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和白蕊姬向来都是针尖对麦芒的主儿,若说金玉妍此话是真心想让白蕊姬去慈宁宫凑热闹,那多半还是有看笑话的陈分,毕竟白蕊姬如今可是妃位,而意欢在后宫混了那么多年,还只是个小小的贵人。
一个贵人也想指使妃位当打手,意欢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白蕊姬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臣妾虽是太后娘娘的人,但到底如今也是妃位,岂容她舒贵人一个小小的贵人可以随意使唤的,嘉贵妃娘娘莫要以为谁都像那她们两个颠婆一样,没有一个尊卑上下吧?”
听到白蕊姬的呛声,金玉妍不甘示弱的想要怼回去的时候,却突然听到陆沐萍来了句惊呼:“皇贵妃娘娘,小心,画面歪了!”
苏绿筠也着急道:“你们两个可闭嘴吧!要吵出去吵,可别耽误我们姐妹看好戏!”
陆沐萍赶紧让人端来醒酒汤,“还是让皇贵妃娘娘好歹喝些醒酒汤吧,你们也太过分了,为了看热闹,竟这般不顾及皇贵妃娘娘的身体!”
海兰扶着高曦月的脑袋早就酸麻了不提,“其实庆嫔妹妹,你说这话难道不违心吗?”
陆沐萍瞬间尴尬了一会儿,“这后宫好不容易有了乐子,这不长夜漫漫,难熬嘛!”
这便是承认了她想再多看些精彩的画面来着。
高曦月顶着醉意,晕头晃脑的喊道:“好啊你们,原来本宫就是你们play的一环啊,该打,通通都该打!”
……
太后不悦的瞟了一眼意欢,如果不是意欢现在怀了孕,她还真的想敲打敲打意欢一番,想来她手底下的三个后妃,还是白蕊姬最顶用,反观陆沐萍成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意欢成日里只知道悲秋感怀,白长得漂亮却生了个顶没用的脑子。
“舒贵人,慎言,玫妃又岂是你能随意置喙的,还不赶紧闭嘴!”
意欢听罢,只能是红了眼眶,抿着唇,不敢再多言。
太后见状,又叹了一口气,“你这副模样,说到底还是怪你自己没有手段,如此这般,如何护得住自己的孩子?”
太后本不欲现在就和意欢讲这些,奈何她实在是不争气了,“罢了,这些日子你便先在慈宁宫将养着,否则不日被人暗害都不知道为何!”
意欢只是歇了让白蕊姬前来帮忙的心思,毕竟本来就是她实在是想得太多了。
如癔见状,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人家一定要淡淡菊菊的哦!可不能像意欢那样崩了淡淡菊菊的人设哦……】
太后在脑子里骂了一句如癔有病,眼底的嫌弃更加不言而喻,“哀家给了你这么久的机会,你也没有想出什么可以辩解之词吗?”
如癔突然被问及,她还在发懵的状态呢,“太后娘娘,嫔妾没有做过,不是嫔妾做的,嫔妾百口莫辩!”
原来太后娘娘果真是吃真心这一套啊,可惜了,她本来就是不善言辞的,而且事情本来就不是她做的,根本就没有辩解的必要嘛。
她既是这个世界的女主,那么周围所有的NPC,自然而然都会不顾一切的为自己作辩解想方设法的来维护她啊,她自己又何必白费那个功夫呢?
那岂不是瞎折腾嘛!
太后既然已经再三问过如癔,便已经是给了她机会,那么就算弘历日后要再找她这个养母算账,自然也怪不到她的头上。
“既如此,来人啊,传乌拉那拉太医!”
一提及乌拉那拉太医,如癔的脸上竟丝毫没有出现慌乱的状态,反而更加的茫然无措。
为什么太后娘娘会突然传乌拉那拉太医呢?
他是犯了什么错,又或者是落了什么把柄在太后娘娘手上吗?
早知道,她就不信任乌拉那拉太医了,数来数去的,还是江与彬用得顺手些,可是惢心那个妒妇,她却那般不要脸面,竟捏着江与彬不肯撒手。
高曦月听罢,重重的打了一个酒嗝:【颠婆啊,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究竟是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鬼话啊!】
不多时,乌拉那拉太医被拖了过来,他似乎还被用了刑,竟如同死狗一般。
如癔见状,立刻嫌弃般的别开了眼,深皱着眉头:果然是个不中用的东西,办事不利、出师未捷就先连累了她,果真是诲气得很!
乌拉那拉太医一见如癔,反应却大不一样了,他如同见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拼了命的喊着,“嫌贵人,你救救微臣,微臣可都是按照您的意思去做的啊!”
如癔听罢,更懵了,她不解的眨巴着双眼,一脸无措无辜不进入状态的模样:“我什么时候指使过你做什么事情啊?你可别赖上我啊!”
说罢,她甚至还极度不满的炸着爪子捏着裙摆,然后小心翼翼的往另一边挪了挪。
乌拉那拉太医见如癔这副急不可耐撇清自己的模样,当下这心头啊,就是那种拔凉拔凉的感觉!
都怪他自己生了不该有的野心,急于光复乌拉那拉氏全族的荣耀,所以遇到了机会就这么急切的想立功表现,否则他又哪里会这般快就被太后当场给捉了一个现形?
“太后娘娘,罪臣该说的都说了,那副虎狼药,都是罪臣受了嫌贵人的指使,她分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