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卖我拿到你这里来做什么?”
李悦竹仍旧摆出一副高冷的样子,让人一看就觉得厌恶无比。
“哎哎哎!”那掌柜的现在也不嫌弃了,捧起那个琉璃盏,仔细的看着。
这还是那掌柜第一次见这琉璃盏呢,以前都只是听说,却从来没有见过,没想到这琉璃盏竟如此透明提亮,一点杂质都没有,在这往日可是要献给宫里的物件呀。
那琉璃盏通身透明,干干净净毫无杂质,老掌柜伸手拿着它,都能看清自己的手印,吓得老掌柜赶紧用袖子使劲擦。
迎着阳光,老掌柜甚至都能看清自己的倒影,好东西,真的是好东西,看看这琉璃盏的弧度,一点雕刻的痕迹都没有,真是大师的作品呀。
那老掌柜想到这里,双手都不由得颤抖起来,像这种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可真是难得呀,也不知这小子是从哪儿得来的,掌柜虽然见钱眼开,却不是个没心眼的,要是因为收了这东西惹得一身麻烦,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这琉璃盏不知小公子是从哪里……”
李悦竹啃了几口点心便扔下了:“真是难吃。”
她拍了拍手,看着那老掌柜弓着腰,一脸谄媚的问她,她也不含
糊。
“嘿,我说你这个老东西,怎么着,还怕小爷我是抢的不成?”
李悦竹说着,单腿踩在凳子上,抱着胸,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若是宫里的早就印上标签了,谁家还会把这宝贝拿出来让我偷不成。”李悦竹仍然用鼻孔看人。
“是是是,小公子说的是。”那老掌柜这时脑子才转过弯来,也对,这东西只要与皇家扯不上关系,那就万事好说,管他是偷是抢,最起码现在还在他手里。
“老掌柜,我可警告你,你可别想着贪了我的东西,我哥哥可是在承宣布政司的,你若是敢贪了我的东西,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那老掌柜听了这小子的一番话也反应了过来,没想到这小子长的不起眼,心眼儿倒是不少。
“不会不会,哪能呀,咱们可是正经做生意的人。”那老掌柜点头哈腰的对李悦竹说,承宣布政司可是管着他们税收的,万一得罪了这小祖宗,等到税收之时,承宣布政司再多收个他万儿八千两,那还真是得不偿失了。
“不知小公子想卖多少钱?”掌柜的双手捧着那琉璃盏,小心翼翼的模样,让
李悦竹不禁嗤笑一声。
那玻璃杯子可是她花了整整两块钱从购物系统买的呢。
“这东西可是我家好不容易得来的,要不是我被抢了,才不会拿出来卖的,怎么着你也得给我三万两银子吧。”
老掌柜一听这小子这般狮子大开口,吓得他心脏一缩,险些吐出一口鲜血。
“小公子,虽然这琉璃盏的确是有市无价,但您看咱这小店的门面也凑不齐这么多银子呀。”
“怎么?你这老掌柜想讹我钱不成?”李悦竹狰狞着一张脸,瞪着眼睛问那老掌柜。
“不不不,小少爷您说的这是哪儿的话,咱这不是有价好商量嘛。”老掌柜也没想着这小子还是个硬茬子。
“三万,一个子儿也不能少。”李悦竹插着腰:“如果让我哥哥知道我把琉璃盏以白菜价卖了,小心我哥哥来问你要账。”
那掌柜的一听,吓了个哆嗦,谁不知道承宣布政司里面全都是大爷,就连最低等的小罗罗,也敢对他们这些商户指手画脚的,在综合这个小爷之前的做派,一看就是从京城大户人家里来的,那他哥哥在承宣布政司一定不是什么小官。
这么想着,老掌柜变心思活络起来,若是教好这位小
公子,让他回去给他美言几句,指不定税收还能少一半呢。退一万步讲,看这琉璃盏的品质,转手一卖,就算五万两银子也是能卖上去的。
“成成成,小公子,等你回到承宣布政司,可是要给我美言几句呀,我这可从来没有卖过这么高的价钱,您这可是头一份儿呀。”
那老掌柜招来伙计,让他去把钱拿来,便点头哈腰的对李悦竹说。
“这个你放心,即便说不了你的好,也不会说你的坏的。”
李悦竹也没想到,这个老掌柜这么好说话,玻璃杯子竟也能卖出这么高的价钱。
很快那个小厮就从里面出来了,手里还拿了一个木盒子,李悦竹打开一看,厚厚的一沓银票,她面上淡定,其实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老掌柜看着这个小子一脸镇定的样子,心里坐实了他一定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少爷。
“哼,还算你们识相。”揣好那个木盒子,便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了。
李悦竹从外面走了一段路就感觉后面有人跟踪她,那当铺掌柜的果然不相信她,竟然还敢让人跟踪。
闪进一条巷子,李悦竹快速的脱下那个棉布包袱,刚刚她装作不小心把茶水倒在布包上,李悦竹干脆
用布包擦了擦脸,擦下了涂在脸上的粉底,恢复了她女孩儿的装扮,便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巷子。
后面那两个跟踪的果然找不到了目标,李悦竹从里面出来,他们连看都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