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竹茫然的摇摇头,她只知道小九有几个哥哥,全都是陈伯母所生,倒是不知道她那几个哥哥是做什么的。
“陈夫人的那几个儿子说起来倒也挺厉害的,全都在朝堂上身居要位,再加上陈贵妃无意争宠,别人倒也小瞧不了她。”
李悦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与胭脂聊到很晚,李悦竹看出胭脂的疲惫,赶紧放她回去休息了,想想也是,胭脂从昨晚就没睡好,今日又忙活了一天,这会儿自然也是乏了。
躺在床上,李悦竹心里装了很多事,很早之前她就知道萧谨言的与众不同,至今也想不明白,皇帝为什么把那么多的兵权交给一个孩子的手中,再加上他今日的提点,李悦竹心里也明白了一些,到了秋日,恐怕要变天了吧。
在迷迷糊糊中睡去,李悦竹夜里倒是做了不少梦,第二天起来脖子还有些不好受。
胭脂过来给李悦竹穿衣服的时候对她说:“刚刚我听玄月说,他已经把大公子请来了。”
李悦竹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到现在都还没醒过神来,乍一听到什么大公子倒还真不知道说的是谁。
晃了晃脑袋,李悦竹终于意识到胭脂所说的大皇子,八成是他那便宜哥哥李
悦岚了!
“让我哥哥来这院子吗?”
李悦竹眼睛亮晶晶的,一看就知高兴极了。
“当然是真的,玄月可是一大早就出门接人去了。”
李悦竹高兴的可是无以复加,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哥哥了,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梳洗打扮一气呵成,又从镜子前面抹了水乳霜,还不忘给自己抹了一点腮红,涂了一个粉色的口红,整个人显得俏皮可爱,像是从年画里走出来的娃娃。
“小主子真是矛盾,穿了这么一身男装还非要给自己上胭脂水粉,叫人看了去一瞧便知是个姑娘家。”
李悦竹撇了撇嘴:“你知道啥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便是男孩子也没谁规定不让涂胭脂水粉吧!”
李悦竹眼睛骨碌一转,接着又说:“再说了,这里是哪儿呀,谨言哥哥的院子,又没谁能进来,也没谁能看见,自然要打扮的漂亮些。”
胭脂左右是说不过这小姑奶奶的,往她头上插了一支玉簪子就放任她蹦蹦跳跳的跑走了。
李悦竹风风火火的来到前厅,昨日倒没仔细打量,这前厅里布置的也很出色,低调而又奢华。
“你这丫头别跑了,小心再摔倒,快点过来吃饭吧。”
萧谨言拉过身边
的椅子,让这小丫头坐下。
萧谨言的饭菜向来以素食为主,李悦竹倒也不怎么介意,三口两口的就吃下了米粥。
“你这厨子手艺不咋地呀!”
李悦竹吃完了之后才咂咂嘴,有些意犹未尽的说。
“你这小丫头,有饭吃就不错了,怎么还能挑三拣四的呢?”
李悦竹翻了个白眼,就听见玄月说。
“我刚进来就听您说这饭菜不好吃,之前主子还夸我,我的手艺有所长进,你怎么能这么说?”
玄月这下可是相当委屈了,一大早就做了饭,结果还遭人嫌弃,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你这么大的院子连个厨子都没有吗?”
就连胭脂也诧异了,这么大一个院子,难道就没有做饭的伙夫吗?
“当然没有了!”玄月抢话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子向来喜爱安静,这院子里若是有很多人,公子住的心里也不得劲,还不弱,就我和老五我们两个人伺候呢。”
李悦竹听了之后点点头,想着之前在安康县的那个院子里,似乎也没有谁来伺候。
“那你这手艺是该练练。”
李悦竹一本正经的说:“原本在安康县的时候,谨言哥哥的身体已经好了大半,没想到跟你来了这京城,他这
咳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看来还是你照顾不得当!”
玄月被李悦竹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她说的这些话也并非全无道理,公子的这身体来了京城之后确实差了不少,每到晚上听到公子隐忍的咳嗽声玄月心里揪的不行。
“正好你这小姑奶奶来了,赶紧给我加工资再调理一下吧。”
玄月这次还真是没有谦让。
“我家公子这个身体呀,一到秋天就犯病,现在已经尽力克制了,却仍旧是这般。”
萧谨言坐在前面看着这二人就像唱双簧一般,摇了摇头:“我哪里有你们说的那般脆弱,只是老毛病了,你们也都了解。”
萧谨言这些话说完,李悦竹心里就不是个滋味了。
“这样吧,反正哥哥下午来,趁着他还没来,我做一些点心,顺便再做几道养生汤来喝。”
李悦竹就这么自个儿安排上了。
萧谨言今日也很繁忙,等到李悦竹走了之后,就有人来了。
胭脂也不知姑娘从哪里弄来了这么多食材,来到厨房后就见着小主人一阵忙活。
“百合,熟地,麦冬,白芍,还有什么来着,哦,对,川贝母,桔梗,最后再加上大米……”
胭脂听着自家小主人在这边喃喃自语,又
往砂锅里放了一些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