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竹只感觉脑袋晕晕乎乎的,被人扶到了屋里躺下,即便是高烧之下,李悦竹也还是不放心大厅之中,还有冷饮没有上来,也不知大家的认可度如何,李悦竹想到这里就挣扎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诶呦!我说小祖宗,你可别来回折腾了,”陈九瑛刚把这个死妮子扶到床上,就看着她挣扎的坐了起来:“你要啥尽管给我说,林兴怀去给你请大夫了,你就安心在这儿躺着吧。”
“那冷饮还没有上来,我实在是不放心。”李悦竹也不顾陈九瑛的搀扶,扶着椅子就想往门外走。
“我说你可别再折腾了,就你现在这小身子板,哪经得起再这么折腾呀!”
陈九瑛连忙又把李悦竹拉到床上躺下,刘文静端进来一杯水。
“她这到底怎么样了,快把这些水让她喝下吧,听听这嗓子都快成破锣了。”
“她若是听我的那就好了,这死妮子非想去大厅,这命都快没有了,还担心那冷饮的呢!”
刘文静听了陈九瑛的话,搀扶着李悦竹坐好。
“你就别这么折腾了,待会儿兴怀来了你就好好配合看病吃药,前面我去帮你看着,里面什么情况等你好了之后我会一字不差的说与你听,你可放心?”
李悦竹听了刘文静的话,果然安静了下来,她躺在床上,没一
会儿就陷入了昏迷。
“她现在烧的厉害,小九你一定要好生看管,可千万别出了岔子,我去前面看着点,等到林兴怀来了,你也别光顾着与他吵架了,记得给她熬药。”
刘文静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才不放心的离开。
刘文静这边刚离开没多久,林兴怀那边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蓝衫的老中医。
老中医摸着胡须,查看了一下情况,便开了药,走了。
李悦竹只觉得自己躺下没一会儿,就有人往她的嘴中灌了一大碗药,迷迷糊糊的她,只觉得口中一片苦涩,便陷入了黑暗,没有了知觉。
当李悦竹再次醒来的时候,只看见床的旁边坐着宁夫人,她衣不解带的忙着照顾她,浸湿了毛巾,帮她降温。
“夫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李悦竹挣扎着要起身,宁夫人见李悦竹醒来,自然是欢喜不已。
“傻丫头,现在怎么还叫夫人呀?之前不都叫娘了吗?”
宁夫人虽然嘴上责怪,却伸出手来抚摸李悦竹的额头,原本滚烫不已的额头,现在也退烧退了大半,她这提了一晚上的心,也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你这傻丫头自己生病了,怎还如此硬撑?要不是小九说秃噜了嘴,我还不知道你病的如此严重呢。”
宁夫人这次是真的有些责怪的意味了
。
“若不是我在宫中带出来了一些上等药,我看你这臭丫头也是凶多吉少了。”
“娘这话说的就严重了,悦竹本就是个欢脱的性子,又怎会一病不起呢!”李悦竹看着宁夫人有些疲惫的脸色,也是心生愧意:“这种事情母亲哪里需要亲自照看,哪怕是让小九过来,也好过您从这里劳心劳力……”
宁夫人自然是知道李悦竹想的是什么。
“你既然喊我一声娘,我自然会对你负责任,照顾你也是理所应当的,又怎会辛苦呢?”
“再者说,你那哥哥,我那儿子,五岁就离开了我的身边,这生病吃药我都难以亲自照料,你就当成全了我这个做母亲的心吧。”
李悦竹听了之后羞愧不已,听说宁夫人有一个儿子排行老七,那就是正儿八百的七皇子了,李悦竹想想都觉得遥远。
她也就是认了一门亲,怎的这门亲也如此不简单,现在想想,她李悦竹现在也算是半个皇亲贵胄了吧。
李悦竹想到这里不免打了一个冷颤,之前还在讨论皇子之争呢,结果现在也摊到她的身上了。
“悦竹,悦竹!”陈九瑛还没进门就大声叫嚷:“我听说你醒了,是不是的呀?”
陈九瑛进门一看,李悦竹确确实实做了起来,立马欢喜地扑了上去。
“悦竹,太好了,你
没事,你知道,昨天可吓死我了,你躺下之后一直到今日下午才清醒,你知道我们几个人有多害怕吗?”
宁夫人看到小九这副模样,立马嗔怪:“瞧瞧你,无怪你娘说你没个丫头样,你这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脏兮兮的,就往这病号身上扑,哪有你这个样子的?”
陈九瑛被宁夫人训得一阵脸红,要说她还真是不怕自己的母亲,平生最怕的呀,就是她姑姑,也就是这位陈贵人了。
“知道了姑姑。”
宁夫人看着陈九瑛那副委委屈屈的模样,也是再三地摇头。
“悦竹,你可不知道,现在你可真是成了大名人了。”陈九瑛看着她姑姑不再搭理她,立马又变得欢实起来:“昨天我爹爹的生日,可真是办得成功极了!”
李悦竹也是十分好奇昨日究竟能发展成什么模样,看着小九那亮晶晶的眼睛,李悦竹这心也就放下了一半。
“如何?如何?到底如何?”
陈九瑛还没见过李悦竹如此急迫的模样了,看见她这幅样子,存心地卖了个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