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端木家的人,太子哥哥居然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要让太子妃拿着父皇赏赐的金牌对她先斩后奏?龙姮吓到了,也气到了,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了。直到龙靖修都走了,才‘哇’的一声哭出来:“母妃,太子哥哥已经被那个女人迷得魔怔了……”德妃今日自己也甚是心烦,实在无暇再来过问这个蠢笨的养女。身为一国公主,连个侍卫太医的都笼络不住,还有何用?还是等着陛下有需要的时候,将她送去周边邻国联姻吧,省得见了整日心烦。母妃也走了,龙姮趴在被子上大哭一场,然后突然就想通了。太子哥哥定只是来吓唬吓唬她的,毕竟他需要给太子妃一个交代,自己是太子哥哥的亲妹妹,他还能真的能让太子妃拿父皇的金牌将她打杀了不成?龙姮猜得没错,龙靖修确实没有要她死,因为贱人自有天收,他无需自己动手。从公主寝殿出来,他就直接去面圣了,将七公主仗势欺人的人证物证都带去找皇帝评理。康帝现在一见太子就头疼,整日公事私事总之没好事。皇家的公主用迷药引诱太医?这样的事还需亲自来说与他听?太子不懂家丑不可外扬吗?而且皇帝记得,好像听说的是姮儿看上了端木荣澈,今日怎滴又成端木善澄了?“既如此,朕给端木善澄和七公主赐婚便是,他是太子妃的哥哥,成了驸马,与你也算是亲上加亲了。”龙靖修无法理解皇帝的思路:“舅兄若是愿意迎娶龙姮,又岂还需她使这下三滥的法子?”康帝眯了眯眼睛:“你是说,端木善澄不愿做驸马?”龙靖修看着皇帝:这不是明摆着的事?“那是朕的女儿,金枝玉叶!”皇帝有点生气了,女儿虽胡闹,但也是公主,端木善澄居然敢嫌弃?“舅兄被公主下了猛药,也着实受惊,已经发起了高热,这样的女子,即使是公主,常人也怕是无福消受。”康帝眉头紧皱:“那太子的意思是?”老三这个太子,确实做得挺称职,勤勤恳恳替他分担政务不说,最重要的是没有大不敬的夺权野心。所以,皇帝不想因为一个不争气的公主,与他离了心。“南夷国年前上了帖子,说希望娶一位大乾公主做他们的大妃,以巩固两国情谊。”“南夷国,上帖求娶公主?”此事皇帝好像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啊?再说那南夷,巴掌大点儿的领土,说是小国都抬举他了,一个部落还差不多,跟大乾中间还隔了一个国家,可谓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吧?“是,儿臣听国师大人提过。”康帝想了一下:“既如此……徐福,拟旨吧!完了再去库房给端木医正挑点儿人参灵芝压压惊,这一个月,让他好好在家养病,不用进宫来当值了。”龙靖修袍子一掀:“儿臣替舅兄谢过父皇。”康帝摆摆手:“莫要多礼,过来坐,关于陆家之事,朕近日又得到一条线索……”皇帝想铲除陆家,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可那陆家根子深,路子广,并且手中还有他多年前登基名不正言不顺的证据。所以,并不是出了个谋反二皇子就能将其全家定罪的,得讲究策略,以防对方狗急跳墙,鱼死网破。皇帝暗中将这一不小心就会送命的事儿交给太子去办,现在证据已经收集的差不多,坑儿也挖好了,只等着收网,却爆出了更大的线索,皇帝思来想去,信得过的,能力足够的,还得是太子。所以,惩治龙姮,安抚端木善澄,都是笼络龙靖修的手段罢了。而龙靖修愿意协助皇帝,则是因为这么多年,陆家确实做了许多伤天害理之事,他必须要替大乾,替龙家灭了这害群之马。太子府,薛孟昌今日没跟着去赴宴,听了宫中发生的事,气得是火冒三丈,当即表示今夜就要偷摸进宫,给那七公主下毒,弄死她得了。没多久,龙靖修回来了,却是对他说:“薛表兄,龙姮身上的毒,暂时莫要下了。”薛孟昌不解:“为何?龙太子,你可不能偏心啊,七公主是你妹子,善澄和荣澈也是你兄弟啊,她对兄弟二人打起这种龌龊主意,你还让我别给她下药了?老薛我现在就恨不得进宫去给她一身毛儿全剃了,再抹她一身烂肉粉。”薛表兄对端木家人的这份维护之心,端木栩清十分感动,但:“表兄莫急,先听听誉恒怎么说可好?”薛孟昌看了妹子一眼,往旁边儿椅子上一蹲,像个猴儿一样:“龙太子你说吧!反正今日这口气不出,我老薛不依!”这人看似不着调,对栩栩一家却是掏心掏肺,极度维护,龙靖修笑了笑,说:“表兄莫恼,我已经给父皇提议,将龙姮送去南夷和亲,在此之前,她不宜发病。”“南夷?”薛孟昌眼前一亮:“我去过那地儿,那儿的人十分野蛮,当爹的死了,他的婆娘还要嫁给儿子或者是兄弟,那儿的人简直不把女人当人看。”“南夷,离大乾远吗?”端木栩清的记忆里,找不到这个国家。“中间隔了一个楚辕国。”善澄淡淡的道:“南夷的土地很少,并且十分贫瘠。”薛孟昌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这样我可就放心了。行,药我先不下了,到时候送嫁的队伍里,龙太子你按个自己人,我将药给他,告诉他怎么玩儿,让那七公主到了南夷受点折磨再死。”说完,他便告辞了出太子府了,这两日,贺家兄弟在替表妹奔波收回端木堂的事儿,他得去帮着点儿忙。第二天一大早,皇帝给端木善澄的慰问品就送到了端木家:真金白银珍贵药材,外加一个月的带薪休假。端木鸿瀚十分不解:“善儿,皇上为何给你赏赐?”那样糟心的事情,善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