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您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华阙捋着并不存在的胡须,“竟值得您亲自来找我。”
“小孩子的事,大人少打听。”他异常严肃,偏偏那声音还带着一丝奶气。
华阙头疼道,“那主上要是问起您的行踪,我说还是不说?”
真的要老命了,这小祖宗怎么就找上他了呢?偏偏这烫手的山芋还扔不得,得捧着。
“他那么忙,根本顾不得我。”奶团子皱眉沉默,忽的朝他伸手,“六千两,分我五千。”
华阙,“!!!”
“您……不缺钱吧?”
奶团子冷哼一声,小奶音不容置疑,“她的钱就是我的钱,你宰她一分一毫,便是与我为敌。”
华阙半晌都说不出话,那是宰吗?那分明是人家天仙主动给的啊!
再说,少主小小年纪,怎么就对一个妙龄小娘子动起心思来了?还暗地里跟踪别人,活像个小变态。
肯定有大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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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伯府,主院。
夜浓似墨,院里的烛光明灭不定,孟裳霓刚刚跨进院内,就顿了下来。
金钗在她身后,心里咯噔一声。
正厅大门敞开,潘氏和楚阳比邻而坐,见着孟裳霓,潘氏便拉下脸来,“你还知道回来?我们耀哥儿和瑜姐儿,都要饿死了!”
两个小孽种依偎在潘氏怀里,皆怨恨的瞪着孟裳霓。
平日里好吃好喝的被伺候惯了,哪受得了这几日煎熬。
孟裳霓冷静地扫了他们一眼,楚阳坐在主位上,抬眸仔细打量着她,似乎想看出什么端倪,“裳霓,夜里母亲来院子里看孩子们,倒不见了你的身影,你去哪里了?”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我们很是担心。”
孟裳霓微微欠身,声音柔和,“劳世子担忧了,我是去………”
“还能做甚去?哪个好人家的夫人下夜了往外跑?”潘氏堵住她的话,“孩子们饿的嗷嗷叫,你倒是出去潇洒快活,我今夜若不来瞧瞧,还不知道你竟敢干这龌龊事呢。”
“婆母此话何意?”孟裳霓微露‘诧异’。
“哼,还装?”潘氏冷冷一笑,一挥手,一个嬷子便站了出来,直愣愣的跪在地上,愤愤道,“老奴亲眼看见少夫人去了茶楼,跟一个男人吃茶谈天,两人相谈甚欢。”
孟裳霓扫了那婆子一眼,是她院里的主事,李嬷嬷。
这婆子是楚伯府的老人,她嫁进来的时候,分到了她的院子里,依着资历,管起了主院的大小事。
平日面上倒是装的兢兢业业的。
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以为孟裳霓是那只蝉,却不知今夜这场戏,孟裳霓才是幕后的黄雀。
金钗也是恼怒的很,指着李嬷嬷的鼻子道,“好你个老刁奴,少夫人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不好好干,竟盯着主子的私事,还玩起跟踪起来了?”
“话不能这么说,世子和伯夫人才是这楚伯府的主子,少夫人做了错事,不赶紧认错认罚,怎么还怪起老奴来了。”李嬷嬷撇撇嘴,悄悄往潘氏的方向挪了挪。
“孟裳霓,你还有什么可辩驳的?”潘氏眼里啐了狠光,“这才几年,你就守不住寂寞了?大郎不碰你,那是因为你生产伤了身子,他不愿你再受苦,你倒好,着急忙慌的私会男人啊!”
“表面上打着节省开支请太傅的名号,实际上扣下来的钱,都给野男人了吧?!”
潘氏越说越恼,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还不从实招来!”
只要今夜给她扣实了偷男人的帽子,她便能借机搜查她的私库,孟裳霓,避无可避!
楚阳也沉下脸来,孟裳霓他不会碰,但也绝不许别的男人碰!
他眼神幽暗不定,看向孟裳霓,“你最好能解释清楚。”
孟裳霓只转过头去,目光锐利地落在李嬷嬷身上,“仔细说说,你所谓我私会的那个男人,什么年纪,何等长相?。”
李嬷嬷愣了一下,却胸有成竹,“瞧着四十几岁,穿着深蓝罗袍,戴着平顶纱帽,腰间还挂着一枚青鱼玉佩。”
那正是孟裳霓安排替身去见的青鱼大儒。
李嬷嬷的话,让楚阳的神色也微微一变。
孟裳霓继续冷笑,“你瞧得倒是仔细。”
李嬷嬷嘴硬着,“少夫人做出此等事来,老奴自然要看仔细了,您的名声事小,丢脸的可是楚伯府。”
孟裳霓,“你当真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可惜……是个没脑子瞎吠的,我只是请这位大儒吃了几口茶,到你嘴里就变成这般脏味儿了。”
末了,孟裳霓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来,“世子,普天之下能拥有青鱼玉佩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是谁。这封给孩子们的举荐信,便是我向他央来的。”
楚阳接过信笺,仔细确认,心头忍不住一阵惊诧,“果然,是与秦太傅齐名的青鱼大儒啊!”
那玉佩尚有作假的可能,可这举荐信再真不过了,他见过青鱼大儒的字迹和印章,与信上如出一辙。
他再度看向孟裳霓,眼里多了一丝赞许,“裳霓,有了他的信,两个孩子想请秦太傅便容易得多,没想到你今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