懂待客之道。”老刺猬边吃边嘟囔。 “我们好心把你个醉鬼拉回家里免得你被车压死了,你还不识好歹说我们坏话,我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狗。好,我们不懂待客之道,你赶快走吧,回你的皇家花园去。”我怒了。 我爸妈忙制止我,嘴里还给老刺猬道歉。 老刺猬顺水推舟:“你个小妮子最坏了,要不是看在你爸妈的份上我非教训你一顿不可。” “哎你个死老头!”我气得呼地站起。 我爸把我给摁下了,小声呵斥我别对仙家不敬。 那老刺猬呢,边跟我吵架边吃肉喝汤,一盆肉和汤下肚了,打了一个饱嗝,揉着大肚子说:“鸡汤不错,就是有点油腻,再来个餐后水果就好了。” 我妈忙站起来,问:“白仙,您老人家吃啥水果呀?” 老刺猬说:“随便吧,太贵的水果你家也没有。” 我肺都快气炸了,但想起当初被他骂得头皮针扎似的疼,也不敢把他怎么滴。 我转转眼珠子,看看身边的赛潘安,激他,“赛大美男子,你没看见咱家来了个不速之客吗,他这是无视你的存在呀。” 哪知道赛潘安这厮半真半假地说:“人家是客嘛,得以礼相待。” 我差点吐血:你赛潘安什么时候这么谦谦君子了? 黄小爷也跟着和稀泥:“就是就是,客人一会就走了,你忍忍吧。” 好吧,看在他一会就走了的份上,我忍忍。 “大仙,先吃个苹果,我一会就跟您煮碎银子解腻哈。”我妈妈拿着一个削好的苹果来了。 老刺猬接过苹果,咬了一口嘎吱嘎吱嚼着,跟我宣布:“小妮子,我的皇家花园这两天想装修,我就暂时纡尊降贵住在你家吧,这是你家的荣幸哈。” “什么,你要住在我家!”我崩溃了。 他那双小眼睛瞥我一下,不疾不徐地说:“是啊,你家这条件虽然不太好,我将就将就吧,谁叫你有福呐。” 呵呵,真是老太太钻被窝,把爷气笑了,我坐到凳子上笑起来,笑着笑着哼哼唧唧哭起来。 这死老刺猬又添上一句,“你妈人挺好的,又贤惠又周到,你随谁呀?” 我爸愣了一下,把责任扛下了:“随我。” 我要崩溃了,一路哭着回自己房间了,“嘭”一声把门关上。 我可怜兮兮地想,我老公要是在,才不会叫我受这气,他准打这老刺猬个满地找牙。 可是我还不能崩溃,我还得给机房那俩鬼送鸡血去。 哎呀妈呀赵凌云不在,我这日子咋过这么憋屈。 我擦干眼泪出来了,和爸爸说:“还去养鸡场杀几只鸡。” 仍是赛潘安陪着我去机房送血,他们喝干了血后都沉默不语,我虽然心里急着要答案,但我知道,我不能太急了,太急反而欲速则不达。 我们不动声色地退了出来,又把门关好。 一出门我冲赛潘安嚷嚷:“他们要是一直这么僵着,咱可怎么办呢,龙太子可等着灵池里的何首乌救命呐。” 赛潘安沉吟几秒说:“再给他们一晚上的时间,他们不玩就杀掉了事,咱们再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呢?老刺猬是指望不上,赵将军又受伤在休养。”我一筹莫展。 赛潘安没心没肺地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走吧,晚上我想吃火锅哈。” 我恼了,“吃吃吃,你还吃得下去呀。” “哎我凭什么吃不下去呀,我又没杀人又没放火。” “不理你了。”我气呼呼地甩开他大步走。 到家看见我二婶和那个黄大伟又来我家了,后天就是他们结婚的日子了,在镇上饭店包了两桌酒席,邀请我们一家三口必须到。 我爸冷冷地说:“我们就不去了,后天有事。” 黄大伟那叫一个震惊:“哥,你这话说的,我跟雪梨的大好日子你一家不去?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嘛。哥,我把话撂到这了,你们一家三口不去,我们明天就不办那两桌酒席了。办啥办呢,哥跟嫂子都不欢迎我加入咱这个大家庭,我哪有脸呀还。” 我妈脸上挂不住,说:“兄弟你别这么说,你跟雪梨成家过日子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们还真管不着,我们去不去你们该咋办酒席咋办酒席是不是?” 黄大伟说:“那不对嫂子,这个家我哥是老大,又没老太太了,我要进这个家门就得哥嫂子表示欢迎,不然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