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西海之滨四百余里的地方,有一高山,名唤句余山。 那句余山偌大的山峰,上面却没有一颗树,甚至连一颗野草都没有。也正是因为这山的形貌,让水元秋看到之后才决定在此地停留下来。 那句余山的形势险峻,宛若是一把冲天的长剑一般。只是那山峰之上没有任何的植被,虽然形势如长剑,却是断剑之势。 “好险的一座大山!”只见那水元秋口中喃喃的说道。也正是看到了这么一座险恶的山峰,水元秋才决定在此地扎根,创建门派。她也是问了周围的土人,才知道这乃是句余山。只是那山上寸草不生,方圆十里之内也不曾有人居住。 或许,水元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决心在此地创立宗派。 只见那水元秋微微一跃,身形矫健,向着那句余山的峰顶而去。几个起落,她的身形便到了那句余山的峰顶。 可那水元秋只是在那峰顶站立了片刻,便觉得不妥。这山峰太过于陡峭,纵然是将宗门立在此地,也不能山门安放在峰顶之上。 只见那水元秋在峰顶向着下方俯瞰,见那句余山的一侧有一处低谷。低谷本不甚明显,若非是居高临下,根本不易发觉。 那低谷虽为低谷,但在如此陡峭的山体之上也不算的什么,反倒是觉得平坦的多。顺着那低谷的方向看去,只见在低谷不远的地方有一条蜿蜒的细流。 水元秋心念一动,飘然而下,到了那低谷之中。 低谷处于句余山的半山腰,在此地向下,有一个大大的缓坡。缓坡的尽头正是正常的地面,地面前方便是那细流。 所谓依山傍水,藏风纳气,说的也大抵就是这么一个地方。 在没有到达低谷之前,水元秋还没有信心,待在那低谷周围勘探了一番之后,终于决定将山门安放在此处。那低谷足以建造房屋十余所,低谷之下的缓坡之上也可以修建山门等物。 虽然面积不甚大,但安放一个小小的门派足矣。 话说回来,若是这新创立的门派发展迅捷,人多地广,自然而然的就能发展壮大。可一旦门派发展不顺利,在此地也足以蛰伏。 所谓不思胜利,先念忧患,说的也大抵就是此时水元秋的想法了。 “左右也就是此处了!”水元秋口中说道。自从她修真以来,除却了在一些门派之中安歇之外,大多数时间都是独来独往。纵然是在旁的门派之中,也都是离群索居,虽是有那么一些交心的朋友,可一般的事情也都没有人商量。 或许对于旁人来说,这创立宗门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可对于水元秋却是不同,其不过就是一件最为普通的事情罢了。 对于旁人,开宗立派或许可以光宗耀祖,可对于水元秋来说却没有这般的事情。既然没有人商议,索性便自行拍板决定了。 水元秋站立在那低谷之上,在施展那令牌之前,似乎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她稳稳的站立,突然将手一扬,登时将那雌雄双剑擎了起来。 雌雄双剑在手,水元秋的眼神也变化的不一样了。她手提双剑,左走一步,右走一步,大约走了半盏茶的时间,终于停了下来。接着,便见那水元秋将手中的长剑一抡,向着周围的山石劈砍了下去。 水元秋的下手极快,极稳,不多时便将那低谷所在的区域削切的平平整整的。若非是水元秋早就知道这里原本是一块低谷,只怕她自己也不会认为这里有何不妥。 那雌雄双剑本就锋利无比,几次削切下来,那山上的石块就好似是豆腐一般,纷纷的落下。水元秋站立在那平整的地面上,稍微的松了一口气,将雌雄双剑缓缓的收回。 突然,水元秋稍微的愣了一下,突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她看着一旁的一块刚刚被削切的石块,不由的俯下了身子,看的也是仔仔细细。 原来,那石块之下被削切出来的地方泛着一道道的金光,却是一种极为耀眼的光芒。水元秋从未想过这石块之中会有这样的光芒,也突然觉得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是庚金!”水元秋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口中喃喃的说道。她心中好似有一种预感,只是这种感觉来的太过于突然,让她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轰!”只见水元秋抬手在脚下的岩石之上重重的一筑。筑下去的同时,那双剑同时出手,正是一股强悍的气息。 水元秋脚下的岩石哪里经得住如此强悍的力道,登时破开了一个大洞。那大洞一开,其中的光芒就显得更加耀眼。 “果然是庚金!”这次水元秋看的分明,心中说道。 原来,这整座山峰之中居然全部都是庚金。若非如此,那山峰也不会寸草不生。 水元秋探清楚了这句余山的所在,不由的微微摇头苦笑了起来。她本是想着找寻一个可以开宗立派的地方,却没有想到居然无意之中获取到了一个大大的宝藏。 似这等多的庚金,只怕是在再高一级的修真国度,那也是少见的很。 “嘿嘿,真是个世事无常!”水元秋自嘲了一声,说道,“庚金就庚金吧,在哪不是一样!” 水元秋说完,便将令牌往半空轻轻的一抛。那令牌被抛起的瞬间,水元秋用手一指,登时一道灵力击打在了那令牌之上。 令牌被灵力击中,瞬间滴溜溜的转了起来。那令牌转动的越来越快,非但没有停歇来下的意思,反倒是有一种继续转动下去的趋势。 那令牌本是一个薄形的牌子,此时转动的速度快了,倒是好似是一个整体一般。 过了良久,那令牌突然一顿,登时