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凌侍卫自重,千万不可行此越矩之事!”
魏嬿婉冷冷的拒绝凌云彻的靠近,却让凌云彻眼中逐渐浮现上了不可置信的受伤神情。
“嬿婉妹妹,你变了,分明你以前在四执库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你那个时候,还时常托我走了赵大哥的门路送银子给家里,一口一个云彻哥哥的,叫得可让人暖心甜蜜,难道你如今走了好运,攀了高枝儿,就全然忘记了那个时候我们两人相互扶持的情分了吗?”
魏嬿婉如今在皇后跟前伺候着,虽然年岁尚小,但却也不是先前那个新入宫的青团子,那么好哄骗了,这在宫里头,能待得久的,果然谁没有个八百十弯弯心眼子,就譬如眼前这个凌云彻,仗着是她的同乡,就总是一口一个哥哥妹妹的哄着她,其实就是为了劝她将钱送回家里的同时,中途再贪墨她手上那可怜的体已银子,亏得她以前还对凌云彻感激涕零,觉得他就是个好人,搞半天凌云彻却拿她当年猪养肥了再宰。
慧贵妃养着一群宠物猪,好歹也是真宠着,而她,却偏偏遇上了杀猪盘,幸好她脱离及时,也趁早看清了凌云彻渣男的本质。
“凌侍卫,你有话说话,别再此胡乱攀扯,你如今好歹也快二十了,怎么还没有赚够娶妻的老婆本,所以就想着我如今是好歹也是皇后跟前的大宫女了,定然是涨了不少的月例银子,也够你再宰一顿了吧?”
魏嬿婉也不想与凌云彻在宫里头多废话,以免引人误会,她当即快刀斩乱麻,暗道自己今日右眼皮直跳,果然不宜出宫门,这不,可不就遇上了这么一个贪得无厌的伥鬼!
凌云彻虽然被点中了心思,可他已经是个情场老手了,又哪里会被魏嬿婉几句话给轻易的哄住,毕竟,他虽然广撒着网,但也没有旁人再比魏嬿婉心思单纯,极易哄骗了,他舍不得这条大鱼,所以便心存侥幸,还想再试一试。
“嬿婉妹妹,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都是为了你好!你娘和你弟弟在外孤儿寡母的,生活很是艰难了,你在宫里头享着福,全然不顾她们的死活,将来你若是嫁给了我,也是会被人戳破了脊梁骨的,我是不想你被人说嘴,所以才……”
“还不赶紧住嘴!”
魏嬿婉听得怒火中烧,她委实是听不下去了,如果她不是得到了慧贵妃的指点,特意查了一查凌云彻,便还被他瞒在鼓里。
“你说够了没有?谁要嫁给你?凌侍卫,你怕不是疯魔了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往我托你转送回去的银子,少说也被你暗中克扣了七成,送回我家的还不到三成,凌侍卫,你是怎么可以做到睁眼说瞎话的?”
凌云彻全然没有想到魏嬿婉居然是想给他攀扯一下银子的事情,他满目失望的说,“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不想理我的,我竟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市侩的女人,那些银子我都是想着,由我先存着一部分,将来好快些娶你为妻,想不到你居然为了几两银子,就这样误会我。”
魏嬿婉简直被凌云彻无耻的行径恶心得要吐了,“原来你都是为了我好啊,我现在不过才十四岁,若是等到二十五岁出宫嫁人,可还有得等,可那个时候,你都已经三十岁了,怎么,凌侍卫你若是到了三十岁还不能娶妻,难道你家里就不着急吗?”
凌云彻笑了,他的眼神不住的在魏嬿婉的脸上游移,脸上痞笑道,“嬿婉,我对你的心,可是日月可见,我等得起。”
魏嬿婉从内心深处突然就升腾起一抹恶心:“凌云彻,你要扯谎,好歹也要扯得像样些,你我相差六岁,而你正值婚嫁的好年龄,你不去找个年岁相当的女子谈婚论嫁,却成日里只想哄骗我这个小了你足足六岁的少女,不就是觉得我年岁小些,要比那些年岁相当的女子好哄骗吗?也是,以你的家世,能娶得到哪个好人家的女子,不就想着哄着我一面辛苦干活,一面将体已银子通通都交给你,还培养出离不开你舍不下你非你不可的深厚感情,将来等到年岁出了宫,再去你家为你干着苦力活,养活你一大家子?好得很啊,凌云彻,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你不就是见不得我高飞,反而要拖着我一同沉沦泥潭,然后让家里绊住我的脚?可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如今我娘和我弟弟,究竟怎么样了?”
说完,魏嬿婉转身就走,有些事情既然已经点破了,她也不想再多做停留了。
“等等,嬿婉,你果真要这般对我狠心?”
凌云彻还想挽回,他这样的人,既然不能为自己辩解,那么就得将旁人拖下水,他不好过,那魏嬿婉也不想好过。
凭什么他苦守冷宫多年,都没得一个好差事儿,反而魏嬿婉不过是帮好姐妹送了一趟花,便接连入了慧贵妃和皇后的眼。
他不甘心。
于是凌云彻满脸震惊,理直气壮的瞪着魏嬿婉:“嬿婉,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尖酸刻薄了?我可都是为了你好!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就是这般想我的吗?”
“放肆!”
魏嬿婉一巴掌就打到了凌云彻的脸上,眼见凌云彻居然还想还手,她急忙抽出了高曦月赠给她护身的鞭子,几下子抽得凌云彻反应不过来,懵在了原地。
“凌侍卫,我警告你,把你嘴放干净些,若再有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