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齐汝!”
齐汝很快应召前来,弘历立刻命他上前查看阿箬的伤势,以及检查如厌的护甲。
阿箬倒是挺配合的,反倒是如厌一见齐汝要碰她的护甲,她双眼立刻升出浓浓的警惕之心,死死护住自己的护甲。
“退退退,你要干什么?这可是本宫的体面!你休想动本宫的护甲!本宫的护甲碍着你们什么事儿啦?”
齐汝内心白了一眼,他如今可算是知道为何江与彬一听到要来缝如厌的嘴,就跑得那么积极了,若是换作是他,他也想亲自动手啊!
不过这江与彬也未免太注意形象了,这可如厌做的缝合手术,除了让她的嘴型更嘟更小之外,竟连一丝丝的手术线都看不着啊。
等回到太医院后,他得将江与彬拎过来狠狠骂一通!
这时候,是炫耀医术的时候吗?
齐汝耐着性子说道:“娴官女子,微臣是奉了皇上之命,特意前来检查你的护甲。”
潜台词是,你敢违抗皇上的圣旨吗?你敢反抗皇权吗?
谁料如厌眨巴着双眼,努力的噘着嘴站了起来,冲着齐汝喊道:“放肆,本宫是皇上亲封的官女子!”
众人:“……”
弘历吼道:“给朕把她拉下来!掌嘴!”
高曦月也是头一回这般生气,“进忠,双喜,打啊!”
【还是这话喊得最爽了!打啊!】
进忠双喜早就耐不住性子,他们两人一左一右,左右开弓配合得无比的默契,你打完了,我再打一巴,你收力后,我再一个用力,直接就将如厌打懵了。
不多时,如厌好不容易消肿的脸皮,再次被打肿了,她只能低着头,从下往上抬眼看着弘历,眼中满是怨愤不满,“皇上既然定要听了小人的唆摆,要惩要罚,嫔妾都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是嫔妾不要让齐汝碰我的护甲,嫔妾不信他,嫔妾要让江与彬来!”
高曦月不耐烦的翻了翻白眼:【还是打一顿老实吧,这不自称又改恭敬了,你还真当乾四爷是庶皇帝,而你是嫡母妃啊!成天对乾四爷就像老娘管儿子似的变态心理,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奇葩!】
弘历突然就恍然大悟了,怪不得他先前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啊,他与如厌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可不就是奇怪的母子模式吗?
弘历努力洗脑着自己,这戏啊,还得演下去,可千万不能再崩了,所以他强迫自己要忍啊,“来人啊,传江与彬过来。”
江与彬就在外头,根本没走,若不是齐汝向来是个老油条,知道这如厌难搞,江与彬也对她厌烦无比,且检查如厌的护甲也根本不是个什么好差事儿,难保两人回去太医院之后,齐汝不会想方设法的给江与彬小鞋穿。
可是现在,齐汝递给了江与彬一个既同情又好自为之的眼神后,江与彬同样也给了齐汝一个求救的眼神。
江与彬:老哥俩,行行好,救救弟弟吧!
齐汝:放心,等会儿老哥看着办!老弟,你先上吧!老哥先撤退了!祝好!
江与彬:不要啊……
见江与彬来了,进忠与双喜也退到两旁,两人也在暗暗叫着劲儿,他们想着,等下一次机会,可得比对方多打几下。
双喜想着是要给高曦月给出出气,而进忠想着的,却是要替自己的好姐姐多出出气。
进忠总是莫名的看如厌极度不爽,好像上辈子,就是有仇似的。
“江与彬,你来啦~~~~~”
如厌欣喜看着江与彬的眼神,都在拉丝了。
她还从来不曾给过弘历好脸色,连一个难得的笑脸,都像是施舍出来的,反而如厌对江与彬,却可以接二连三的拉丝笑成了菊。
江与彬努力的憋着笑,低着头不敢去见如厌,他怕惹得如厌误会,万一难以抽身那可就遭了。
“娴主儿,烦请你将护甲取下来。”
如厌听话的伸出了手,两眼不停的眨着,“江与彬,你来。”
她的意思,他应该懂,她是要求江与彬取下她手上的护甲。
江与彬哪里敢啊……
他赶紧连连拒绝,恨不得自己当场土遁,这个如厌居然当着皇上的面儿给他放电,那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不用了,娴主儿,你就算是炸着手,也是可以检查的,微臣只需要取一点点样本就行了。”
关键是,他怕被如厌就此给讹上了。
弘历果然在努力的忽视掉如厌讨死的行为,如厌这样做,就是企图吸引弘历的注意力,让他为她吃醋,让他为她发了狂。
想屁吃!
弘历早就看穿了如厌这肤浅的路子。
江与彬拿起镊子,小心翼翼的从如厌的护甲中取了样本来,他方才不经意间,看见了如厌的指甲缝里头满是黑色的污泥,还有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冲鼻子味儿。
他心头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这娴官女子成日里将自己护甲护得死死的,原来全是因为她不讲卫生啊!
哈哈,破案!
不过乐归乐,工作还是要继续执行滴。
江与彬本着严苛的检验手段,不一会儿子功夫,就查出来了。
“启禀皇上,微臣检验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