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陛下自责,见陛下咳嗽,最着急,最担忧的莫过于徐福公公:“端木大人,您快来给陛下把把脉。” 善澄点头,上前给康帝把了把脉:“陛下脉象尚且不错,只是切莫要再生气了。微臣这就回太医院,给陛下重新配两副药。” 栩清道:“我和二哥,与大哥同去!” 她一点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看皇帝虚情假意,怕自己忍不住再怼他两句,万一真的气出个好歹来,誉恒会为难。 并且,她想着,要不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寻个合适的地点,让两位哥哥见见父亲? 老皇帝摆摆手,一脸赶麻烦精的表情:“去吧去吧!” 太子妃这张嘴,跟她这个人一样讨厌,偏偏有誉恒死死护着,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治她的罪。 哼,这样一个女子,也知道誉恒究竟喜欢她什么,真的是,气死他老子了。 夫妻俩直接无视皇帝气得想翻白眼的表情,龙靖修道:“孩儿们留下,我来照料,你稍后回东宫,想必天牢那边也快做好准备了,稍后我陪你一同过去。” “好!”栩清应下,想直接转身走,但看在誉恒的面子,最终还是对皇帝微微屈膝:“父皇,您保重,儿臣告退!” 作为一个现代女性,她做不到像大多数古代女子一样将自己放在极低的地位,态度谦卑的去讨好公婆,甚至对公婆愚孝。 人,都是相互的,你尊重我,我自然也敬重你。 若你处处看我不顺眼,那也别怪我怼你的时候不留情面了。 维持基本的礼仪,也只是不想自己爱的那个人夹杂长辈与妻子之间为难。 端木家三兄妹出去后,康帝重重的哼了一声:“誉恒你瞧瞧,这都让你惯成什么样子了?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在朕面前如此嚣张。” 龙誉恒不接话,也不反驳,事关端木栩清,他绝对寸步不让,用默认的态度表示:对,没错,就是我惯的。 康帝看了他片刻,五分认真的问:“天下这么多大家闺秀,多才多艺的女子,真就不能换个妻子?换个太子妃?” 太子十分认真的答:“不能!” 老皇帝心里那个气啊!若不是他身体不大好了,若不是大乾确实需要这样一个太子,他真恨不得将这两人贬为庶人,丢到那苦寒之地去算了。 吃不饱穿不暖的,看他们是不是还能如此恩爱! 深呼吸,告诉自己:莫气,莫气! 齐王小心翼翼看了看父皇,心想:太子兄长能做太子,不是没有理由的啊!试问,这天下还有谁人敢如太子和太子妃一般,对父皇这么无礼,还让父皇无计可施? 他想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求助的看向舅舅和洛锦一眼。 萧沐摸摸鼻子: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如何插手? 洛锦看热闹不嫌事大道:“陛下,听闻太子妃的父亲受了重伤,命悬一线,想必太子妃也是心中焦急得失了分寸,才会出言略有不敬的,您切莫要往心里去。” 齐王道:“对对对,父皇,您可千万莫要为了这点小事,与太子兄长生气啊!” 这个台阶递得挺及时,虽然理由有些牵强,康帝也决定不计较了。 为了一个浅薄无礼的女子,伤了天家父子的和气,不值。 又论了一会儿朝中局势,康帝有些乏了:“太子留下,其他人跪安吧!” 皇帝喊徐福搬了椅子,让太子坐在床边:“端木善澄说,朕最多,还有一年的寿命。” 生死有命,太子凝眉:“父皇,请务必保重身体。” 皇帝无语的斜了他一眼:“这次出游,去了何处?有何收获?” “一个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龙靖修看向窗外,回到大乾才短短几日,竟是已经有些怀念在栩栩家乡的时光了。 若不是有栩栩陪同来回,还多了一对儿女,他都会以为,那只是恍惚梦一场。 “很远是多远?”康帝皱眉,很想直接问:可是去了天山寻那长生不老之法? 龙靖修不知皇帝的想法,倒是耐心同他讲起了自己的一些见闻,还有在现代学到的一些治国道理,布阵兵法。 做了几十年的统治者,现在听到这些超前几千年的政治,军事,治国理念,康帝越听越着迷,把长生不老的事儿都抛脑后去了。 龙靖修心中惦记着还要快些陪栩栩去天牢,给岳父大人配型合适的心脏:“今日父皇耗费了些许精力,先歇着吧,待儿臣得空,再与您多说些。” 康帝点了点头:“你们来之前,朕见了国师,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