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言将着丫头的手塞到她自己的怀里,今天回到家中,看着玄月慌里慌张的,说是李悦竹这小妮子将她绑了之后跑了。
萧谨言本来中午就没吃饭,最近京城里也乱,乍一听到这事也慌了神。
“你不是在家吗?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少爷,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呀!”
整整找了这丫头一下午,好不容易在芙蓉斋里得到一点音讯,来到这偏僻的巷口已经月上枝头了。
萧谨言今天也真是气极,明明交代了这丫头三天之内不允许出门,这丫头偏偏喜欢违逆。
当看到一屋子的男人,当闻到一屋子的酒气,当看到这臭丫头笑靥如花,萧谨言只感觉整颗心都炸了。
“谨言哥哥……”
李悦竹看着萧谨言推过来的手,赶紧又抓住了他那仍旧冰凉的手。
“你现在身子热乎了吗?要不要再贴两个暖宝宝?这么冷的天,你还出来干什么?”
“你说呢?”
“……”
这下轮到李悦竹语塞了。
虽然极度心虚,但李悦竹仍旧挺直了腰板,蹲在萧谨言的腿边,搓热了双手盖在他的手上。
“今天本来只是想出来逛逛,没想到会遇到熟人,然后就乐不思
蜀了。”
李悦竹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有些正义凛然,完全不像犯错的模样。
“你乐不思蜀就是为了和他们一起喝酒?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子?”
萧谨言严肃着一张脸,让人看上去有些可怖。
“……”
李悦竹也知道她现在说什么错什么,委屈的低下了脑袋,小声的嘟囔说。
“我也没有和他们一起喝酒呀!”
萧谨言听了之后直接把放在李悦竹手下的手抽了出来。
“那你告诉我,你和他们坐在一起做什么?”
“我在听他们说八卦……”
李悦竹的声音越说越小,脸色有些涨红,当然还听了他的一部分八卦,李悦竹自然不好说出口。
“那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之前去怡红院,现在又和男孩子一起喝酒,看来还是罚的你轻。”
萧谨言整个脸都阴沉了下来,俗话说得好,一向温柔的人生起气来可是比暴脾气的人生气吓人多了。
就像是你经常吃的白米饭,本来嚼起来很柔软,若里面突兀的出现一粒沙子就会让人相当难受。
李悦竹耷拉着脑袋,虽然她极力的想反驳,但看这情形,还是少说为妙呀!
“少爷,到了。”
外面的玄月停下
马车,恭恭敬敬的对着车厢里面的人说。
李悦竹现在听着玄月的声音就如同听到天籁一般,她还从来没有那么爱过玄月呢!
萧谨言看着原本做忏悔状的李悦竹,听到已经到了地方,整个人都变得幻彩起来,原本一直冷着的脸,这会儿更加阴沉难看了。
“回去抄100遍《女诫》,抄不完不许出门。”
李悦竹原本坐直了身体,看着萧谨言弯腰走了出去,最后留下了这么一句话,李悦竹瞬间感觉晴天霹雳,刚刚他还笑话赵文武的,现在倒好,风水轮流转,这下转到她头上了。
“哎,谨言哥哥,你慢点,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呀?”
李悦竹打开车门,也没有理会玄月的搀扶,更没有踩下马车的楼梯,反而着急地蹦了下来,飞奔着就像萧谨言跑去。
“你不能这么武断,能不能不罚我抄女戒呀?”
李悦竹慌张的跑到萧谨言的身边,她知道今天自己过分了,但她平生最讨厌做的事就是写字了,本来字就写的不板正,还写得极慢,小娜100遍女戒,李悦竹不吃不喝也得写上十几天。
“没得商量。”
萧谨言根本就没有转圜的余地,转身就跃过了李悦竹
,这都是她任性的代价。
李悦竹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原本因为出去玩还有些高兴,现在全都被浇灭了。
“那可是100遍女戒呀,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胭脂跟在李悦竹的身后,她可是相当佩服世子大人的,身为奴婢,胭脂只能在边上提一些建议,她是没办法替主子做决断的。
这次陪朋友一起出去吃饭虽说做的不过分,但毕竟是因为年纪小,若是在年长一些,那可真就嫁不出去了。
还有上次去怡红院,那种地方哪里是正经姑娘去的,世子大人能够惩罚她,其实也是为小主子好。
李悦竹蔫哒哒的回到了屋里,她承认这次是她做错了,但也不至于如此吧。
今日的玄月也有些不对劲,平日里也挺闹哄的,今天格外守规矩,看来谨言哥哥是真的生气了。
天色已经很晚了,外面的冷风凉嗖嗖的刮着,李悦竹的院子和萧谨言的院子只有一墙之隔,趁着胭脂去收拾东西,李悦竹搬过靠在墙角的箱子,踩上去踮着脚往隔壁看。
“这么晚了还在书房呀,身上那么凉肯定没有吃饭!”
从木箱子上跳了下来,李悦竹对着屋里喊了一句。
“胭脂,我去给
瑾言哥哥做饭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