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最近很心烦,先是他姐姐没事自己找事,最后惹得一身腥,现在看上去连神经都有一点不正常。
然后就是他的正妻许兰,许兰前阵子与母亲大吵了一架,事情就捅在了他的身上。
“说你两句你还不听了,身为正妻,哪有正妻的样子,我儿也就是多娶了两个姨娘瞧把你委屈的,我说你也是吃了我们老张家十几年米的了,还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母亲您说这话可得凭良心呀!我许兰为这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什么时候做过对这个家有影响的事?”
“有影响的事?你还有脸说!”张母一个巴掌扇过去:“结婚这十几年,你有为我们老张家生过一子半女吗,还有脸跟我叫嚣。”
那个叫许兰的女人听到这里眼泪就唰的一下子淌了下来。
“母亲说话得凭良心呀,我是没有为你们老张家生过一个孩子,但您可以看看这院子里的哪个姨娘有生过半个子,这是我的毛病吗?这分明就是他张德身上有毛病!”
许兰也是气急了,刚嫁过来的时候还以为嫁了一个多么了不得的人家,现在看来,这开国郡公也不过如此。
“你这个臭婆娘说什么呢!”
张德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他从小就是
含金带玉长大,为所欲为惯了,将来也是要继承开国郡公的人,家里就有一个外嫁的姐姐,上有老父亲顶着,下有母亲包容着,张德活得甚是潇洒恣意。
“母亲,你成日里也就是怨天尤人,可有曾想过,张德这半天花惹草,你们老张家却无一子嗣,真的是我们女人的错吗?”
张母听得心里一个哆嗦,这些年她一直都埋怨这后院的女人无所出,倒是没想过她家儿子有病。
“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儿子可是健康的很,不可能像你这死女人说的那般。”
“是不是我说的这样,你心里有数!”
许兰也是不再多说,转身就离开了。
张母本来就是一个多疑的性子,听见儿媳妇儿这么说本就生气,但越琢磨越不是个味,越想越是那么个理。
“儿呀!”
张德看着母亲那副担忧的模样,慌乱的说。
“我怎么可能有病,一定是那疯女人身上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没有孩子才赖到我的身上。”
张德胡乱的想着。
“张秋水可是我一母同胞的姐姐,她可是娘你的亲生女儿呀,她都生下了吴敏珍,就证明我身上没病!对,一定是这样的。”
张德现在也只能强迫自己这么想了,许兰那个女人还
真是可恶,原本相安无事的家,被她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拿怀疑的眼神看着张德,这让不可一世的张德脸往哪搁!
张母其实心里想说,那吴敏珍确实是她家女儿张秋水所生,但也不是他们张家的种啊。
“儿呀,听娘的,明日咱们就去送子娘娘那里去拜拜,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带着许兰一起。”
张德听了之后还想反驳。
“你也不必多言,娘的年纪大了,就想着抱孙子,你看看敏珍现在也有十四五岁了,也是个大姑娘了,你却连一个孩子都没有……”
“没有孩子的事能怨我吗?就是那群女人不争气。”
张德还想再狡辩,却也无能为力。
坐在马车上,许兰就坐在张德的身边,谁让她是正妻,她也不想跟着一起出来好吗,这么炎热的天又要去山里祭拜,身边的张德和张母像看垃圾一样看着她。
开国郡公的马车自然是无比豪华,走在山路上也是相当平稳,虽然外面有大大的太阳,但坐在马车上的三人却一点热意都没有。
“到了那寺庙,许兰你就从那里留下,跟着一起吃斋念佛,待上三天,一定要虔诚的求求子娘娘。”
许兰自然是心里不服的,有病的又不是她,分明就是这个好
吃懒惰的男人。
马车平稳的向前走,因为他们身在京城,虽说一大早就出发了,但到了安康县仍然已经到了中午。
“到底快没快到呀?怎么选了一个这么偏僻的地方来祭拜?”
张德早就不耐烦了,躺在马车上一点不顾形象的叫嚷了起来。
“我可听说这里的送子娘娘灵验的紧了,你也别抱怨了,就算赶一天的路,要是回去之后就能有个孩子,也算是值得了。”
张母是实实在在的抱了一颗虔诚的心过来的。
“砰!”
几个人还悠闲的在马车里聊天,忽然一只长箭从外面射了进来。
张德正叉着腿躺在马车里面享受,左手坚果右手茶水的,还当自己在府中一般逍遥。
那支箭射来的时候,正好钉在了张德的两条腿之间,就差一寸,这送子娘娘也就不用再拜了,他们张家就彻底的断子绝孙了。
“啊——”
张德这才后知后觉的尖叫了起来,像这种情况,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呢。
“谁谁谁,究竟是谁?谁敢这么对待本少爷?看老子把你的皮剁了,把你的筋抽了,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张德因为这么一吓,整个裤裆都湿了,想到上一次湿裤裆还是他六七岁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