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月不明白白蕊姬为何那么急,她自己明白就好了,总之,白蕊姬特意去求了富察琅嬅,太后那儿也没有受到阻碍,白蕊姬的动作很快,当天就让人搬着她的东西跑到咸福宫的偏殿来住了。
海兰:“……”又来了和她抢姐姐的狐媚子!
皇上重视他登基后的第一个贵子,甚至还将白蕊姬封为了玫贵人,又怜她怀孕辛苦,让她产子之后再行册封礼。
后宫众人很快得知了这个消息,也无甚反应,只是如懿听说了之后,脸色却阴沉了许多,她特意跑去了阿箬的屋里,淡淡的说道,“玫贵人这胎怀的,可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个贵子,身份尊贵,母以子贵,她比你可是有福气多了。”
她在暗示阿箬,有些事情看不惯,就得动手,但她自己嘛,就算是知道了这个事实,她却是不能自己宫斗的,身为皇上的真爱,她不能脏了自己的手。
有些事情就别人来做。
那个南曲班子的戏子,仗着会弹几句淫词艳语,便勾了皇上的魂去,一怀了孕,位分居然就高过了她?
如懿对白蕊姬这样的低层的出身,委实是看不上的,可她一想到那天白蕊姬拿着鞭子抽着自己,便不由自主的怂了怂。
“阿箬啊,你与玫贵人也差不多同时承宠,你看玫贵人都有了,你这肚子也没个动静,她若是生下了公主,也是无甚的,就怕生下了贵子,得了皇上的欢心,都是答应,地位与你相比,可却是云泥之别啊。你瞧瞧人家,这一倚仗着怀着贵子,立刻就跑到咸福宫去巴结贵妃了。”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想来以阿箬的脑子该是听得懂了。
谁料阿箬半分反应都无,只是不咸不淡的说,“娴常在操那份子闲心干什么,若是娴常在委实是太闲了,您啊倒不如赶紧多绣几朵蘑菇,再不济,绣几朵鸡蛋肠也是有心的,这以防啊下回皇上再罚您。”
如懿听罢,脸上却浮现了几朵可疑的红晕,“皇上待本宫自然与你们这些狐媚惑主的玩意儿不同,小姑娘家家的,哪里懂得什么打是情、骂是爱的有情饮水饱的真谛?算了,本宫就算是与你说了,你也是学不来的。”
阿箬不理解了,难道皇上的惩罚还让如懿上了瘾?
咦……反正她才不会有那个受虐的特殊癖好。
“是啊,娴常在的一言一行,无不标新独立,嫔妾等就算是知道了,都是学不来的,嫔妾虽说没有玫答应那个福气,可是娴常在您不也是没那个福气吗?要知道您可是从潜邸便跟在皇上身边的呢!”
阿箬阴阳怪气的挑衅着。
如懿却是神秘莫测淡淡一笑,“皇上这是体恤着本宫呢,他爱着本宫,怕本宫承担生育之苦,这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若皇上失去了本宫,怕是皇上都要悔恨当初了,所以啊,皇上他虽然淡着本宫,也是做给旁人看的。”
阿箬听到这里,倒是极为佩服如懿这异想天开的想法了,爱她就要狠狠罚她,宠她就不要让她承担生育之苦,那照她这么说来,后宫那些生育过皇嗣的妃子,莫非都是被皇上恨着的吗?
“再说了,慧贵妃的肚子到如今也是半点消息全无,她不急,本宫也不急。”
如懿坐在窗边,托着下巴,高昂着头,护甲都插在了眼中,也倔强的保持着这个姿势,她嘟着嘴,还在那里装着小姑娘般的天真烂漫,娇俏可爱。
阿箬往日并没有觉得如懿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可她现在却觉得看得哪哪都不太顺眼。
阿箬自动带入了高曦月的脸,若是嘟嘴娇俏放在她的脸上,这样一想,她顿时觉得内心舒服多了。
这个如懿啊,恐怕从改了名字的那瞬间,就抛弃了原来自己身上的东西,反而强求旁人身上的东西,东偷一点西偷一点,这才弄得自己变成这样不伦不类的怪物。
“慧贵妃有寒症,她身子不好,哪里能与您比,可她最喜欢小孩子了,也许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玫贵人才愿意亲近她的吧。”
总之,阿箬不想再和如懿谈论这个话题,她只觉得自己听到如懿说话,就有一股子恨意涌上心头,脑海瞬间便有了许多不好的想法,甚至还有一种受到如懿蛊惑的不由自主的失控感。
心中有一道魔音叫嚣着:杀了玫贵人的孩子!
她还尚存了一些理智,知道那都是不可为的,她可犯不着用自己的性命作为代价来谋害皇嗣,她阿玛如今的前途大好,她可不能做些无脑的事情,连累家中受到牵连。
她如今成了宫妃,更要谨小慎微,谨言慎行才是。
如懿丝毫不将阿箬的话放在眼里,她只是觉得阿箬无用,尽给她唱着反调,她是这个意思吗?
这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如懿只觉得整个人烦燥不已,若是真让白蕊姬一个戏子出身生下了皇上登基后的第一个贵子,那皇上的脸又往哪里搁?
富察琅嬅是个惯会装大度的人,竟一点儿都不会为皇上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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