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诗蕊面带得体的笑:“祖父言之有理,一切单凭祖父做主。”她的心中,真是从未有过的激动与愉悦。从懂事起,就每日学习琴棋书画,再大一点,母亲教她管家,父亲央着皇后姑母请了最好的教引嬷嬷来教她宫中礼仪,她的一言一语,举手投足,甚至连吃饭睡觉,都是按照太子妃的标准去培养的。曾经以为,表哥会是她的夫君,可后来表哥身子坏了不利于行,她也渐渐长大,渐渐明白,自己对表哥并无男女之意。后来等啊等,等到了十八岁,身边的手帕交都纷纷出嫁,就她一人成了老姑娘。母亲好几次想要给她仪亲,可仪亲的对象她都不太满意,总觉得少点什么。直到今日她才明白‘缘分天定’的意义。靖王殿下二十一岁未娶,她十九未嫁,原来,他们才是彼此的良人,这缘分兜兜转转,实在是来得晚了些。不过好饭不怕迟,好事不怕晚,她与殿下,有一辈子时间恩恩爱爱,朝朝暮暮呢!至于端木栩清?呵,王诗蕊打心眼儿里瞧不上,一个太医家的女儿罢了,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看上她什么?新婚夜的第二天就中了邪昏迷不醒,这样的废物,连做她的对手都不配。现在只盼着太后快些入土为安,等丧事办完,就能办喜事了……太后出殡的前一天,徐念慈带着七姨娘到靖王府,探望端木栩清。瞧着女儿睁着漂亮的大眼睛,就是不会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她一脸心疼:“好好的人儿,怎就突然这样了呢?”外界都在传,说是端木栩清命太薄,所以这刚刚成了靖王妃,就得了大病,并且,外面传了许多种说法,反正都一个意思,就是端木栩清配不上靖王,配不上未来的太子殿下。想到这些,徐念慈扭过头,偷偷抹了抹眼泪,清儿嫁了靖王,原以为是苦尽甘来,哪知道现在……墨泱知外面的传言,也知老夫人心中所忧,面带轻笑宽慰道:“老夫人不必担忧,王爷对王妃好着呢。”徐念慈忧伤的看了她一眼,这些天善澄,荣澈和孟昌都住在靖王府,她自是知道王爷对清儿好,可若是清儿一直这个样子,王爷又能有多久的耐心呢?儿子,侄儿们可以厚着脸皮赖在王府,可她作为娘家母亲,也不能一直留在王府照顾清儿啊!清儿从小也没个贴身丫头,最终,还只能靠墨泱几个姑娘多细心一点儿。如是想着,她给小七使了个眼色,七姨娘拿出四个荷包。徐念慈接过,递给墨泱:“好姑娘,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不不不,老夫人,您这是折煞属下了……”操作间里的端木栩清,一脸无奈的看着母亲和墨泱你推我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再次点开电子光屏,依旧是调查中,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能不能调查快一点儿?是死是活赶紧给句话,这样天天被关在这里,跟坐牢一样,她会疯掉的啊!这些天,对于外界发生的事她都知道,知道朝堂之上那些多事的大臣倚老卖老,逼着誉恒换太子妃。对于誉恒,她心中满是感动,感动于他的情深,感动于他的坚持。还有哥哥们,都搬来了王府,轮流守着她,以及薛表兄,南珣,墨泱四羊小松子,榕沐,所谓患难见真情,应当就是现在这样的吧?被关进系统这么多天了,她有预感,自己的惩罚应该不会太重。她确实干政了,但她并没有杀人放火违背道德,更多的维护正统。制度不外乎人情,若总部真的要叛她的重罪,肯定早就如当的五号一样,被强制召回了,所以现在她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只是皇帝那个糟老头子,真的是坏得很,她都这样了,还必须去参加太后的葬礼。第二天天不亮,龙靖修就开始忙碌了,熟练的给爱妻穿衣挽发,穿的是白衣,挽发没有任何首饰,只插了一朵小白花。靖王已经是准太子了,所以整个队伍之中,他的位置仅仅次于皇帝皇后,而端木栩清,则是一直被他牵在身边。庄严肃穆的气氛,皇帝一脸悲伤,大家也不好八卦,但八卦的眼神,还是时不时的投向端木栩清。这个女子啊,你说她是个有福的吧?刚刚当了靖王府就变傻子了,可你说她没福气吧?又能得准太子殿下如此宠爱。哎,大家都想不通,自家适龄的女子,究竟差在哪里,靖王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入皇陵的时候,是整齐有序的队伍,回去就可以各自为伍了。考虑人太多,靖王准备最后再走。王诗蕊也磨磨蹭蹭落到了最后,就是想同‘未来的夫君’多套两句近乎。可两队人马几乎是同行,靖王也没说主动与王家人打个招呼,王诗蕊心想,莫不是靖王还不知陛下已经许她太子侧妃之位了?思量再三,她决定主动出击:“臣女诗蕊,拜见太子殿下。”靖王骑马回城,身前环抱着妻子,听见有人拜见他,侧头看了一眼马车,王太傅家的?他只淡淡的对那女子点了点头,策马:“驾!”然后加快速度超过他们。身后跟着的铭扬几人,也加快马速跟上主子。马蹄扬起一阵灰,呛得王诗蕊直咳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脸委屈的看着前面跑远的人,他的心中,真的一点儿都没有她吗?可她王诗蕊又启是轻易认输的人?三天后的一个上午,靖王被皇帝派去东卫营了,七公主龙姮带着王诗蕊来到靖王府,说要探望一下病中的三嫂。来的是公主,自然等不到禀报,就直接先请进了正厅。小松子一个头两个大,王妃还在病中,王府也没有女眷能招呼客人啊?他灵机一动,派了六子去侯府,赶紧请四小姐过来,然后自己端着茶到正厅:“公主,王小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