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芙芷领着容雄格格这个超强战斗力一路熊纠纠气昂昂的冲进了偏殿,然而两人的脚方才踏至偏殿的大门,冲鼻便有些一股子难以言语的骚气扑面而来。
搞错了,重来!
汪芙芷与容雄格格两人极有默契的往后退却,几乎是同时的动作,接过了两人身后的宫女递过来的口罩掩面。
嗯,这样便好了!
两人戴着口罩,又扑一了些不太呛鼻的香粉,这才方觉好了些。
其实到了这里,汪芙芷眼底已经隐隐有了些许后悔了,这一趟,是不是有那个必要定要进来?
既然来都来了吧,那么也不必再打退堂鼓了,哪怕是硬着头皮也得上啊!
“如山格格,你哭什么?竟搅得整个翊坤宫上下不安宁!”
然而来都来了,若是她退却的话,让如厌瞧去了,岂不是会让其误会,她怕她?
笑话!
她怕她?
汪芙芷要让她怕她还差不多。
如厌搁那儿哭得正伤心欲绝,双眼如核桃肿胀得不行呢,谁料汪芙芷却突然出现打断了她美好的情绪感。
如厌的眼泪当即戛然而止,情绪也就被迫打断了,任凭她如何强行的想要再挤出几滴泪来,都已经挤不出来了。
“你们来干什么?”
如厌不满地嘟了嘟嘴,这些人偏生都嫉妒她,极为不满她与凌云彻这般美好相处的好日子,特别是那个讨厌的容雄格格,她都白白的占了凌云彻那么些年了,该用了也用过了,连她都没有用过呢,这个容雄格格难道还好意思来?
“放肆!如厌,惇妃娘娘在此,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格格,还不赶紧来向惇妃娘娘请安!”
容佩早就看如厌极为不顺眼了,既然如厌自己送上门来,那可就怪不得她了。
汪芙芷沉默不语,只是等着如厌来向自己请安。
如厌一愣,不高兴的撇了撇嘴角,搞半天她都这样了,这个汪芙芷还不放过她,还想继续宫斗啊,她都日日与汪芙芷请了安了,也就是惫懒那么一回而已,有必要成日里揪着不放,甚至还故意寻了容雄过来看她笑话吗?
然而如厌委屈归委屈,瞪眼归瞪眼,她的动作还算老老实实的跑了过来,赶紧朝向汪芙芷行了大礼。
“给惇妃娘娘请安!”
可让汪芙芷没有想到的是,一股子恶臭当即扑面而来,直撞入她的天灵盖中,搅得她差点当场就撅了过去。
“等等,如山格格,你行礼归行礼,可别靠近本宫!”
眼见汪芙芷不仅嫌弃自己,甚至还戴上了口罩,如厌当即怔在了原地。
一旁的容佩丝毫不加掩饰自己脸上的嫌弃,上前赶紧一把将如厌推开,然后稳稳的扶住了汪芙芷,“惇妃娘娘,您慢着些,这里头臭不可闻,竟搞得无处下脚了,咱们速战速决之后,还是赶紧离开吧!”
汪芙芷不由得点了点头,她眼底的嫌弃狠狠刺痛了如厌的眼珠子。
如厌紧紧的捏着手上的帕子,嘴里死死咬紧了牙关:你们瞧好吧,等我从蒙古和亲回来,地位自然不言而喻,到时候我定要所有人对我刮目相看!
此刻正命各宫娘娘们自己寻个地儿藏好的高曦月得知如厌的想法,不由得吐槽道:【不必了,你早就让人刮目相看了,知道不老太妃!】
汪芙芷只觉得耳边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她恍了恍神:这熟悉的声音,莫非是?
一想到有某种情况,汪芙芷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了:她们该不会全都来了吧?幸好她早有远见,赶紧过来管教如厌,否则来日说不定皇后定会治她一个失职之罪!
幸好!幸好!
汪芙芷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朝向容佩眼神示意。
容佩会意,当即几个大步,便憋着气强闯了进去,一见凌云彻此刻果真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如厌的床榻上,她当即火冒三丈高。
“好你个凌云彻,当了太监都还这般不安分,主子的床,哪里你有睡的份?”
容佩向来是个行动力极强的超雄打手,她说话的功夫,手也极快的扇到了凌云彻的脸上,直接就将凌云彻打懵了。
只见凌云彻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颊,“容佩,你怎么来了?”
谁来救救他啊?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都当了太监了,还要继续挨容佩的家暴啊?
这不科学!
“啊……你怎么能打他?容佩,你疯了吗?你怎么能打凌云彻?他可是男人!你怎么敢!”
当如厌亲眼看见容佩掌掴凌云彻的时候,她就疯一般的发出了尖锐的鸡鸣声,整个身子也如同诡异一般极快的手脚趴地不要命似的冲向了容佩。
那速度快到汪芙芷根本就没有看清,只觉得一个人影一闪而至,很快就扑向了容佩的后背。
这是什么鬼东西?
这是汪芙芷头一回亲眼看到异样的如厌,眼见如厌张着一双极锐的护甲爪子就要将容佩扑倒,汪芙芷当即替容佩倒吸了一口凉气,担忧的话也就冲口而出,“容佩,小心!”
可容佩的后脑勺却似长了眼睛似的,连身子都没有回转过来,直接跳在半空中来了一个回旋踢,当即踢中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