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人一回来还凶到前面去了?你不经允许将我迷晕送玄星谷,不听医嘱醒来就乱跑,我没给你算账,你还先问我是不是要上天?若不是考虑在属打他不赢,但气势不能输,她轻‘哼’一声,骄傲的翻了个小白眼儿!见公子如此无礼,林杨和墨泱都替她捏了一把冷汗。小东西这模样是不服气?龙靖修差点气笑了,厉声道:“跟我进来!”这四个字,墨泱甚至感受到了杀气,一脸担忧,小声道:“公子……”您莫要与王爷犟,进了屋儿赶紧服软……端木栩清回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对着龙靖修的背影扮了吐舌头的鬼脸,然后昂首挺胸大步跟着往里走。龙靖修进到自己的屋子,却是见屋内摆了些许不属于自己的用品,所以说,清儿这是直接搬进了他的屋子,要与他同住?这个认知,让他本就喜悦多于愤怒的心底,更暖了几分。但面儿上依旧绷着,今日不好好给这小东西个教训,日后他怕是要爬到自己头上去了。..袍子一掀,坐下威严道:“你可知错?”“栩清没错!错的是您,遇事不与我商量,用一种自认为是为我好的法子解决问题,最终的结果就是我们要分开许久。我不想与你分开,只想无论欢笑喜悦还是悲伤困难,都能够与你一起分享共同承担。其二,你中毒刚刚醒来就跑了出去还上战场,若是余毒未清,又引起毒发,该如何是好?有没有想过我也会为你担心的!”龙靖修明明打算回来好好说教他一顿,可小东西此刻一脸正色,还句句在理,他居然找不到反驳的话。两人相互看着对方,仿佛谁先开口谁就输了。最终,依旧是王爷先败下阵来:“你可知,我为何将你送走?”“知道,皇帝要我进宫做太监。”“那你还不好好在谷中待着?一个人跑出谷不说,还敢回京,若是让父皇的探子发现,直接就抓了你进宫,待我回来,一切都为时已晚。”端木栩清深吸一口气,龙靖修不知她有外挂,会有这样的担心也不无道理。知他是好意,想要保护她:“好嘛!你迷晕我送我走不对,我偷跑回来也不对,我们扯平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一起面对,不准瞒着对方。”狗东西还跟他讲条件,是想气死他吗?“那你一人擅自跑城墙上去呢?如此大的事,不与我商量就擅自行动,可有想过我醒来知你不在府中,那一刻有多焦急?”“不是已经说了吗?扯平了!我擅自去城墙让你担惊,你醒来就跑战场杀敌让我受怕!”龙靖修只觉得自己上战场没受伤,倒是要被这人给气出内伤了。简直是冥顽不灵:“你如此娇弱,又不懂武功,如何跟我比……”话音刚落,一个暖暖的小身子撞进他的怀里:“你不准一见面就凶我。我从玄星谷跑出来,是因为不想受相思之苦,我一个人去城墙,是想替你解忧,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可以做到。”一个拥抱,熄灭了龙靖修的所有怒火。本想绷着,教训他一番,可此刻,哪里还舍得?手抬了两下,最终拍了拍他的背:“日后要做什么,一定要和我商议,要让我做好万全的准备,我不想你涉险。”端木栩清心想:你晕着,我去梦里跟你商量啊?但这种担忧,她懂,所以乖巧的点头应下:“好。”然后松开了抱在他腰上的手:“战场和军营那边情况如何?我以为你会好多天后才有空回来。”“营中局势暂时稳定,况且有唐将军坐镇,我连夜回来,一是想见见那个令我不省心的小东西,同他说说话,还有就是与陆远征商议些事情……”靖王当夜送了冯老将军遗体回冯家军中,第二日便领兵去叫阵。大乾军队停战多日,南滇将士本就迫不及待,有人来叫阵,他们立刻出城迎战,甚至都没问来人是谁,只想着冯老将军不在,冯家军中皆是草包了。直到两军对阵,看清大乾将领是谁,才知道轻敌了。想撤退?龙靖修哪里会给他们机会,若不是老将军战场上受伤,又如何会被曾思谋等人控制?取对方首级送到老将军灵前,算是替老将军报了一半的仇。接下来的仗,交给归德将军打,他处理好军中之事就回城来。虽然林杨已经送信说清公子安好,可他依旧有些担忧,定要亲眼看看,才安心。另外,蜀都城不能再继续封着,那日杀吴昭而放过吴渤宗,是因为他和曾思谋,都得活捉。死对这两人来说太简单,定要让他们为自己的谋反付出代价。龙靖修将这两日的事同端木栩清说得云淡风轻,但是她能想象,定是惊心动魄,危机重重的。抬手,轻轻摸了摸他那已经长出些许胡茬的下巴:“眼下都有乌青了,多久没有休息了?怎滴如此不爱惜自己身体?”龙靖修看着眼前人儿眼中满是心疼,只觉得自己身子都热了几分,很想对他做点什么……如是想着,也行动了,慢慢向他靠近。端木栩清‘噌’的一下躲开:“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又想迷晕我!”龙靖修一噎,轻咳道:“不会了。我应你,以后不再瞒着你下自认为是‘为你好’的决定。”嗯,能屈能伸知错能改,这男人是个明事理的。端木栩清点点头:“好!”然后问:“饿不饿?让墨泱去前面街上的饭馆炒两个小菜回来?”龙靖修确实好几天没好好吃饭睡觉了:“好。”很快,墨泱带着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回来了。端木栩清给龙靖修盛了一碗汤:“先喝点汤,暖暖胃。”墨泱不准备打扰公子与主子独处:“属下先退下了。”“好!”栩清道,然后又加了一句:“多烧些热水,一会儿我替誉恒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