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狗。
不,喂了狗都比给他强。
所以这就是她偏心的下场吗?
要不是太后和贝尽莞都在一边看着,她可能真的克制不住自己发疯。
【唉?唉唉唉?晕了晕了啊?】
广德长公主直接栽到地上,被气晕了。
太后赶紧吩咐宫人传太医。
诊断的结果就是气急攻心,开几服药,再静养。
几道银针下去,广德长公主悠悠转醒。
面对在她跟前哭唧唧的赵钰,她疲惫的开口:“好,好。”
“既然在你心里,我这个当娘的连你阿耶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那你就去找他吧。”
赵钰也知道自己刚才心直吐出的真言让广德长公主伤心了。
但是为什么会伤心呢?
这都是事实啊,阿耶就是这么告诉他的。
只是他从母亲晕倒这件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阿娘,阿娘,钰儿不是那个意思。”
“钰儿只是想你们继续在一起,钰儿要跟着阿耶,阿娘不是最喜欢钰儿了吗?”
“阿娘就和钰儿一起跟着阿耶呀。”
他所有的补救解释,在刚才的一番言论下都像笑话一样。
已经身心俱疲的长公主却不再被他的撒娇卖乖就糊弄过去。
甚至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儿。
还在不停的想劝她原谅那个烂人,继续陷在那个深坑里。
广德长公主不由想到更可怕的,这个孩子以前一直说着让她原谅他阿耶,原谅他阿耶。
说是原谅,但他内心里却觉得他阿耶根本没有错也说不定。
她没有再理赵钰,而是对着太后道:“小儿无状,在母亲面前失礼了。”
“再待在仁寿殿,徒惹母亲生气。”
“儿就带他先回赵家去了。”
太后到没有不悦,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可能还会这样。
但知道了广德长公主是如何死的,反倒乐得赵钰提早暴露自己。
只愿广德这次清醒一点,不要让她再操心了。
赵钰听到自己要被带走,想要装之前的伤还疼着。
手刚捂上脑袋,想起是阿娘和他一起回赵家。
万一这次就和好了呢?
于是若无其事的放下了手。
广德长公主带着人直冲赵家。
赵飞阳虽然被施了宫刑,但不会进宫做太监的。
他愿不愿意是其次,主要的是皇帝嫌弃。
而他又被皇室休弃,不可能再住公主府了,就搬回了父母留给他的宅子养伤。
“主君,广德长公主上门了。”
赵飞阳从床上坐起来,艰难的穿衣,下人抬来一把小轿,让他坐上去。
但就是跨上轿子这一两步都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在轿子上没事做,找身边的随从一吐心事:
“贝锦若这次就算是道歉我也不会原谅她的,分明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她竟然还告到圣上那里。”
“害得本驸马现在没办法出去找女人了,她就开心了是吧。”
“没门儿,她害得我身体残缺,还想和我续夫妻之情吗?我就算是纯睡觉也要找别人睡。”
随从很想提醒他,他现在已经不是驸马了,而且不能直呼长公主名讳。
但是想想自己说了之后肯定受主君的罚,不说的话主君可能会遭殃。
他没思考多久,就选择了主君遭殃。
打了他就不能打我了哟。
很快,轿子停到了门口。
长公主这才掀开车门,从马车上下来。
见到赵飞阳半身不遂似的瘫在小轿上,便知道他伤得不轻。
真是,痛快。
她一个公主,出降于他,给他的仕途添了丰厚的助力。
却没想这人胆大包天骑到了她的头上,偏偏她还顾虑着给小儿子一个完整的家,忍着委屈不和离。
今天才知道,赵钰想要的家是有阿耶的家。
阿娘什么的,在他心里根本无所谓吧,毕竟是个只会生孩子带孩子的工具。
赵钰也在后面探出头来,“阿耶!”
呼唤中带着雀跃的欢喜。
他开心的从马车上蹦下去,刚一跳下地,感觉有点奇怪。
怎么这次阿娘没有烦人的唠叨着让他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