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夜拍拍旋风的头,抱着施傲跨上马背,向王府出发。火焰和小不点儿悄然的跟在身后。“放开我,我不和你回王府。”施傲挣扎着,眼中有恐惧,也有恨意。可这一切落在千羽夜的眼里,就等于施傲在和他斗气,在向他撒娇。“你要是不回去,我就杀了你那个傻憨徒弟。”“你堂堂一个王爷,除了会拿别人的生命威胁我,还会做什么?”“只要管用就好。”“你……臭无赖。”“嘿嘿嘿……”千羽夜笑出了声,低沉的嗓音回荡在施傲的耳边。“我的全名千羽夜。”“谁想知道你的名字?”“告诉你,是方便你骂我的时候叫出全名。”施傲不想再搭理千羽夜,扭过脸去,不再说话。可千羽夜却不放过他,伸手掰过他的下巴,凝视着他。“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什么意思?”“乖乖跟我回府就知道了。”施傲看向千羽夜,不知道是真是假。他的确想知道这具身体的身世。“我不会骗你的。”千羽夜低头吻上了施傲的红唇。“呜……”“啪……”千羽夜的嘴唇流着血,脸上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他舔了一下被咬破的嘴唇,看了一眼气鼓鼓的施傲。哎。他收紧了手臂,心里还是甜甜的。洁香殿内,一个妇人高傲的坐在椅子上,洁贵妃恭敬的站在她面前,眼中有一丝惊慌。两人的面容有七分相似,同样的妩媚,同样的风情万种。只是妇人的身上多了一丝风尘,也多了一丝韵味。“你怎么进的皇宫?”“你觉得这个小破皇宫能拦得住我吗?”“你什么时候来的玄临国?你来找我做什么?”“我来找你做什么,你不知道吗?”“我……”“你的一张布防图,就要了南疆三万将士的命,你不知道吗?”“我也不知道布防图是假的?谁知道摄政王会那么狡猾。”“啪………”妇人狠狠的一巴掌,将洁贵妃扇翻在地,嘴角也流出了一抹血渍。“废物,从小就把你送到他的身边,竟然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平常很听话,我就放松了警惕,没有想到他会在布防图上做手脚。”“一直以为你最像我,没想到空有一副皮囊。同样是姐妹,那几个的任务完成的都比你好。”“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掌握玄临国的,皇上的身体已经垮了,坚持不了多久了。”“皇上垮了没有用,玄临国靠的从来不是那个草包皇帝。”“我明白,是摄政王,我会想办法除掉他的。”“知道就好,我不想多年的计划毁在你的身上。以后聋婆就跟在你身边,有什么事她可以帮助你。”洁贵妃紧紧的握住拳头,压下心中的那股不甘。看了一眼妇人身后的老嬷嬷,恨意油然而生。从前可没少在这老鬼手下吃亏。“我知道了。”“呵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服气也给我憋着。随让你只有我的狠劲儿,没有我的头脑呢。”妇人站起身,摇曳着身姿走了出去,始终没看一眼趴在地上的洁贵妃。洁贵妃望着妇人消失的背影,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眼中充满了恨意。第一次见这妇人的时候,洁贵妃是六岁。白天,宴会上的一个女孩子得罪了她。夜晚,她命人抓来了女孩子,亲手把她喂了野狗。看着女孩子在野狗群中挣扎,她笑了。这时,妇人出现了,笑的比洁贵妃还要灿烂。妇人很是欣赏洁贵妃,说这才是她的女儿,也告诉了她的身世。她是南疆的公主,送进玄临国就是做细作,将来的南疆,是要统一这个天下的。洁贵妃知道,自己不是第一个被送出来的公主,也不是最后一个。妇人派人交了她很多东西,怎样杀人,怎样收买人心,也包括怎样取悦男人。从十岁开始,她就被妇人带到了那个地方,每天陪着不同的男人周旋。这才练就了这一身的媚骨。洁贵妃收回思绪,摆摆手,让聋婆下去了。“娘娘。”悦心走了进来,心疼的拿着手帕擦着洁贵妃嘴角的血渍。“她又打你了?”“没事,这次错在我,早晚我会报复回来的。”“可她毕竟是你的母亲呐。”“母亲,呵呵呵,在她的眼里我只是一颗棋子。”清晨,一缕阳光照在大床上,让睡梦中的施傲睁开了眼睛。床幔撩起,两个随从走了进来。这是千羽夜为他安排的人,照顾他的起居。“王妃,你醒啦,我们伺候你更衣。”“不用了,你们出去吧,我自己可以。”“是,王妃。”随从退了出去,在施傲洗漱好后,端上了早餐。不仅有稀粥和包子,还有糕点和烤鸭。“王妃,王爷知道你爱吃这些,特意命我们准备的。”“千羽夜呢,他就想这么关我一辈子吗?”“王妃,王爷并没有关着您,您可以随意在府中走动。”“我要是出府呢?”“这……小的就不能做主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吃过饭后,施傲来到了后花园。看见许多的下人忙碌着,却没有见到一个从前的人。来到王府已有十多天了,除了第一天晚上,千羽夜被他拿着匕首撵出去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不知不觉的,施傲走到了从前住的那个院子。房屋更加破落,院墙也倒塌了一片,院中的那棵枯树,已朽的掉了皮。走进屋内,一切都没有变化,还是那张破床,也还是那张缺腿的破桌子。桌子上没有一丝灰尘,擦的干干净净。王府中的两年痛苦记忆,全在这个小屋中。这时候,春香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看到施傲,惊讶的喊道:“王妃,是你吗?”“嗯,是我,春香。”“他们都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可你怎么是男的?”..“对不起春香,我也是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