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和奇葩是吧?我要泡花瓣澡,你们赶紧去替我寻玫瑰花瓣来泡澡!”
等秦立一走,如癔当即按捺不住了,她都好久不曾洗过澡了,这身上委实痒极了。
“还有,我洗澡向来都只用丝帕,你们拿我的月例银子去买丝帕来。”
大力和奇葩站在那里,懵了许久,都理解不了如癔究竟是说的什么意思。
如癔巴啦吧啦的讲了许久,这才发现大力和奇葩根本连她的意思都理解不了。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啊?怎么连我万分之一的葱烩劲儿都没有?算了,干脆我一点点的教你们怎么做?”
如癔极为不耐烦的指着大力,“你,叫大力是吧,你去长春宫摘一些玫瑰花瓣来,我记得长春宫种着一片的玫瑰花,现在这个季节正在长得旺盛的时候。”
“还有你,奇葩是吧?你拿秦立刚送来的月例银子,去给我买丝帕来。”
直接了当的指挥着两人该去干什么,比说一大堆的话还是管用多了。
大力和奇葩两人总算是搞懂了如癔想干什么了。
可是大力却一番扭扭捏捏,犹豫不决的样子,“那个,娴贵人啊,有没有告诉你长春宫可是皇后娘娘的居所,那是不能乱闯的啊?”
饶是她再傻,那也知道基本的规矩吧,这个娴贵人让她去闯长春宫,是娴她的命太长了吗?
如癔一脸不耐烦的眨巴的双眼,“我当然知道长春宫不能乱闯啊,所以我这不是让你去嘛!你只是一个低略的宫女,想来就算是皇后娘娘当场将你捉了去,也定是不会让你死了或者是残了的,我的玫瑰花瓣澡才是最要紧的。”
大力傻眼了,搞半天她这个宫女的命就不是命了,而贵人的命就是命了吗?
“娴主儿……要不我们换个法子来泡澡?”
如厌听罢,却瞪大了凌厉的双眼,“究竟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去……还不赶紧去……”
“哦,是!”
大力赶紧点点头,头也不回的往外冲去。
方才那个娴贵人应该是允了她寻找其它的花瓣解决吧?
是这意思不假吧?
反正这后宫里头玫瑰花瓣虽然只有长春宫才有,可是野花野草什么的,多的是啊!
嘿,这可难不倒她大力这样的小聪明!
“奇葩,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做事?这一个两个的,真是蠢笨如猪,竟然都要我来亲自教!”
奇葩向来是个胆小怯弱的,她实在是受不了如癔的尖酸刻薄,于是乎她被骂得哭哭啼啼的跑了出去。
这可真不是人干的事情啊!
怪不得那些姐姐们宁愿死都不肯来伺候娴贵人,亏她们姐妹还以为是寻了什么好差事儿呢。
等到大力和奇葩离开,如癔这才回过神来,“猪?我都有好些日子没有吃过猪肉了,咸福宫好像养着好几头猪,我还是去咸福宫碰碰运气吧!”
于是如癔炸着手,小心翼翼的往咸福宫走去,可是走着走着,她就迷了路了。
“唉……好久不来后宫走动了,怎么咸福宫离得那么远了?”
不多时,如癔似乎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是……
红荔哥哥的声音!
还有齐汝!
如癔当即蹑手蹑脚的躲到墙角下听了起来。
弘历说:“舒贵人的坐胎药,最近服用得怎么样?”
齐汝:“启禀皇上,舒贵人日日都喝,只是不曾有孕!”
弘历:“齐汝啊,你费心了,这说明你开得坐胎药极为有效嘛!舒贵人到底是叶赫那拉氏一脉,朕可不能拿祖宗的江山开玩笑。”
齐汝没有回答。
弘历继续说道:“齐汝啊,这坐胎药,可会伤了身子?”
齐汝:“是药三分毒,总归是要伤一些的。”
弘历没有让齐汝给意欢停药,只是继续说道:“令妃的药也该停一停了。”
“是!令妃的坐胎药与舒贵人基本一致,只是其中有些许几味药不同,但作用却是大相径径!”
齐汝解释道,他生怕会伤及了令妃的身子,将来弘历会怪罪于他。
弘历点了点头,“令妃入宫的时候也不短了,承宠也比旁人多,她也该有自己的子嗣了,以往是朕听了皇贵妃的话,只道令妃年纪尚小,不该早早怀孕,如今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皇上说得极是!”
齐汝这才明白,皇上是极想与令妃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了。
然而如癔此刻倒是精明得很啊,她一下子便葱烩的听出来了,那坐胎药中是有问题的。
于是如癔轻手轻脚的慢慢往原路折了回去。
不多时,弘历也随口将齐汝打发掉了。
等齐汝走后,进忠这才突然出现,来到了弘历的跟前,“皇上!”
弘历眼皮子也没有抬过,“她都听到了?”
“是!奴才亲眼瞧见娴贵人缩在墙角下听得真真的。”
进忠恭敬的答道,他眼角的讽刺那是掩藏得极好。
弘历这才长舒一口气,“进忠啊,你说娴贵人,她应该没有那么笨,她不会听不出朕的弦外之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