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某些原因,司岑最痛恨的就是这种手段。
他身为一只以欲为食的魔,却活成了一股魔界的泥石流。
如果是上辈子,别说有人这么算计他,哪怕就是因为他的外表,不小心用带着点色彩的目光看他一眼,都会被司大魔头挖眼剔骨,死无葬身之地的。
可惜这是法治社会。
当然,司岑也不会轻饶了这流氓头子。
他心念一动,一丝神魂之力就进入了流氓头子体内。
只是他不会在此时催动,也不会引起任何人或者比如天道之流的注意。
流氓头子的福气在后头呢。
司岑勾唇一笑,妖媚横生,却生生让流氓头子差点尿了裤子。
说不上为什么,这样的司岑,他已经生不出半点色眯眯的心思了,只觉得恐怖惊悚。
他感觉他的死期要到了。
就在他想大声求饶,而司岑想着要不要再断他一条腿的时候,他鼻尖动了动,紧跟着倏地松开了手,一个起身后退了两步。
与此同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以及另一道有些怪异的轻轻重重很不和谐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从门口就能看到一片狼藉,满地的人。
高大的男人瞳孔极速收缩了下,铁青着脸,推开了还要扶着他的陈矣,急切而又踉跄着冲进来,终于看到了安安静静站在几人旁边的司岑。
乍一看去他身上干干净净,脸上也不见伤口,沈鹤雪狂跳不已的心这才平复些许,只是紧皱起的眉头仍然没有松开。
高大又永远从容矜贵的沈三爷,从来没有走得这么狼狈过,可以想象他刚才有多慌张。
看着他轻一脚重一脚快步朝自己走过来,司岑心里一酸,管不了别的了,连忙朝沈鹤雪迎上去。
沈鹤雪张开双臂,把飞奔过来的小孩抱在怀里,殊不知他的小朋友正巧妙的利用拥抱给他借力,让他站得轻松一些。
“沈叔叔……”
小孩嚅嗫着,仰着头看他,眼尾红红的,眼睛像是有点雾蒙蒙,一脸忐忑不安。
沈鹤雪无声的长舒一口气,抚着他后颈轻哄,“不怕,我来了,我在这里,吓到了是不是?”
能感觉到小孩浑身僵硬,听到这话才一头扎进他怀里,脑袋埋在胸前,闷闷的“唔”了一声。
沈鹤雪此时无心去追究说好了乖乖在家等他的小孩怎么会跑来这样混乱的地方,甚至似乎还和人发生了冲突。
天知道当陈矣处理完一些紧急工作,按照他的要求买了东西,在中午休息时间给司岑送回家,紧接着慌张的打来电话说家里没人,连饭也没人吃过,小先生的手机也打不通的时候,沈鹤雪有多着急。
他和陈矣立刻去了林家,甚至连沈家老宅都去了一趟。
直到这个时候沈鹤雪才惊觉,他对小孩的了解是那么少,甚至根本就没有了解。
他心里一阵阵不安,破天荒采用不那么光彩的手段——追踪了司岑手机信号。
定位到这一片在帝京以混乱闻名的地址时,沈鹤雪整个人都快暴躁了。
紧赶慢赶赶过来,坐着轮椅接近酒吧门外就听到了里面打架和痛呼的声音,沈鹤雪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踹了轮椅就往里边跑,连陈矣追上来扶他都两次被他甩开。
第一次这么狼狈,也是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无力的双腿。
还好,还好……
他一遍遍轻轻抚着司岑后颈,感受到小孩在他怀里鲜活的温度,有一种劫后余生般的酸楚和难以自抑,几不可察的低着头,亲吻司岑的发顶。
只是极轻的一下,不想被人看到,也不想突然吓到小孩。
“咳咳,呃……请问您是我们屁屁的哪位长辈?”
肖子不得不出声打断这怪异的气氛。
旁边乐队的几个哥们更是张大嘴巴,瞪着眼睛直勾勾看着两人。
沈鹤雪知道自己太失态了,但……“屁……什么?”
“啊,咳咳咳,我是说岑岑,咳,不好意思,小时候大人们都说贱名好养活,屁,岑岑身体又不是特别好,所以给取个小名。”
还有一个原因,司岑这小子从小时候开始就特别臭屁,拽拽的一副不好惹的小模样,哥哥们都觉得他臭屁的样子很有趣,打趣着叫他屁屁,叫着叫着就顺理成章成了小名了。
这是可以说的吗?
害怕被司岑揍,他大了以后就很少当着他面说他臭屁了,但小名叫习惯了,屁屁也麻木了,默认了。
但,在这么一个西装革履,一看就气度非凡——直白说看起来就很贵——的男人面前这么叫他,又好像有点不对味。
沈鹤雪没有对这小名发表看法,倒是有点在意对方对他身份的误解。
“我不是岑岑的长辈。”他说着,感觉怀里的小孩像是闹情绪扭动了一下,他就松开了手,牵住人,认真的说,“但他确实是我家小朋友,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躺在地上明显伤得更重的这伙人。
“陈矣,你处理下。”
陈矣沉着应“是”,马上打电话安排人。
沈鹤雪又看向身上也挂了彩的几人,司岑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