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竹醒来之后仍然是昏昏沉沉的,有的时候还能感觉出有人喂她吃饭。
躺在床上这么长的时间,骨头都要散架了,李悦安心情还是很不错的,真是走了一趟鬼门关。
刘文静又在厨房里忙里忙外了,又是熬鱼汤,又是做鸡汤,又是放枸杞,又是放人参,总是怕李悦竹营养跟不上。
“行了,我吃不下了,剩下的你们几个人分着吃吧。”
“这怎么行?你看你都瘦成了这个样子,往后若是留下了病根,那可如何是好?”
刘文静现在就像是一个老妈子一样,在李悦竹耳边说的个不停。
李悦竹昏睡了几天之后,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整个人也看上去丰盈了不少,在小院子里处处都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但有一点,李悦竹不清楚,为什么院子里只有这么几个人?其他的人去哪儿了?
按理说,李悦安既然在这里,那么哥哥一定也知道她在这里,更何况刘文静都出现在这儿了,为什么没有人来看她?
但是面对着照顾她的刘文静和弟弟魏如兰,赵文武几个人,李悦竹还是没有问出口。
两位老先生例行把脉。
“最近恢复的不错,看来你很快就能下
地走了,在床上躺这么长时间,你也该下来好好活动活动了。”
“是该好好活动活动,你还是得感谢我这把老骨头,要不是我,你,哼,你那小命早就没了。”
李道长看到李悦竹嘴中不饶人。
“谢谢洪先生,谢谢李道长,你们这些人我都该感谢,谢谢你们细心的照顾我。”
这时,魏如兰从外面走进来对李悦竹说:“有人想见你。”
李悦竹早都猜想到肯定有人会来见她,没想到那人这么沉得住气。
“让他们进来吧。”
李道长看的倒还是挺佩服的,这小丫头有气魄,不愧是天选之子。
“我还有点事,你们先出去吧。”
李道长刚从心里夸完这小丫头,就被这小丫头给撵出来了,看来人还真是不经夸,夸夸就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这一次来了很多人,是李道长和洪先生在这院子里见过人数最多的一次。
他们都目不斜视,看上去很有规矩,走入房中之后将门关上,门口还留了人把手。
“哎,姓洪的,你说他们是什么人呀?这是什么意思?找那丫头有什么事儿?”
“这是你我二人能够管的了吗?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洪先生收拾着
手中的器材,虽然他也很好奇那群人在这个地下宫殿中扮演的什么角色,但他也知道,他之所以有今天,全都靠李悦竹所赐予。
“行了,与其好奇他们这群人是什么人,倒不如去给那个小子喂药,我看着那小子也快醒了。”
李道长很是不耐烦:“那个小子呀,不用我们喂药,这两天就应该能醒。”
他不情不愿的拿着东西去了付春秋的屋子。
“罪臣斑鸠见过主人。”
在屋里,以斑鸠为首,数十人一同跪了下来。
“我还以为我一行你们就会来呢。”
李悦竹这时候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虽然仍旧披头散发,但整个人的精神看上去好了不少。
“我怕,打扰到主人休息。”
李悦竹摇摇头:“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什么主人,我不是你们的主人,而是你们的老板,是负责给你们发工资的,而不是控制你们生命的。”
李悦竹这些话已经说过很多遍,斑鸠也听过很多次,但他仍旧抑制不住的叫主人。
李悦竹其实早就有所猜测,她现在既然在雅舍的地下宫殿,那就说明已经有很多人知道她生病的事了。
而且,上面应该也不安全。
从她醒来
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哥哥从来没有看过一次,这让她很奇怪,而且,东岳国的人也没有动静,张德也不曾来过。
“外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
“主人料事如神,我们遇到麻烦了。”
斑鸠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没有管理好雅舍,如果付春秋还清醒着,斑鸠相信,外面肯定不会这么乱。
“说吧,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现在雅舍已经被迫关门,我们只能在东边的出入口进出,而雅舍现在被陛下没收了。”
“他没收雅舍是什么由头?”
“文字狱!”
李悦竹听了之后长叹了一口气,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文字狱是多么沉重的三个字呀!
除了没收雅舍,他们还做了什么?
李悦竹现在倒还能撑得住,毕竟狡兔三窟,虽然在雅舍已经经营了那么多年,但至少没有伤及根骨。
“您的兄长,李悦岚和白马被抓。”
“你说什么?”
李悦竹差点震惊的站起来,她哥哥被抓了?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斑鸠等人仍然跪在地上,他们就害怕李悦竹现在这副样子,所以才等了这么长时间来通报。
“他被关进牢
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